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书叫《多少往事烟雨中》。因为其封面设计有点像读后留下深刻印象的《往事并不如烟》,便带回家中翻阅,知道内容也是怀念先人。作者陈愉庆,是陈占祥的女公子。陈公乃是保存北京老城的“梁陈方案”共同起草者,梁便是梁思成;他们的政治生命和艺术才华与古都同葬于废墟。
其中有述及林徽因一文。陈愉庆亲历一代才女在极权之下,喘不过气:“当我进入知天命之年时,忽然懂了叶芝那首诗‘当你老了’。每读到这首诗,眼前就会出现目光柔和、微微躬着背、在林徽因床边忙前忙后的梁先生,那应是人间最美的画面。”陈愉庆将叶芝的诗引入文中。
这首诗很多人熟悉,乃至通俗小说也编入情节。例如,“杜拉拉升职记”中用了“多少人爱过你容光焕发的青春, 唯有我爱你红颜已逝的沧桑面容”;梁思成、林徽因的世纪故事、“人间四月天”里用到这首诗,则更贴切的了。因这诗而想起曾经将叶芝的名作原诗吟咏数回,敷演成古诗一首。诗曰:
咏岁
岁月催人老,鹤发伴露霜。围炉沉欲睡,释卷梦高唐。脉脉河之洲,君子空徬徨。所慕在天籁,泠然在苍苍。摇荡赏春色,行客爱容光。辛苦凋朱颜,吾独时相望。低首弄薪火,喃喃哀草黄。掩面忍星月,蹉跎高山梁。
叶芝此诗,When You Are Old ,乃爱情诗中的经典,翻译版本极多。我用仿古诗翻译,和原文相差甚远,也算尽了奇文共赏的趣味罢!有作诗的同好看了,竟予以肯定,谓有“古诗十九首”之遗风。不知,若有一位精通英语诗歌并识文言的学者,是否能用此作为英汉对译之是非与短长推敲的一个例证?
我曾撰文评论哈金的《自由生活》。这本书写移民故事,堪称杰作;进而言之,是关于人类心灵的史诗(美国桂冠诗人平斯基语)。其主人公武男,是一个诗人。哈金量体裁衣,为武男写了不少诗。哈金自己更是一位诗人,出版过“沉默之间”、“面对阴影”、“残骸”等诗集。他自己的诗和小说人物的诗,都是英文的。翻译了《自由生活》的明迪女士,编译了一本哈金诗的汉语作品集《错过的时光》,书后有访谈哈金,译者关于哈金诗的研究,尤其是如何汉译英诗。我仔细阅读,得益匪浅。于翻译,我曾亲身经历其难,一本《皇帝与秀才》令我捉襟见肘;而诗歌翻译,不仅涉及语意转换,文化沟通,更有词汇之精巧,声音节奏理解和传递的束手无策。当我自己开始尝试现代诗汉语写作时,对此中艰难,又多了一层体会。
那么汉诗之英译呢?美国纽约皇后图书馆曾举办一位诗人的新书发表会,并伴以诗歌朗读。诗人阮克强,福建人,现居住在纽约长岛。多年来写作新诗,一位以自然景色为启示的诗人,同时也是野生动物摄影爱好者。此次诗集《夜晚的植物》由香港文汇出版社发表,为长三角文丛之一种。来自石溪水大学的一个亚美文学教授示范,将其诗歌中的一两篇翻译为英文,并说明了找到与原作精义相契合的妙处。他举例是中文诗歌中三个风铃的“骨骼”碰撞之声,英文翻译选了“joints”而不是“bones ”。
近来听说,美国著名汉学家宇文所安历经八年,终于完成杜甫诗歌全集的英语全译本《杜甫诗》。这部3000页,六卷,重九磅的著作,是杜甫作品第一次完整的英译。所以读书界介绍的时候,就用了“九磅重的杜诗”这样有趣而吸人眼球的题目。我在想,九磅英文和汉语是否同等份量?
王祖远,重庆万州人,酷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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