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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郭衍敏的散文《猫咪》




郭衍敏,1962年5月29日出生,湖北省黄石市铁山区三岔路村郭家湾。1970年到1976年在工农小学读书。1977年到1981年在黄石五中读书。1982年到1984年在黄石财贸学校读书。1985年到1989年自修于中南财经大学。

猫咪

端午节的前一天,妻子与我一起回郭家湾陪父亲过节。沿途风景秀丽,一排排的香樟树,绿荫葱葱,苍翠欲滴。  

父亲拿出我们爱喝的高度老白干酒,喝完酒后,开始品茶聊天,不经意间谈到了猫咪。  

2018年4月的一天,在黄石港区延安路金帆化工厂内一个废弃的车间里,我发现了一个小猫咪。妹夫小潘正好在这里干活,我说把小猫捉回去给父亲养着。自从母亲仙逝后,父亲一人孤单寂寞,虽然身体硬朗,但还是缺少点什么。  

在抓小猫的时候,小猫咪凶狠异常,张牙舞爪,险些捞破我的手背。我用手掐住牠的后颈,把牠放入蛇皮袋子里。"唰"小猫咪突然间冲出蛇皮袋,机智灵敏,迅速躲到车间的角落里,求生的本能强烈。  

后来在小潘的帮助下,又将小猫捉住。我小心翼翼把猫咪放入蛇皮袋内,扎好袋口,猫咪再也跑不出来了。  

父亲说,小潘捉回小猫咪,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他笑着说,刚捉回养几天,我就要出门到普陀山去旅游,只好将小猫咪放入笼子里交给你的大嫂看养。  

不久前的一天,父亲发现猫咪不吃喝,爬在地上走不动了。不好了,猫咪病了,说不定要死了。父亲心里这样想着,舍不得猫咪死掉。一想到猫咪善解人意,又通人性,父亲决定请兽医给牠治病。  

吃完早饭,父亲来到铁山区友爱街,到处找不到兽医站,刚好遇见常住友爱街的大姑。大姑70多岁,满头白发,看到父亲,她喊了一声,哥,你到这里干什么。父亲把猫咪病了的情形说了一遍。大姑熟悉,带父亲去兽医站,兽医站的医生说,你们要到黄石的宠物医院去,我这里治不好。  

父亲连忙回家,吃完中饭后,把猫咪装入袋子里,急冲冲地赶到了黄石老火车站,从东到西,找了个把时晨没看到宠物医院。有好心市民告诉他,儿童公园附近有宠物医院。于是从老火车站向儿童公园方向走去,十六中门前公路正在维修中,走1个小时寸才到。  

到了宠物医院,父亲把猫咪放出来。猫咪完全失去了往日凶狠异常的样子,病怏怏的瘫倒在地上。兽医说,抽血化验,拍片检查,一共要260元钱。  

父亲一惊,以为听错了,说我再去买个小猫也只要10元钱。你们宠物医院的费用太贵了。就这样父亲坐在那里,迟迟不同意花260元给猫咪拍片抽血,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猫咪死掉。  

下午5点多了,宠物医院的医生们快下班了,看到父亲执意想救猫咪的样子,医生说,那就给猫咪开点药吃试试吧。父亲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同意了。猫药猫粮一共60元,父亲很快把钱付了,说能救活更好,万一死了我也尽心了。  

回到郭家湾后,父亲耐心喂猫药猫粮,没两天猫咪竞然活过来了。现在个头比上个月长大了很多,看见生人或过路的人牠就会躲起来。猫咪饿了,就挡在父亲的脚跟前,不让走路,意思就是要吃的。父亲午睡了,猫咪就在父亲身旁打盹,父亲醒了,牠就过来陪父亲玩耍,用小嘴轻轻的咬父亲的手指头,猫咪有时不小心,用力大了,父亲说,哎呀,咬痛我了。猫咪立即放松小嘴,轻轻的含着父亲的小指头……  

父亲说,猫咪真的跟人一样,就是不会说话而已。  

说起养猫的经验,9年前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家里就养了。有了猫咪,老鼠就少。母亲头七后的第二天,我打电话回家,父亲拿起话筒,我一声"父亲"还没喊出口,话筒那头父亲顿时表现出失去亲人的悲痛的嚎啕哭声。我拿着话筒,流着泪水,静静地等待好几分钟,慢慢的父亲似乎从悲痛中走出来了。一时间,我们父子俩拿着话筒竞无话可说。终于我先开口了,说父亲,家里的猫还在吗?父亲说,我与你母亲在医院那段时间,它不知跑到哪家找食吃去了,这几天又回家了,现在就在我的旁边。我说那就好,给它点吃的,过几天我  

我带鲜鱼回来给它吃。就这样我们父子俩又打开了话匣子……  

我与妻子正准备走时,躲在暗处怕生人的猫咪出来了,睜着两只惊恐的美丽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我们。我也及时地看到了可爱的猫咪。牠背上的绒毛呈黄色,肚子的绒毛为白色,我正想看清楚时,"噌噌"一眨眼的功夫,猫咪又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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