复杂两面
罗秦理
前言
假如你总是羡慕别人，对你没有多大好处，因为那些不属于你，别让自己沉浸在羡慕他人之中荒废了你自己的时间。聂凌思陷入了社会的大染缸，没有文化的他只能天天酗酒，越来越胖、越来越丑，他羡慕海明易是知识分子，并且还是高富帅，他嫉妒、他怨恨、他不满，他那副素净的眼镜片下藏着他肮脏的心灵，强烈的嫉妒心让他用卑鄙的手段打了海明易。
海明易的爸爸叫做海正是一个高校的校长，有一天，他爸爸带他去自己学校调研，说是介绍一个亲戚给海明易认识，也是一个做教育的，在知新市，年级比海明易稍微大一点。海明易去了学校后，见到了这个做教育的聂凌思，带眼镜，有点胖，当天晚上就去唱歌了。他们聊了很多，聂凌思人很好说自己没读书，没文化，就下海经商做教育。海明易则是研究生毕业，高富帅，聂凌思又矮又胖，很羡慕海明易。后面他们经常聊微信，感情很好。海明易和广林是表兄弟，他们经常一起去网吧打游戏，广林和聂凌思也是表兄弟，广林是一个医生，大专毕业的，至少读书了，还可以。聂凌思晚上过来请他们两个吃饭，他们两个聊天，聂凌思喝酒。过几日，他们三个一起去碧涛阁洗澡，聂凌思和广林读书没有海明易厉害，海明易10分钟写了几百字的情书，十分厉害。后面他们三个人去唱歌，聂凌思又喝酒，还叫了个姐姐过来，调戏姐姐。聂凌思结婚了，两个女儿，海明易也结婚了，一个儿子，广林还没有结婚。海明易有次去了聂凌思家里，见聂凌思老婆申芳很漂亮，两个女儿聂颖和聂玲也漂亮，都有6岁和4岁了。聂凌思本来很帅的，但是天天喝酒，已经成了个大胖子，他不读书，混社会，他说一天不喝酒，晚上就睡不着。就这样，他们玩了一年多。聂凌思教育也没有怎么做，还去搞了份兼职天天一泉矿泉水，聂凌思开车很厉害，让海明易陪他去处理天天一泉，聂凌思处理得还可以，过了段时间，天天一泉也没有做了。有一次聚会，聂凌思和海明易都在，当问到给小孩擦屁股的时候，聂凌思连屁屁油都不知道，可见聂凌思是没读书的。有一次打篮球，海明易身体偏瘦，聂凌思很胖，一身肉力气特别的大。有一天，聂凌思心怀恶意的来到海明易家里，准备查看海明易的卧室，骚扰海明易的生活，海明易很生气，决定从此以后不再接触这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后面警察也抓了他。广林有一次约海明易出去打游戏，然后一起和聂凌思唱歌，发现聂凌思因为喝酒，身高170CM已经快200斤，厚重的眼镜片下藏着丑陋肮脏的他，他知道自己已经变丑变胖，工作也很懒散懈怠，于是他嫉妒海明易的才华和长相，冲了过来假装抱海明易，实则对海明易的头打了一拳。从此，海易明删除聂凌思的微信，他们再也没有联系了。
我们理解人性，也明白其丑恶，“君子怀刑，小人怀惠，”聂凌思浓烈如酒，疯狂似醉，愿他醒来无觅处，来去无风，梦过无痕。
“喂，爸，怎么了？”海明易正忙着公司里的事，他研究生毕业就出来创业了，闯荡了两年如今终于有些成色，正处于业务繁忙的时候。
海正笑了两声，心情愉悦极了：“小易，你这两天到我学校里来一趟吧，我带你做做调研，顺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对你创业可是有大帮助的。”
海明易对父亲的突然来电感到有些莫名，但一想到已经有段时日没有见到父亲，便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两天后正好是个大晴天，海明易起了个大早，专门换上了一身整洁修身的西装驱车前往海正的学校。
海正的学校自打他上大学后就极少来了，想来小时候还和朋友们在学校里玩。一转眼就长大了，那些朋友也都几乎没有再联系了。甩掉脑海里那些往事，海明易大步走向了父亲的办公室。
办公室在行政楼的最高层，他前两年来的时候还没装上电梯，从一层走到顶楼会累的满身是汗他轻轻敲了两声实木门，沉闷又急促的脚步声透过门板传到海明易的耳朵里。门被打开，父亲满是皱纹的脸上溢满笑容。
“小易，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海正拉着他的手腕走进了办公室。海明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穿着简单的Polo衫，身材十分敦实看上去并不高，戴了一副细框眼镜，脸上挂着憨厚的微笑。
海正笑着向海明易介绍道：“这位是聂凌思，跟你爸我一样也是搞教育的，你现在不是也在搞辅导班什么的嘛，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聊聊。”说完又看向聂凌思，“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我的儿子海明易，他自己在外面搞了个小公司，你们可以谈一谈。”
说完就借着泡茶的名义跑到隔壁茶水间里去了，海明易清楚自家老爸这种老小孩脾气也就任由他去了，将精力更多地放在与聂凌思的交流上。
听闻聂凌思也是搞教育方面的，他脸上挂起了一抹客气的笑容，伸出右手：“您好，我是海明易。之前就听我爸提起您了，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聂凌思站起身，握住了海明易的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您啊您啊的，听着怪生分的。我比你大上几岁，占你点便宜，我叫你小易，你叫我一声聂哥就好。”
气氛一下从僵硬的像是商业商谈中抽离出来，海明易失笑：“不好意思啊聂哥，这两天忙着公司的事都把自己给搞僵化了。”
聂凌思客气地说道：“先快坐吧。”
聂凌思抽回手，笑眯眯的招呼海明易坐下，一股社会腔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啊，有的时候还是要适当放松一下的，别一天到晚老绷着自己的。”
海明易笑着点点头：“聂哥说得对，我这两天确实是太绷着自己了。”
聂凌思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关心的问道：“听你爸说你是在自己创业是吗，怎么样？”
“啊，是的。现在也就勉强算是初有成色罢了。”海明易谦虚地摆了摆手。
“你们年轻人就是谦虚哈哈哈，哪像我现在有点功绩都要拿出来说的。”聂凌思不忘打趣自己一句，海明易低声笑着，氛围十分愉悦。
两人聊了快一个小时，聂凌思幽默有趣，海明易本来有点生分和拘束都在聂凌思的亲切中化解了，最后聂凌思有事要走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便约着晚上去KTV唱歌。
送走了聂凌思，海明易和海正久违的并肩走在校园里，自打海明易上了大学就一直忙于学业没什么时间回来，回来了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家里研究论文或是备战考研，边散步边谈心这样的普通的事都很少有时间做了。
海正一边骄傲着儿子的优秀，一边也因为儿子的忙碌而感到怅然若失。
时间过得飞快，海明易在自家老爸的办公室里匆匆解决了晚饭就动身去赴约了。聂凌思给他发来了地址，是市里面一家很有名的KTV。
车还没到KTV门口，海明易远远地就看到了聂凌思，矮且敦实的身子在一群身形纤瘦的迎宾小姐的衬托下过于明显，以至于海明易都不需要多加辨认就一眼寻到了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
加速行驶至KTV门口，海明易朝聂凌思打了个招呼后，仔细地将车停在车位上，刚打开车门就看见聂凌思挂着温和的笑容迎了上来。
“小易，我都定好了包间，就等你来了。今天哥哥我做东，带你体验一下市里最好的KTV。”聂凌思拍了拍海明易的肩膀，语气豪爽。
海明易被逗乐了，笑着回答道：“那就谢谢聂哥了。”
“有什么好谢的，跟哥走。”聂凌思在前面带路，走进了KTV。
KTV的装修很精致，走的是简约风，正好是海明易喜欢的风格，简单却不低调。如果不是提前说是KTV，他可能会觉得是酒店，装修的精致程度甚至远胜于一般酒店。
海明易也去过很多次KTV，有经验地问道：“聂哥，这个KTV的环境这么好的嘛？”
海明易看着周围的样子，好奇的说道：“我还以为KTV都是乌烟瘴气的。”
“小易你家里管得严，估计很少到这种地方来吧。”聂凌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果然还是年轻啊，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任何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海明易笑着：“聂哥真的会说话，不知道是在哪所学校毕业的。”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包厢里安安静静的，桌上摆着几扎啤酒。聂凌思走到点歌机前熟练地操作起来，嘴上也没闲着，自嘲道：“我哪像小易你啊，我没啥文化，年纪轻轻就出来工作了。”
手上操作完成，大屏幕上播放起了音乐和MV。聂凌思拉着海明易坐在沙发上，开了两瓶啤酒喝了起来。聂凌思劝海明易喝酒，海明易不喝酒。
“海总你是不知道，我年轻那阵啥都做过，给人修车、理发、跑滴滴、当服务员。我家里穷我又不乐意读书，就只能出来打工挣钱。”聂凌思和海明易碰了碰杯，海明易不喝酒，于是倒了杯雪碧，聂凌思灌了一大口，酒还是冰的，他舒服的靠着沙发呼出一口气，“我没你这样的家世和智商，当时又不甘心就一辈子给人打工，就自己攒了笔钱下海经商了，得亏是顺利，不然我还哪能坐在这跟你吹呢。”
海明易吃惊于聂凌思没上过学，但却很快就理解了，也就是年轻时就接触了社会的种种，才能做到这么游刃有余不失分寸的待人接物吧。
眼神不由敬佩了起来，海明易举了举手上的雪碧，敬重的说到：“我敬你，聂哥确实是值得佩服的人。”
聂凌思大笑着跟海明易碰杯，摆着手说：“哪有哪有。”脸上的喜色却是遮也遮不住。
酒过三巡，聂凌思都有些醉意上头了。聂凌思红着脸有些含糊的说道：“海总，你是不知道，我可太羡慕你了。”
相比于聂凌思半醉的状态，海明易头脑很清醒，他是读过书的人，研究生毕业，公司事情也很多，无暇喝酒，聂凌思没有读过书，高中毕业后就去混社会，喝酒自然是他的看家本领。
聂凌思说话十分客气，一看就是社会上那种假惺惺，背后耍鬼的样子，聂凌思自己说的也很起劲：“我年轻的时候要创业没一个人看好我，都说我长得又矮又胖不讨喜，跟别人谈生意不容易成。事实确实是这样。所以我真的很羡慕小易你啊，家世又好，长相又俊，还是高材生。我啊，戴副眼镜，看上去像知识分子，实际上高中都没毕业，你什么都是，我什么都不是，我是拍马也赶不上你了。”
两人聊了很久，还加了微信方便联系，直到将近后半夜才各自叫了熟悉的人送回了家。
第二天起来，海明易模模糊糊的回忆起聂凌思的言语，觉得父亲介绍他所结交的这位确实是十分值得交往的。
秋季悄悄过去，冬天毫不收敛声势的袭来，整个城市都被一片雪白覆盖着。转眼间，时间匆匆流逝将近三个月，这期间海明易也时常跟聂凌思在微信上相谈甚欢，有时从教育理念谈到天文地理，聂凌思走南闯北见过的事比他多得多，两人又志趣相投，关系愈发密切。
“老弟，我从知新市回来了，等下碧涛阁见哈，我叫上广林。”聂凌思的浑厚的声线在手机里听来愈发低沉。
海明易刚从公司里回来就接到许久未曾见面的好兄弟的电话，因为工作繁忙而产生的疲惫情绪消去了一半。妻子正端着煮好的晚饭走进餐厅，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挂断电话，海明易满脸笑容的跟妻子说道：“我爸前几个月不是跟我姐找了一个人嘛，就是聂哥。这不，刚回来约我晚上出去，还有广林呢，你晚上就别等我了。”
妻子不满的嘟囔着：“你这一天到晚都忙公司事情，现在晚上还要和兄弟出去玩，你儿子这都快满一岁了还不知道见过几次爸爸。”
“好啦，我知道我老婆最好了。”海明易亲昵的蹭了蹭妻子的面颊，“等我忙完这阵，公司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了当然抽不出身。”
妻子瘪了瘪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晚上早点回来，别喝太多。
吃过晚饭，他驱车匆匆赶往聂凌思给他的地址。碧涛阁是一家洗浴中心，是市里面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海明易之前和客户谈生意，应酬的时候也没少来这，这趟走的也算驾轻就熟，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包厢。
“聂哥，广林，好久不见啊。”一打开包间门，聂凌思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海明易微笑着与他拥抱了一下。视线投向了一旁的广林。
广林他爸在海正遭遇困难的时候拉过他一把，再加上还有着亲戚关系，两家人从那时候交情就愈发深厚起来。所以，他和广林称得上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如果不是广林高三那年消沉了，他们还说好要考同一所大学的。
不过还好有着之前的底子，广林高考还是勉强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专，两人也维持着一定的联系。
后来广林大学毕业时海明易正忙着考研，虽然还保持着联系但也免不了减少，再加上后来广林工作的复杂性，两人也快有两年没见过面了。
如果不是凑巧得知聂凌思和广林也是表兄弟，三人估计也没这快聚在一起。
肩膀上被广林重重拍了一下，海明易吃痛之余回过神来，就听道广林大咧咧的喊道：“海总你发什么呆，太久没见我认不出我了？”
海明易毫不留情的反拍回去，笑着说：“见过你一次的人都不会忘了你这个傻大个，在医院工作的怎么样？”
广林确实是标准的傻大个模样，将近一米九五的个子，体格壮硕，面容憨厚黝黑，相貌一般，待人接物也是大咧咧的，偏偏就是这样讨喜的很。上学那会儿大家都乐意和广林当兄弟。
“就那样吧，好不容易才评上的主治医，差点就黄了。”广林郁闷的挥挥手，“倒是你，你公司怎么样了？”
海明易正要回答，一旁的聂凌思却是出声了。
聂凌思搞笑地说道：“你们俩别堵在门口叙旧了，快进去坐着聊。”
海明易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样站在门边上叙旧确实不太好，于是笑着把广林和聂凌思推进包间，顺手带上了包厢的门。
“聂哥，你别说，当年我们海总可是学校里的情圣，没有女孩不喜欢他的。他写情书写的那叫一个好啊，字漂亮内容又动人，没一个女孩子能逃过他手掌心的。”酒过三巡，广林微醺着就回忆起了校园往事。
海明易听了笑着摆了摆手，聂凌思倒是起劲了。
“是吗，海总来给我们露一手吧，你聂哥我当年追女生可是一个都没追到哈哈哈哈哈。”聂凌思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着，找了笔和纸摆在海明易面前。
广林看到也开始起哄，说让他露上一手。
海明易耐不住两人热情，提笔斟酌了一下字句就写了下去，短短十分钟内边和两人聊着，边写好了几百字的情书，写得又快又好。
聂凌思拿起来一看，不说内容，光是字迹就工整苍劲，整个纸面简洁干净，青春期的小女孩一看就会春心萌动。
再看内容可谓是一气呵成，诗词美句运用起来那叫一个娴熟啊，浪漫又不油腻，聂凌思不由啧啧称赞：“海总你这一手可真的厉害啊，难怪广林说你受女孩子喜欢，长得俊又有文采，那个女孩子会不喜欢。”
海明易低了头摆了摆手，十分谦虚，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不怪聂凌思夸张，海明易外貌的确出众。一米八的个子，身材挺拔修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星目，眼神澄澈纯净，看谁都一副深情模样。再加上家世优越，一身贵公子气质，如今自己创业打拼多年，身上更是多了一份沉稳。
这样的人一向是最受投资人喜爱的，看上去就值得让人信任。
聂凌思打趣道：“你跟你聂哥我可是差得远了，我要是追女生，人女生那都得跑没影了，那可真就是追不到了，哈哈。”
海明易和广林被聂凌思这番话逗笑了，包厢里的氛围十分愉快。
在酒精和玩笑话的熏陶下，三人聊到了很晚。直到海明易无意间看到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十二点整着急回去看老婆孩子，这才散了局。
这夜过后没几天，聂凌思又赶回了知新市，广林也忙于医院的事务没法抽身。
本以为自己是最闲的那个的海明易也在这个冬天迎来了机遇。
这年冬天很长很冷，但相反的是因为国家教育改革，今年海明易手底下的辅导班业务变得十分火爆，连带着公司其他业务也有了起色。
前阵子他忙里抽闲回家的时候还听海正提起他的辅导班，说是在学校听到有很多家长打算送孩子到他公司底下的辅导班来。
海明易的公司算是正式在教育界打响了名头，而这也使海明易的生活愈加繁忙，连回家看孩子的时间都少了不少，妻子也时常抱怨着。
这样的情况过了两个月才好了些，海明易也得以从繁杂的事务中抽身。
正巧，没几天广林便打来电话，说是聂凌思马上回来了，要叫上海明易一起去给聂凌思接机，顺便再去唱唱歌。
好不容易从繁忙事务中抽身而出的海明易当然是约下了这场局，在聂凌思回来那天特地赶往机场接机。
“海总，你可以啊，我在知新市都听到你的名号了。”聂凌思上车一开口就说起了海明易公司的事。
坐在副驾驶的广林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不像聂凌思和海明易是经商的，他们从医的一般很少关注商业方面，尤其是教育领域的就更少了。
“过奖了聂哥，你那怎么样啊？”海明易一边开车一边同后座的聂凌思闲聊起来。
聂凌思面容有些苦涩：“别提了，被打压的厉害，知新市搞教育的不止我一个，比我有本事的人也多的多，说不定我以后还要来投奔你呢。”
海明易只当他是夸张，笑着说：“聂哥你要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啊，要是有聂哥这样的人才来投奔我，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聂凌思脸上的苦涩一扫而空：“你可真是高看我，到时候我可真就来投奔你了。”
一路说说笑笑，三人来到了当初海明易和聂凌思第一次喝酒的那家KTV，装修并没有过多的变动，依旧是简洁高雅风。广林做东请客，在大厅跟工作人员说着话，海明易和聂凌思就到了包厢坐着。
聂凌思开了瓶桌上的啤酒，正要递给海明易就被他摆手拒绝了。
海明易拒绝道：“哥，我除了应酬就不喝酒了。”
聂凌思也没强求，自己灌了一口问道：“咋就不喝了，老婆不让啊？”
“算是吧，主要是我自己之前应酬喝太多了，有段时间身体都不太好了，聂哥你也少喝点。”海明易拿起桌子上的饮料和聂凌思碰杯。
聂凌思满不在乎的笑着：“算了吧，我这喝酒喝了有些年头了，都算得上是瘾，戒不掉了。”
海明易本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又咽回了肚子里。正好此时广林打开了包厢门，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开了瓶酒喝起来。
虽然海明易不喝酒，但三个人依旧玩的很嗨，各种老歌新歌轮着唱，期间聂凌思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出了趟包间，结果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姐姐。
“这是？”海明易停了动作，视线投向聂凌思。
“你唱你的，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聂凌思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拉着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
海明易一曲唱完，聂凌思点了歌也开始唱。海明易好奇地问了瘫在沙发上的广林。
“这人？这人是这的坐台小姐，陪酒的那种。”广林抬眼看了看海明易，“你不知道吗？”
“谁像你一样到处玩，我很少来这谈生意，这还是我第三次来。”海明易回了他一句，“可聂哥不是有老婆了吗？据说还有两个孩子。”
海明易上门拜访过聂凌思一家人，他对聂凌思家中的事情知晓的也算多。
聂凌思早就娶妻生子了，妻子名叫申芳长得漂亮极了，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叫聂颖一个叫聂玲，一个6岁，一个4岁，两个孩子都十分机灵漂亮，算是随了妈妈的基因。
不过据海明易所知，聂凌思上学那阵子颜值也不差，好歹也能称得上清秀俊朗的白面书生形象，虽然不高追求者却也不少。可不是如他本人所说的追不着女孩的人，从申芳漂亮的容貌也能看出聂凌思年轻时长得不差的。
不过据说是因为常年嗜酒，聂凌思的身材逐渐走样，当年白面书生的气质也不复存在，变成了如今这般的矮胖身材，肚子很大。
一曲终了，海明易回过神，看着聂凌思坐在沙发上对着女人动手动脚，心里梗得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挑些有趣的话题聊着。
“聂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知新市啊？”广林喝的有些多了，醉醺醺的问到。
海明易也好奇的看着沙发上的聂凌思，聂凌思也没好到哪去，大着舌头回到：“不回去了，那边的事情现在就看天了，我今年估计一整年都不回去了。”
“是吗？那挺好，那我们哥几个可以多约着玩玩。”广林歪着头想着。
海明易倒是被聂凌思吓了一跳：“哥，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是打算回来做？”
聂凌思笑而不语，不只是醉的太厉害还是自有深意。
看两人醉成这样，海明易赶走了一旁的坐台小姐，找来一个服务生帮忙将两人抬到车上，先把广林送到了其父母家，保证他有人照顾后，就载着聂凌思回了自己家。
聂凌思一家常年居住在知新市，目前没几个人能照顾他，以防万一海明易只能将他带回自己家里。
废了老大的劲，他才将其搬到了自己家门口，一开门却发现妻子还没睡，于是便拜托她煮上一碗醒酒汤，自己便带着聂凌思去了客卧休息。
第二天，海明易接到公司电话醒来时，聂凌思还瘫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嘱咐了妻子几句便匆匆前往公司。
待他傍晚回家时，妻子便告诉他聂凌思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吃了一顿午饭后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海明易给聂凌思发了条微信，询问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就放下了心。
生活逐渐恢复平静，时间缓缓流逝着，很快一年过去了。海明易，聂凌思，广林三人在这一整年里交流十分密切常常联系对方，约着一起出去玩乐。海明易的公司也逐渐走上了正轨，发展势头十分迅猛，一举拿下了几个大项目，一跃成为极具发展潜力的公司之一。
相反的，聂凌思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因为一系列错误决定，他手底下的教育产业遭到了知新市其他企业的打压，正处于窘境，他迫不得已彻底放弃，改将目光投向其他产业。
“喂，怎么了聂哥？”海明易处理完手中的事务，正准备回家时接到了聂凌思的电话，说是找他一起去发展一些副业。
于是便乘上了聂凌思的车一齐前往聂凌思所兼职的叫天天一泉的矿泉水产业。
“聂哥，你这开车技术可真好。”海明易一边在手机上处理着公司事务，一边关注着道路状况。看到聂凌思动作熟练地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的时候，他不由敬佩的说道。
聂凌思笑了两声：“呵呵呵，你聂哥我之前可是跑滴滴的，虽然也很久没给人开车了但技术还在的。”
海明易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又专注地处理起公司事务。
时间匆匆溜走，过了将近一个月，海明易常常陪着聂凌思去商谈天天一泉这个项目，一开始还算初有成色，事事顺利。可到了后面像是物极必反一般，各种不顺心的事都一股脑的涌上来，海明易也忙于工作，抽不出身来陪聂凌思去商谈。
夏天到来，伴随着蝉鸣和炎热的阳光，海明易做东请了聂凌思和广林到酒店吃一顿。
“聂哥，你那个天天一泉的项目做得怎么样了？”饭桌上，海明易自然地询问道。
“甭提了，没做下去。”聂凌思一脸晦气的样子，撇了撇嘴。
广林专注吃菜，海明易也识相的没多说什么，只是专心听着聂凌思的吐槽，偶尔给一两个回答。
期间聂凌思自己一个人又喝了一些酒，任海明易和广林怎么劝也不听。
“海总啊，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是真比不过你。”聂凌思端着酒喝着，蹦出这么一句话。
海明易听他自嘲听多了，只当又是开玩笑，敷衍的答了两句：“哪有，聂哥你又开玩笑。”
这次聂凌思倒是没接什么玩笑话，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端坐在位置上喝着闷酒。
海明易看他那样担心他心情不好，正想问上几句，聂凌思就从原来闷闷不乐的状态里恢复过来，扯开了话头。海明易也不好再问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海总，你儿子怎么样了？”广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着，“说起来我还是孩子干爹呢，这都快有好久没见到他了。”
“怎么的，想养孩子了吗？”海明易轻轻踹了他一脚，笑着打趣道，“快找个女朋友生个大胖小子。”
不过说到孩子，海明易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和酒桌上的两人聊起另一位父亲聊起了育儿经。
“聂哥，你家孩子之前用的什么牌子的屁屁油，我家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对之前的屁屁油过敏了。”海明易突然想到自己孩子过敏的事，向聂凌思这位父亲取经。
聂凌思被问蒙了：“啥是屁屁油？”
海明易也被聂凌思搞蒙了：“你家孩子不用屁屁油的嘛？”
聂凌思一瞬间脸像烧着了一般，从脖子根红到了耳垂上，他没什么文化，初中还没毕业就出来打工干活了，连屁屁油都不知道是什么，哪懂得养孩子。他的两个女儿都是申芳一人拉扯长大的，这些东西他压根就不懂。得亏有酒精的遮掩，脸上那道红色并不明显。
广林察觉到氛围的不对，紧忙扯开了话题，说了些有趣的事情来缓和气氛。
不过聂凌思还是久久没能回过神，这顿饭就在一种尴尬的氛围下结束了。
饭局结束后，海明易送走了聂凌思和广林两人，自己独坐在驾驶座上思考着晚上的这些事情。他从没想到他们哥儿三个吃饭会有这么尴尬的氛围，那件事后聂凌思的不自在他能看出来，虽然他没那个意思但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得在想办法缓和一下。
驱车回家，海明易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时仍在想着今晚的种种事情，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那晚过后，海明易与聂凌思快有两周没有联系了。直到那个大晴天，聂凌思给海明易发来微信询问要不要一起来打篮球。海明易十分惊喜，询问海正学校的球场是否方便借他打上一场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给聂凌思回了个信息，让他到海正的学校来打篮球。
海明易特意换上了自己学生时期篮球校队的衣服，兴冲冲的先跑到学校篮球场上投了几个。
当他投出今天的第三个三分球时，聂凌思这才匆匆赶到，他还是穿着普通的运动装，一身肉显得更加敦实，大大的肚子，浑身被酒精浸泡的肌肉，很铁一样硬，十分强壮。
海明易朝他招手，聂凌思也朝他这个方向跑来，一身赘肉都抖动起来。
两人没多言语就开始比赛，海明易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是篮球队队长了，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摸过篮球，球技术比起聂凌思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两人交手还没一会儿，海明易就以极大的比分拉开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聂凌思不服气，咬紧牙与海明易抢夺手中的球，敦实的身材在这时起到了作用，聂凌思的干扰使海明易连投的两球都失误擦框了。他凭借着自己距离的优势，抢到了篮板球，运着球向三分线外跑去。
海明易反应过来，一把拦截了聂凌思的前路。聂凌思没避让，一狠心便撞上了海明易，体重的差异显现出来，海明易被撞飞倒在地上，聂凌思成功突破至三分线外投出了一球，不过即使是这样仍然是差了一点。
投完手上的球，聂凌思看向倒在地上的海明易朝他走去，语气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海总，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海明易倒地的那瞬间人都蒙了，听到聂凌思关切的话语下意识摆了摆手，想说没关系，手肘处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让他闭了嘴，倒抽一口凉气。
聂凌思也看到了他手肘上的伤口，神色明显慌乱起来，动作有些狼狈的将海明易扶起来送到了校医室。
校医简单的看了下伤口，对其进行了消毒和包扎后嘱咐了海明易几句，他们就离开了校医室。
“不好意思啊海总。”聂凌思面色有些羞愧的样子，朝海明易又道了一次歉。
“没事的聂哥，小伤。”海明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摆了摆手肘以此说明自己没有什么大事。
“那我们今天就打到这里吧，你这回去好好养伤，以后有机会再出来。”聂凌思拍了拍海明易的肩膀，神色复杂，“我也得回去陪陪你嫂子了。”
申芳和聂凌思的两个女儿在聂凌思回来后就一起搬回来了，知新市的房产被卖掉，在本市购入了新的房产。
海明易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到校门口又各自分别了。
此后的几个月，海明易和聂凌思的交流明显减少了不少，微信往来也不再那么频繁，只有广林在的时候才有可能偶尔约着玩。不过广林大多数时间也忙于医院的职称评比和论文这种烦人的事，三人的交流又跌回了认识没多久的频率。
海明易本想做一做纽带，让大家常聚聚，可事不如人意，公司又迎来了一场巨大的机遇，他迫不得已只得放下同聂凌思和广林的交往这块，全身心投入至工作中。
繁忙的日子足足过了快三个月，海明易与知新市一家老牌教育公司搭上了线，急急忙忙的就坐着飞机赶往知新市进行商谈。
时近傍晚，海明易从酒店里出来，松了口气。合作算是勉强达成了，以后他的公司在知新市也能有所发展。
正当他回到车上闭眼准备歇上一小会儿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妻子打来的电话。
“阿海，你现在快回来吧，你的卧室和书房里面进贼了。”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还没到，也不知道丢了什么，你尽快回来吧。”
海明易被吓着了，一下子精神起来，安抚下妻子的情绪，又迅速查看了近期回去的机票，发现已经没有能够最快回市的机票，只好自己驱车上了高速。
他连开了五个小时的车，终于在次日凌晨回到了市区内。海明易刚到市区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小易啊，你回到市里来了吗？”海正的声音十分沉闷。
海明易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父亲肯定被惊动到了，不过这么早给他打来电话也是他没想到的：“我回来了，您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海正语气十分复杂：“你先到市警察局里来吧，这件事与我也有关，我在这等你。”
海明易没多说什么只是答好，便调转车头朝市警察局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些忧心忡忡，于是加快速度赶往警察局。
车被他停在警察局的院子，海明易关紧车门急急忙忙地冲进警察局里，一打眼便看见站在大厅里等着他的海正。
海正的面容十分憔悴，平常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白发此时都有些凌乱，眼下是明显的黑眼圈，见到海明易来了抿紧了嘴一言不发地在前面领路。
海明易很少见自己父亲如此神态，被吓了一大跳。又觉得十分奇怪，若真是小偷进了屋子，卧室和书房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顶多有些重要资料丢失，但也不是不能处理的大难题，完全不至于让浮浮沉沉一辈子的海正露出这副神色。
海明易不得不收敛心神，为接下来处理这些事情会遇到的麻烦做起心理建设。
没多久，海正就在调解室门前停了下来，示意他进去。海明易不带丝毫犹豫地打开了门却在调节室里见到了被手铐铐着的聂凌思。
“聂哥？！”海明易惊讶混着不解的目光投向坐在椅子上的聂凌思。
“您是海先生是吗？”一旁的警官走上来跟海明易解释道，“这位就是非法闯入你家并且进行盗窃的嫌疑犯，不过您的父亲跟我们说你们俩相识并且他所偷物品价值不高，所以想看看你们能否调节一下。”
海明易被这一大段话里的信息冲昏了大脑，梳理了一会儿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朝警官礼貌的说到：“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单独和这位嫌疑犯谈谈呢？”
警官对他笑了笑：“当然，您请便。”
随后几名警官离开了调解室，只剩下两位保证安全的警员。
“聂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明易在聂凌思对面的座椅上坐下，问出了自己觉得十分不解的问题。
从海明易进入调解室时，聂凌思一直低垂着的头终于抬起来了，他的目光直视着海明易的眼睛，眼睛里流露出渴求。
“真的不好意思啊海总，我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你就原谅我吧，自从上次吃完饭后，我总觉得难受。”聂凌思顿了顿，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太羡慕你了，你家世好成绩也好，文化程度比我高的多了，我就一高中还没毕业的人，你们说的有些东西我根本不懂，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文化人，就我啥也不懂。我就，我就有些不平衡，我总觉得你们瞧不起我。”
海明易没想到聂凌思竟然是这样想的，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在原地发愣。
“海总，你原谅哥吧，哥只是一时之间被冲昏了头脑，你把调解协议书签了吧，哥这人生才过了一点，不能沾上案底啊。”聂凌思的语气十分诚恳。
海明易虽被聂凌思的行为和想法气到了，但也没想过多追究他，仔细查看了一遍桌上的调解协议书没什么大问题便提笔签下了。但离开时却是冷冷的放下一段话。
“聂哥，我最后叫你一声哥。以后我们别再往来了，我之前都是真心把你当哥的，没想到你一直这样想我，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到此为止。我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你也离我身边的人远一些。”
说完这些，海明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调解室，至于聂凌思的想法他已经不想去猜测了。好朋友说出的这番话着实让他伤了心。
走出门，父亲和妻子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看见他出来了急忙迎上来询问道：“怎么样，怎么处理的？”
海明易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头有些疲惫的说道：“没事了，我签了调解协议书，以后这件事就别说了。”
海正叹了口气，虽然不说，但海明易也能看出他心中的自责，毕竟聂凌思是他亲自介绍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早该看透的，这个聂凌思，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海正气的牙齿发颤。
海明易安抚着海正，等到他情绪稍微下来点儿，便驱车将他送回了家。
海明易安慰道：“好了爸，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的。”
聂凌思所偷走的那些资料和其他不重要的东西都已经全部归还给海明易，他的损失除了一个朋友外几乎为零，可他却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才好。
打这之后，海明易便再没见过聂凌思了，偶尔广林想做东三个人一起出来玩玩，但都被海明易婉拒了。
虽说海明易没直说他和聂凌思的事，但时间一长，广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便没再想过组局。只是偶尔单独约上海明易或是聂凌思去玩。
时间匆匆流逝，一转眼又是一年，海明易的公司愈发繁荣，他本人也更是沉稳了许多，收敛了心性。也就只有和广林玩的好些，除了应酬或是广林约着去网吧打LOL之外其他空隙时间都尽量抽出来陪家人了。与聂凌思的这段往事也被渐渐抛在脑后，不再提起。
“喂，海总，出来打游戏吗？”广林给海明易打了个电话，“我终于放假了，来老地方。”
“行，等着我。”海明易毫不含糊的答应下来。他们俩从初中的时候就经常翻墙去黑网吧打游戏了，如今成年了一有时间也常常相约网吧。
两人在网吧碰头，在游戏里打了个痛快，出了网吧一看时间还早，就打算去KTV唱上一场再回去。
谁承想，刚走进KTV大厅，海明易就看见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影。
聂凌思胖了不少，海明易知道这是酒精带来的副作用，本来就矮小的个子加上臃肿的身材，本来正处于青壮年时期的聂凌思身上散发出一种中年人的油腻感，身高170CM的他已经快200斤。
此刻的他正对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低声下气的，像是在哀求什么，那人皱着眉挥了挥手，丝毫不在乎他的恳求，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聂凌思一抬头便与海明易目光相对，顿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看着面前身材高挑消瘦，衣着整洁昂贵的海明易，名为嫉妒的恶魔侵蚀了他的内心，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端正伫立在那的海明易冲去，满面笑容地冲向海明易双手张开抱向他，假装抱海易明，实则是朝那张好看的脸庞挥出了一拳。
海明易被直扑面颊的拳风拉回了神，仓促的躲避开了聂凌思的拳头，却还是被稍微击中了额头，痛感很快抵达中枢神经，身体先一步做出行动推开了聂凌思。
广林被吓了一跳，拉开海明易挡在他的身前，有些气冲冲地问道：“聂凌思，你干什么？抱人就好好抱，注意不要打到人了，你那拳头很重的。”
聂凌思踉跄了两步，回过神来没有回答广林的问题，只是恨恨的盯着海明易，名为嫉妒的丑陋情绪透过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和模糊的镜片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十分阴险狡诈。
海明易并不想与聂凌思多做纠葛，拉着愤愤不平的广林就离开了KTV，聂凌思也没追上来，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海明易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聂凌思羡慕嫉妒自己，又不敢正面打人，于是假装抱住自己，阴险地打了自己的头。他知道聂凌思现在已经完全堕落，他除开每天喝酒，就是找人应酬吃饭，吃饭也是为了喝酒，他不上班不工作，已经成为了社会的毒瘤，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文化，他越来越丑，他很羡慕自己读了大学和研究生，生活习惯好、长相帅气又高挑，但是聂凌思没有选择，他只能自己去混社会，喝酒就是他的本领，喝酒是他唯一的打发时间的方法，他的啤酒肚将会越来越大，万一哪天得了酒精肝或者脂肪肝，就死掉了，这就是没有文化的下场。
回到车上，广林不停地絮絮叨叨，抱怨着聂凌思所作所为的假惺惺，海明易没有回他，只是拿出手机，将聂凌思删除了，海明易和聂凌思再也没有联系了，也许聂凌思以后还是每天喝酒睡觉，越来越胖了吧。
作者简介：
罗秦理，1990年4月26日生，湖南长沙人，毕业于雅礼中学，南华大学，海军国防生，南海舰队退伍，现在湖南省作家协会，音乐家协会，科普作家协会，擅长小说，诗歌，散文，剧本，歌词，科普等，代表长篇小说70万字，科普书籍出版数十本，获得国家级奖，并给一名当红歌星作词几十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