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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湖夜话]​​刘咏宁的随笔《闻香而近》




刘咏宁,网名沉睡的阿修罗,湖北黄石人,网络诗人,发表过大量诗歌散文作品。作品见于网络以及文学刊物。

闻香而近 

离得很近,一丝丝淡香令脚步慢滞,似水鸭囚于水流的漩涡。就那么通俗而稳稳抓住你心脾的字眼“香”,隐若轻纱浮在空中,在鼻尖拂尘。已猜到这熟悉的味儿,金银花的馨香,早在侥首期盼你,盼着相似日月的感触,也盼着金银翘蕊的娇姿,小女儿态似笑非笑的含羞。时常会静心凝视它弱柔的模样,环环绕绕的扭捏,细枝与嫩叶交脖而缠。这一看便是光阴飞逝,从少年到如今中年光景。它依旧是如此清晰动人,依然洒脱的浸沐于阳光。随意而随性的顺从光芒不择不弃的生长。  

重重叠叠的花语,如果它能言语或许能了然看花人的千般心事。即便不能看穿,也能解惑一二,那花香那花姿静沐的美也能化去尘杂的纷扰。由此我大概能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爱上花草,爱上朝晨暮露的风姿摇摆。且勤于浇洒、剪枝及此后的殷殷盼望。它们代表的并非浮于浅表的花容,却是在花枝下的如何辗转。初识金银花只知它的细腻,惹人怜爱的花香,待慢慢长大些从书籍和那些闲时采药的人们,才了解原来它有解毒清火的妙用。药用价植极高,售价同样不菲。如此“深挖”看来这不起眼的花儿能令人瞬间乍舌,在它含羞舞动的暗处,有你寡目相看的不同。由此及彼,山间花草大概同它一般,含蓄之美背后的价植只有你去探寻后才能知晓,就比如说车前草,鱼腥草,春日初长的蒲公英等。  

小时侯时常不小心磕着哪了,小伤小痛的接二连三,直至现还在回想,那时姐姐在池塘边顺手拔了一株矮矮的长满叶子的草,然后揉成团敷在我受伤的手上,它到底唤作什么名?难道是车前草,喜阴喜湿地生长。这些天然的无名的植物,有香无香的它们虽无缘登大雅之堂,却在不经意时令你眼前一亮,赐你生命一抹绿意。去年,跟户外的朋友去山间无意采摘了好些金银花,它们大范围的盘踞在下山的荆棘里,与一根根带刺的滕蔓为伍,不知是它在考验我们的耐性和决心,还是它犹终的命运便是在与荆棘相博。它们的生长环境不似六月的栀子花一脉独香,不似荷塘占据着一方领地,更不似蔷薇依偎在邻家小院的墙角自解风情。或许这即是它那娇俏之外散发的与众不同,纵使有种种纠葛却一样淡吐清芳罢。  

后来,从电视剧发觉金银花另有个极为文艺的名——忍冬。金银双蕊初开见白,逐日转黄,一蒂二花,仿如雌雄对舞,形影相依,故有鸳鸯藤之称。这似乎变得颇有趣味,金银花并非只是花香,药用还兼顾隐喻着爱情。那部与它牵扯的电视剧上的爱情,男女主角顾及对方的隐忍,他们爱着为彼此牺牲着,相互矛盾的情绪,就如同女主角刻意栽种在冬日院中的金银花,倍加用的呵护每日浇灌的期盼,最终的绽放并不能如愿获得心中所愿。那记得剧中那场雪纷纷扬扬的飘飞,白皑皑的雪景压倒了天空的亮光。院中的忍冬化轰然倒塌,它们弱小的生命被雪所吞噬。究竟在深冬的气氛里,所营造的最终敌不过残酷的现实。爱并痛着,仅止于暗香释放。        金银花的芳香郁达,金银花湿润解忧而豁达,只要有暖光相照拂便有它们的生存空间。每年四月份左右花开,花期不长。每年清明节后,便会自然而然的习惯性的想念起它们,想去找寻它们的身影,只为嗅那缕淡香,只为心系而留驻,就象读书时将其中一朵美好的形态夹于书本,将那永久的绽放归隐于一处墨香。是的,它们从未走远,在我抬眼便能看到的地方,随时翻阅的风中,它们始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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