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老手
——写给父亲节
秋水长天
从未说过我爱您
这句话沉甸甸的就在胸口
从不敢看您的眼神
只是盯着您青筋的老手
这是一双闲不住的手
触摸岁月的脉络
记忆的深处
是您闲不住的脚步
是您戎马生涯
带给老妈的愧疚
每天的饭菜都是香喷喷
每天的卫生一尘不染
一针一线缝制的棉被
每天桌上的饭筷
每天老妈洗脚盆里的水
都是您亲手
从来不去想象爱情的样子
老妈每天小调闲悠悠
从未看过您流泪
除了那次您被电击
拿着捡回来的命
但是我没有看到
只听到您对老妈说
我有个三长两短
你们娘几个怎么活
少不更事 年幼的我们
不知道你的苦楚
调皮的弟弟没少挨你揍
风里来 雨里去
一年二十四个节气
您从未落下
物质匮乏的年代
单车一二百多斤
从来不说沉
带着从公社里
弄来的化肥尿素
带着小枣、苹果、梨
还有当时平常从来舍不得吃的
香喷喷的蛋糕、猪肉和酒
打一个来回
一百多公里的路
没有听见您说过累
捎去是爷爷奶奶
对来年的期盼
您是家里的大哥
有些话不说
什么都不提
全在您的心里头
尽管那个时候
每个月的工资
仅仅是几十块钱
还要养活一家六口
看看姑姑叔叔们过好日子
眉开眼笑
您心里乐悠悠
生活的艰辛
没有消磨掉您的追求
不说工作上对自己的严格要求
从盘古开天地劈地
到封神演义
从山海经到四书五经
从十六字令到气吞万里如虎
……
刀锋上的渴望
化作您手中的电波
飘向海天之间
是一叶不沉的舟
没有其他的爱好
您喜欢这些古香古色
这些都是您闲不住要翻的书
也许您不知道
您放在案头的书
我也曾悄悄拿来读
也许，那些就是您无意
播下的种子
但您从来不去问
它会不会开花 会不会结果
您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人一生，重要的是修养、内涵与丰富的精神世界
而今，我的儿女也已长大
却依然让您牵挂在心头
我不敢看您的眼神
只是盯着您的那双
青筋突起，手指弯曲的老手
作者简介：
孟杰，笔名秋水长天。山东德州人。爱好文学，喜欢写作。在《双馨文苑》《当代文学集萃》《世界作家文集》《三秦文学》《诗天子》《桃李竹韵》《乔雨诗会》《全球华人文学社》上发表作品，同时有作品入选《中国民间诗人新编》，部分作品被推上《今日头条》。现是《双馨文苑》主编，作家专栏发表作品。同时担任《全球华人文学社》推广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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