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人都有野心。
很多男人都希望自己有野心,但还是有很多人没有。一直以来就没有。
很多男人一开始是有野心的。走着走着,别说野心,就是自己的心在哪儿,差不多都忘记了。
野心是一棵树,长得是否茂盛,全看你如何培育。
也有野心太大的,最终忘记了初心。
有野心是不是好事,很多人有很多种答案。
而我交往的几个朋友,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1
老刘是个包工头。老李是个好匠人。
最开始到太原打工的时候,老刘是负责给老李当小工的。
匠人是很荣光的,工作畅快了可以高喊一声:“来灰!”
小工老刘就得屁颠屁颠翻锨上架、准准当当,将和好的灰盛放在灰斗里。如果溢出来了,老李一嘟噜脸:“咋整的?叫谁瞧你的黑脸?”
老刘就得陪笑脸、忙递烟,嘴里一叠连声道歉:“没操心,你嚷的对!”
当时的老刘和老李都还很年轻。
20年后,老刘已经是房地产开发商,老李还是好匠人,不过上架下架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嘴里就会嘟囔:“60多的人了,真不行了。”
不行归不行,可他不服气,常常对人说:“当年,我当匠人,咱刘总给我当小工……”无数的语言尽头,是一声摞着一声的叹息——我不服!凭什么老刘能当开发商?他当年还不如我!
一日喝酒至酣醉,老刘说:“你呀,一辈子没野心,所以,你别不服气!再给你30年,你还是个好匠人!”
老李还犟嘴:“你牛啥!不就是钱多嘛!”
老刘不吭声了,摇摇头,摇摇头。
在他眼里,野心不是钱多钱少,是一股劲儿。很多人不成事,就是不肯自己逼自己,不敢朝着这股劲儿走,所以只能用旧日辉煌掩盖当前的遗憾。
最重要的是,明明不行,还不服劲儿!
2
王主任在医院里主刀已近20年,跟着他学徒的小张,也快13年了。
可每次一让小张亲自操刀,他总是迟疑不决,躲躲闪闪。生怕手术刀压得他趴下。
王主任就生气地骂:“你个龟孙,三两重的刀,能压死你?”
“我怕。”
“怕啥?这手术咱做的快有一千例了,闭着眼也能做下来,你怕个蛋啊!”
“万一,你说,要是万一……”
王主任无奈之下,只好与他同台。一年又一年,直到王主任今年要退休了,一直放心不下小张。问他:“你说我走了,你咋办?”
“不行我就到后勤吧。”
王主任气得捶胸口:“你咋就没一点出息呢?多少人碰破头挤这个位置。”
“我是老实人,也愿意做个老实人!”
王主任见他这样,喟叹一声,无力地说:“你呀,就是缺少野心!其实你的技术早已在我之上了。”
小张点点头,腼腆地笑一声:“您说的是,手术刀在我手里,是暗淡无光的。”
王主任拉起他的手,重重地握了握,松开。又攥起自己的手,使劲儿攥了攥,慢慢地走开了。
对于一个没野心的男人来说,野心就是最大的危险。他宁愿一辈子不去触碰这个地雷,只要安心过日子就好。无关脸面,无关理想。
王主任知道,野心不是跟随,是要自己生长出一个方向来,它吸引着你,朝前走超前走。
而小张,最缺的就是这个。
3
朋友老李,早年上过工地,开着三轮车送过醋,开过书店……好像在他眼里,行业就是个熟人,想“认识”就能随时认识。
可好多次,他都失败了。
大家都觉得,失败一次不重要,失败多次就是有问题。
可在他看来,失败不过是对上一次的总结。“我这一次干的和上一次不一样。”他说,“你用栽苹果树的经验种蒜苗,不一定能活!”
每一次都是崭新的。
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我见到的老李,虽然有些邋遢,虽然有些匆忙,但他的精气神永远是透亮、豁达的。是笑着对待生活重压的。
他在笑,连我都觉得不能再笑了,他还在笑!
我甚至觉得我们所谓的“同情”他,觉得他已经一塌糊涂,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或许是我们的无知和世俗蒙蔽了双眼。
他在奋斗!
“没有野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他眼里,野心就是顽强活着。既然要活着,就必须有野心,要不然,还活个逑!
确实,野心是男人仗剑走天涯的利器,是男人的定海神针。有它,你是拿着金箍棒的悟空。没它,你就是个流落街头的卖艺傻猴。
如果哪一天没了野心,这个男人基本就报废了!
吕志勇 笔名大爱无痕。70后畅销书作家。创作至今已在《北京文学》《啄木鸟》等报刊发表文字400余万。作品屡被《读者》《特别关注》《青年文摘》等转载。已出版长篇《凤舞未央吕雉传》(四部)《曝光》《商场无兄弟》《忠臣硕鼠和珅》《勤勉的昏君崇祯》《仁慈的暴君朱棣》《西西皇后》等十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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