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涛,1976年8月出生,1995年12入伍,2017年5月转业,现为湖北师范大学文理学院后勤保卫部副部长。曾在《科技日报》《解放军报》《人民武警报》《武警后勤》《湖北日报》《黄石日报》《东楚晚报》等报刊杂志发表理论、散文、新闻等20余篇。
母亲的槐花饭
一夜春雨,屋后的槐花静静地、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夹杂在一片片嫩绿的叶子中宛如白雪,在和煦的春阳下随风荡漾、芳香四溢。 清晨,推开窗,那扑鼻的槐花芳香,那雪白的槐花颜色,勾起我对童年美好回忆。 记得儿时,家里门前屋后都种有槐树。每当槐花盛开的时候,我就会在那一树树洁白的花海下奔跑,翘首仰望那一串串浓香四溢的花朵,尽情吮吸那鲜美的花香味道。放学后,我和几个小伙伴爬上槐树,去攀折那一串串槐花,或是大把地塞进嘴里,大口地吞咽,或是两三朵送进嘴里,慢慢品尝,幽香沁人心脾,让人陶醉! 每到四月,家乡的槐花到了盛开的季节,整个村庄仿佛都溢满了花香。这时,母亲就会领我去“打”槐花。我们持一根长长的竹竿,在竹竿末端绑上一把镰刀,这样“打”槐花的工具就做好了。然后,我提着篮子跟在母亲身后,来到最粗壮的槐树下,只见绿葱葱的树叶中藏着一串串雪白的槐花,地面上也铺满了一层,让我不忍下脚去踩。 母亲首先忙了起来,只见她举起竹竿,用竹竿上的镰刀轻“打”槐花树上的枝条,一根根枝条带着树叶和槐花便落下来了,我连忙把槐花从枝条上捋下放进篮子里。母亲一会儿在这棵树上“打”点槐花,一会儿又到另一棵树上“打”点。就这样,母亲在槐树下“打”了好半天,我才装满一篮子,我们母子俩便带着胜利的“战果”回家了。 当晚,母亲用腊肉和槐花做了一餐槐花饭。当然我是大快朵颐,饱餐了一顿,也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食物。后来,母亲还经常用槐花包成槐花包子、槐花饺子、做成槐花煎饼;或是放入米中熬成清香的槐花粥;或是和鸡蛋打在一起做成香喷喷的槐花煎蛋。至今还记得当时闻着那股清香垂涎欲滴样子,还有在母亲身边转来转去企盼吃上嘴的心情。 有时,母亲还会把采摘的槐花放进开水里焯下,然后放在阳光下晒干。吃得时候用温水泡下,用来烧五花肉,现在想起这道菜,都会让我垂涎三尺! 母亲告诉我,槐花不但可吃,还是一味良药。槐花性凉味苦,为治疗便血的常用药。用于大肠湿热引起的痔出血、便血、血痢及血热引起的吐血。没想到槐花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现在我早已离开家乡,对儿时的懵懂记忆已逐渐淡忘,但却始终忘记不了家门口那一排排茂盛的槐树和一串串白色的槐花,以及槐树下的诸多乐趣。更忘不了童年时代母亲的槐花饭,那是妈妈的味道! 不幸的是,2019年6月26日,我慈爱的母亲因病卧床2年后安详地睡着了,永远离开了我们。 又是一年四月,槐花盛开,绿中透着白,白中透着绿!花开,又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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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西》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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