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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吴炜琪的散文《山色如是》

生于70年代末,曾在《黄石日报》《东楚晚报》《中国供水节水报》《散花洲》等报刊发表散文、随笔、小小说。系黄石作家协会会员。


昊炜琪


山色如是


       徜佯过郁郁葱葱的春日山林,沉醉过秋日漫山遍野的金黄灿漫,但总有那么一两次的山中行走,有意无意间陷落于秋末冬初雾霭四起、落叶纷飞的密林群山中。那是在经历盛夏的繁华后,秋风吹落人声鼎沸、散尽人头攒动的影影幢幢、熙来攘往后留下的一片清冷与孤寂。  

      车行半日直抵山顶,推开车门的瞬间,山中骤然而至的静谧之气如这磅礴的山势扑面而来,目之所及处山峦在起伏,植被在层峦叠翠,云层在厚此薄彼的你追我赶,雾气似雨似风沙升腾下坠变幻无常的穿插于莽莽丛林,偶尔几只山雀掠空而过激起清音几缕,好似在一幅静默的山水画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划痕。伫立山颠的风车不知为何停止了旋转,洁白的身躯纤尘不染,昂仰挺拔的身姿如青松翠柏,伸展出的巨型风叶好似一双双纤细的臂膀托起朝阳、辞别日暮、拥抱星辰。一只山中土狗突然之间见到生人,隔着老远摇头摆尾的狂吠不已,好似在献媚又如在示威。几个形单影只的山民在山顶未完工的小楼前,搬砖运土的忙着修瓦筑屋,习惯了人来攘往的热热闹闹,也过得惯北风呼啸人去楼空的与世无争,终归是劳作,终归是付出,四季的变幻宛如窗外的天色该来来该去去,不变的是在劳动与创造中感知生活的温度。  

       因雾锁深山浸染的灰白相间的山色如此般从山顶蔓延到山腰,一片云中湖被沉沉的浓雾团团包裹,朦胧中偶见一片碧波,几片漂浮水中的红叶被遗弃在雾色之外,落入我们的视线,但也只是仅此而已的零零落落,目光无法瞭望到更远的湖面,迷离的雾气将大半的湖面遮的严严实实,既来之纵然无法见识庐山真面目,在这浓郁的深秋气息里也必绕湖一周才不虚此行,置身茫茫湖畔见那秋风起片片红叶争相坠落,仿佛要将这残弱的生命早些化土化泥换来新生。一位村妇推着山轮车在雾中穿行叫卖着热腾腾的豆腐花,在山中寒凉顿生的傍晚,山泉水酿造而成的美味如一股暖流穿身而过唇齿留香。越往前行天色渐暗,整个山林在雾气笼罩下山色如外太空般深遂飘渺,好似迎接天外来客的前奏般壮观浩翰,莽莽山林自然之物在静谧中翻转,冲撞、交融、隐退、新生直至崭新的时刻破尘而出,而我们甘愿深陷其中静观其变。  

      第二日晨起,雾气依旧在漫山遍野兜兜转转,想要转山的愿望恰似要落空,山色依旧如是般天青色等烟云迷离朦胧,我们驾车在一座山峰与另一座山峰间恣意穿梭往返,像是在追云逐雾寻觅天光。行不多远一路的格桑花开,一路的蜂飞蝶舞,转过一个山头,山色清朗明丽,阳光穿透云层正展开妩媚的笑靥,空气中散发着雨露朝阳的味道,山峰、松林、花朵清晰可见,云海波澜壮阔的翻涌如浪,山的一边是雾气沉沉不见日头的萧索与清冷,转个弯却是金光闪闪、云霞满天,风光旖旎的山色让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神奇之中顿悟人生如转山,来到这头看日落,攀山那头看日出,即便偶尔陷落于雾色迷茫中辨不清方向,行行走走的路途风云变幻焉知不会偶遇另一片风景,雾色也是一种美,一种未知可否捕朔迷离之美,心静安宁处比比皆风景,山色如是,我心如是。  

[黄石文坛]吴炜琪的散文《城墙之恋》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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