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写在母亲节》
李晓东
最近几年,中国人开始疯狂地过起了母亲节。每年公历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那些平日里对母亲没有什么感觉的人,也因为外国人过母亲节,就会或者想对自己的母亲说:“母亲节快乐”。我们中国人从古到今都很提倡孝道,即使没有这个从海外泊来的“母亲节”,也会大多对自己的父母大人不敢忤逆;当然,不包括那三两个咆哮尊长、大逆不道的不肖子孙。无论哪个国家,没有几个人会高看那些对父母不恭不敬、不忠不孝的无知之徒。即使有人对那些无礼于父母的做一些笑脸,无非是那人心底坦荡宽容或是不明确表示自己的反感而已。现代社会高速发展,我们中国人接受学校教育的机会越来越多,我们周围,不识文字的人少之又少。十有八九的人都会头头是道地叙说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传奇,但真正落实到实际行动中去孝敬父母、奉侍师长、慈心不杀、力行公益的,十中有六也难能可贵了。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有病,浑身无力,大多日子头疼昏沉,现在细想起来,是我对母亲不恭敬的缘故。我打生下来就不喜欢吃药。我生病了,需要喝药,祖母大人、母亲大人就把我的手脚固住,用一跟筷子撬着我的嘴巴,给我灌合成汤水的中药或者西药。我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左翻右滚胡乱挣扎,所喝的药十有八九都撒到地上或者我的衣服上。我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就有些火了,轮起鞋把子或者巴掌给我讲起来人生的大道理。我那时身子虚,胆子小,看见长辈们脸色阴沉,就吓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母亲也会因为我的倔强、我的萎靡不振而在人后流泪哭泣。我也会心软,虽说没有马上给大人们低头认错,心里多少也有些收敛。祖母大人生前不停地给我说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没有了那么多的书了。我自记事起就喜欢读书,喜欢听父亲给我打开收音机里的小说联播,音乐故事等。我的父亲很疼爱我,但却不喜欢我看见他时那种缩头缩脑的样子。祖母大人、母亲大人对我的衣食住行关怀得无微不至,总是把她们舍不得吃的糕点果子送给我吃。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国的经济刚刚恢复改革开放,大多数的人家都是大孩子穿完的衣服小孩子接着穿。我小时候却很少穿哥哥姐姐们的旧衣服。我能走路了就开始调皮起来,打不过哥哥姐姐们,就抢弟弟妹妹们的好吃的,弄坏他们的新衣服、新帽子。母亲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我生病时,把我抱着、背着,一路飞奔着送到生产队的保健室或者公社的卫生院。我两三岁的时候,母亲带着我照了一回相。半个月后,母亲很欣喜地拿到相片,只看了一眼,就把那张三吋的黑白合影照片撕成满天雪花飞。三十年后,我才从母亲口中得知,母亲撕照片是因为我和她合影照相时,斜眼歪脖流哈喇子的缘故。我几乎没有留下十岁以前的照片,一则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照相很贵,二是因为我小时候身子虚弱,歪瓜裂枣,精神状态不佳。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外孙子,母亲四世同堂了,也不再为我过分担心了,她偶尔会在一些亭台楼阁、秀丽山水之间,留下一两张与一些美貌女子的合影和自己的独照。我三岁时,母亲带着我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生产队里为了照顾母亲,就安排她一个人用一辆木板架子车去平一块沟地。母亲把三岁的我放到地旁的一个土崖下面,自己在离我七八步外的崖下,用铁锨往车上装一些她从崖上用铁钯子挖松软落下的黄土,用铁锨拍瓷实了,推着车奔跑着往另一边三十米开外地边的沟沿上跑。蓝天白云绿草旺,年轻的母亲推着装满黄绵土的架子车,一口气冲到了那边地头,把土从车上翻下来,然后拉着空车,悠闲地走回到土崖下,一锨一锨地装土。母亲在她的怀里揣了一个切了半边的青苹果,用手帕包着,等到她回到崖下往车上装土的时候,就走过五六七八步,来到我身边,掏出手帕,亮出青苹果,让我啃上一口,然后包好手帕,再揣回怀里,走回车旁,给车上装满土,飞跑着向三十米外推着冲了过去。天上的太阳不停地从东往西走,我已经把苹果一口口地啃出了果仁,母亲还是一车一车地向那边地头装车推土,三十多米三十多米地来回跑……我现在想起母亲怀里拿出来的那个青苹果甜甜酸酸的味道,心里就感到无比的温馨幸福。孟母三迁,择邻而处,子不学,断机杼,成为了中国母亲的典范。中国的一些有志之士也提出来:把每年的农历四月初二孟母的出生日作为中国的母亲节,目的是为了弘扬我们中华民族伟大的母爱。今年农历四月初二,我给母亲大人打了三五个电话,母亲大人很忙,没接上。农历四月初三,我又给母亲大人打电话过去,母亲大人在电话里告诉我,她正在看电视。我很痛快地向母亲大人汇报了我在北京的平安状况,同时也真诚地祝愿我的母亲大人身体健康,事事如意。听得出,母亲大人很高兴,我也很欣慰,因为母亲大人福寿安康,我才生活得称心如意。在母亲节到来之际,我真心祝愿天下父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作者简介】李晓东,男,汉族,陕西蒲城人,学过美术和摄影,热爱解放军生活。1992年开始进行文学创作,发表小说、诗歌、评论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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