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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皮文龙的散文《故乡那山》



皮文龙,男,1954年出生,大冶市还地桥镇人,湖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2014年黄石市七中高级教师退休。参与过《微笑与叹息》《趣味故事与作文》的编写,策划了柯晶晶的《星星闪烁》一书,任执行编辑。

故乡那山 

久居异地,少不了心中那份乡愁。于是,笔下常有乡愁诗溢于笔端。这当中,写驾虹山的就有好几首,而用散文的样式写家乡的驾虹山,还是首次。  

市作协副主席向天笑曾有诗云:“驾虹山,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即使下雨过后,我们也难得看到彩虹横驾”。极简洁的四句诗,言辞意赅,巧妙地勾勒出了驾虹山的现状,字里行间,寄托了对驾虹山的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 

一  

旧社会的驾虹山,这里杂树丛生,野兽出没。一个山雨欲来的早晨,忽然间一道强光划过天际,仿佛要把天空撕裂开来,随着震人心魄的雷鸣声轰隆隆地传来,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的砸在大山上,汇成雨瀑往下飞流。胡家破屋给地主打长工的胡三正在山上放牛,他披着蓑衣,戴着斗笠,驱赶着两头牛,急匆匆地往山下避雨。当他路过一片荆棘林地带时,突然从林间窜出一只饿虎,猛然向他扑来,一巴掌掀翻了斗笠,又一巴掌,把他的右眼抓掉了,顿时鲜血直流,再一猛扑上去,把他的蓑衣抓掉了。胡三这时顾不了钻心的疼痛,顺着山势往下滚去,直到不省人事。算他命大,老虎放弃了追逐,向上走了。这件事被村民传开了。消息传到了三嘴村一兄弟俩的耳朵中,他俩毫不犹豫,一个拿起猎枪,一个拿着梭标,并召集一群身强体壮的村人向山上出发了。  

当他俩来到山坳处,只见老虎恶汹汹地向他俩扑来,老大眼快,端起猎枪猛地一射,击中了老虎要害,老虎再一猛扑,老二人一蹲,手拿梭镖向着老虎咽喉处一刺,顿时,老虎倒地,淹淹一息。  

兄弟俩英勇打虎的事,很快传遍了十里八乡,为此,村子里还专门请了戏班子,唱了三天戏,以庆贺兄弟俩的壮举,驾虹山也因此名扬千里,成了一座英雄山。  

另据爷爷讲,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常进村扰民,烧杀抢掠。每逢这时,村民总是携幼扶老,往驾虹山里跑。一次晚上,天很黑,外面下着毛毛雨,突然听到几声枪响,我爷爷牵着家里唯一的一头牛,带着家人,向山里逃,半路上,遇到了日本鬼子,爷爷只好放弃手中的牛,和大家一起了逃进了深山。人虽逃过一劫,但牛却被牵走了,一家人为此伤心了很久。所以,印象中的驾虹山,成了当地人的保护神。  

二  

我出生在驾虹山下,从记事起,就在山里摸爬滚打,与伙伴们上山摘山楂,带着家狗追野兔,采野菊花,山头间放牛,上山去砍柴……我们一群孩子追逐嬉戏,踏遍了这里的沟沟壑壑,踩遍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们熟悉这里的环境,热爱这里的一切。  

小时候,我们几个伙伴常常一起上山放牛,坐在山腰处石头上看连环画,走天棋,谈天说地,讲些民间小故事。每当大伙一起畅想未来时,同伴们那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是一种好奇,更是一种幢憬。记得上初中时,我还为这场景写过四句诗:驾虹山头小放牛,团团闲坐一石头。发小无猜话童事,投石山涧丈来途。这几句诗虽显稚嫩,但是我人生以来的第一首诗,也是第一首与驾虹山有关的诗,诗中抒发了儿时的一种懵懵懂懂的情怀,这也彰显了我与这座山的一段情缘。  

记得驾虹山南面半山腰还有一石鼓,我们常在这儿用石头使劲敲,那鼓声声声入耳,随着山里的回音又传入天际。据传,远古时,女娲补天后,还剩下许多大小不一的灵石,于是,她就到处巡视,这当中,发现了驾虹山,而驾虹山南面可以纵观几十里,视野开阔,于是,她就把其中一块巨石抛到了南面半山腰上,以利后人击鼓励志。  

这以后,我们带着神话中这份神奇上学了。初中时,就在山背面的驾虹中学读书。每次上学,驾虹山是必经之地,当我们背着书包,走在这熟悉的山路时,仿佛被大山亲拥着,轻抚着,心与大山同呼吸着。我们与大山生生相息,甚至学校每年举办的体育活动,也有与山有关的项目:登山比赛和放风筝比赛都在山中。为此,我还专为一次放风筝写了一首诗。  

风和日丽晴朗天,  

大伙齐把驾虹登。  

天上风筝绚五彩,  

原野景色阔无边。  

手中线儿缓速悠,  

高空风筝争相撵。  

瑰丽苍穹展异彩,  

放飞今朝梦来年。  

三  

驾虹山地处交通要道,山峰醒目,每当在外的游子回乡,第一眼望见的就是熟悉的架虹山,此情此景,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驾虹山,山灵人望,福泽一方。所以,八十年代曙光乡政府选址时,就选择了驾虹山下这块风水宝地。  

如今,这里新村建设已具规模。商铺林立,绿树成荫,街道纵横,车水马龙。特别是过节时,这里的舞龙队伍异常活跃。今年春节回家,就见到街上的舞龙队伍,沿着商铺舞拜。一条十来米长的龙,眼晴瞪得像碗口一样,张着大嘴,时而弯弯曲曲,时而回首摆尾,时而卷成一团。随着鞭炮声,锣鼓声,呐喊声,响彻整个驾虹山的上空,热闹非凡。  

如今的驾虹山下,建有一所村镇一流的中心学校,走进校园,里面花草树木排成美丽的图案。每到春天,那数株春梅树绽放着五彩花朵,弥漫着清香,花坛四周是春日初绿的草坪。早晨初升的太阳照着美丽的花,碧绿的树,绿色叶片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  

操场北面有一座升旗台,是由朱红色的瓷砖铺就。每个星期一,全校师生在这里举行升旗仪式。据学校领导介绍,这里有学生近两百人,每年考上大冶一中的有一二十位。  

是呀,这里的山美了,水美了,人也更美了。  

四  

春天正在醒来,  

驾虹山的石头迟早会长出绿来。  

市文化名人向天笑在《在驾虹山下》结尾这样期待着。我也期待着您更加美好!  

驾虹山啊,您是我心灵里的大山,您从远古走来,您凭着自己的空灵,凭着自己的身躯的伟岸,影响和激励着一代又一代方圆几十里地的勤劳智慧的人们,庇护着人们不断繁衍生息,万代生辉,您已然成了家乡的一张名片。人常说:父爱如山。我由衷的对心灵中的驾虹山说:我和您情深如父子!

[黄石文坛]皮文龙的随笔《腊梅飘香》摄影/刘湘君

[黄石文坛]皮文龙的散文《快乐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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