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秋水 | 小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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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重 山

□ 秋水 / 文

浓愁深怨如鼓鸣。

放眼十亩绿，意难更。

转身平白缓步行。

声喧嚷，眼前灯偏明。

人事应辨名。

曾经沧海水，只一程。

未知明日抚弦琴。

徒然悲，难与谁人听。

至此不惑之年，我只写过一首诗，是为了完成写作作业，其中化用大学老师喜爱的比喻“青蚕自缚，红烛自煎”，原句不记得了。我不喜欢诗，读不懂内容，读不出节奏，体会不了情绪感受。如今，我却仿照岳飞《小重山》的格式，押同样的韵，写下了这首词。肯定不好，但也非此不能让我心里有一种畅快的发泄。

高中时，与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交流，认为人生里快乐总比悲愁多，这样的生活总是值得的。大学时，喜欢读语意真诚笔调自然的郁达夫小说，记得他曾说人生以“悲”为底色，事情总是功亏一篑，难以圆满。年轻的我读到它，只不甚分明地以“悲”为情调，借此获得一些貌似深刻的悲哀的唯美的感受，造一些无痛呻吟的贫乏的句子。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顺境中的人不会真正领会它。

这两年来，年届四十，愁绪却盘踞在我的心灵，不肯离开，可谓“如今识尽愁滋味”。我不是善于思考、善于交流的人，从不是目标特明确、步骤极清简、理想必实现的人，只是一味地毫无缘由地随遇而安。这也可以叫做浑浑噩噩。本性如此，难以改变。想我求学生涯、初涉社会，虽然不是大放异彩，但也可说是顺风顺水，没有一丝波折。但是，用今时的眼光重新审视从前，它的确是不觉悟者的混沌生活。现在，曾经的一切都变了颜色，一切的价值观念需要被重新思量。

世相千姿百态，人事最是复杂，但也要勇敢应对。从网络上看到一个很好的问题：若十四岁有一个清晰的规划，人到中年，会有怎样的成绩？于我，这中间有二十五六年，多么漫长的一段时间，若好好用，怎能不创造出一些有价值的成果？但我是这样的不聪明，后知后觉。“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后悔从前固然无益，重新规划未来才可纠正错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把握现在，用好每一天。

这愁绪如汹涌的大海，浪潮大概不会停止奔腾。再也无心刷手机，想想这几年来动辄刷手机几个钟头，收获几乎为零，身心却极其疲累，实在是愚蠢至极。刚毕业时，每天完成一段写作小任务，时间虽不长，但实在是值得纪念的浮世清欢。写下自己喜欢的文字，心中淡然而愉悦，如无意之中看到山中生起的团团白云，如今的我，自认为比从前更多思考力、表达力。即使白发零星，但情怀未变，我依然像是求学时期的我，今后将踏遍千岩万壑，遍寻世界的最美风景。

至于这纷乱沉重的愁绪因何而生，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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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    林州人，爱生活，爱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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