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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叶黄

坐在落雨的午后,看窗外的秋叶飘零。

想找一首合适的老歌,却一时间忘记了名字。随手翻起一本书,读或者不读,舒心就好。

很多年前,写过一篇听雨的小文章,那时候青春年少,字里行间皆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清浅。

于此,如一枚四五月份的树叶,鲜绿中透着亮光,让读的人居然有几分欣喜。

不论是人还是草木,每一个生命都有过青涩和青葱。

有所不同的是,生长在温室里的青春,自我的优越和荣耀总是溢满了脸庞。

对那些在旷野与夹缝中求生的生命,总是本能地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

是否只有罗大佑才坚信野百合会有春天?肯定不是,安徒生笔下早就有过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

可是这些,似乎都与窗外的雨无关,与风中飘落的叶子无关。

但是面对这样的一场雨和一地的黄叶,我仍然心生怅然。

夏天的时候,坐在秦岭的树林深处,阳光落下来斑斑驳驳。眼睛所及的地方,就是一个草木的世界。

地上是厚厚的落叶,松软却灰暗。在它的旁边,无数个后来者以不同的方式炫耀它们的灿烂。

那个刚刚露头的幼苗,想必昨天才掀开落叶铺成的厚厚的被子,外面的世界好奇妙,旁边有朵朵的蘑菇在向它微笑。

一辈子都不会开花的蘑菇,却在不动声色地讲述着现实安稳。

风知道自然的声音,而自然里当然少不了树。

头顶的树叶子正茂,它们在蓝天下挺拔且舒展。在夏日的阳光里,似乎能听到它们拔节的声音。

生命中这样的季节真好,它们的肌体里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永远不知道疲累,不担心枯竭,不畏惧死亡……

所谓的王者,也许就是这样的盛年。

可我还是想起了“盛年不重来”的句子,透明的阳光变得浑浊且昏暗,就像不远处那棵老树。

它庞大的树冠显得沉稳且安详,无数次风雨之后的人生莫非也就如此?

在它的身上那些阳光中最初的惊喜,蓝天下曾经的傲骄,霜雪里有过的沧桑与痛楚,都轻描淡写地融进了自己的生命。

作为树,它和它们没有什么不同,但它和它们又真的不同。

我期待看夕阳余晖里一场季节的变幻,一种生命与世界的告别。

而我终于知道所有的期待都在脚下,有如那些无声无语的落叶。不论曾经怎样的鲜活与灿烂,最终都会回归到大地,如泥土一般。

所幸有雨相伴,在这样的深秋里,那就做一片飘零而下的落叶,把心安稳地交给土地。

不去想有没有明天。

Oct 31 2019

end

 作者单位西安铁路局宝鸡工务段


张晓萌,陕西散文学会会员

用文字记录生活,分享内心感触

向往婉约如诗,亦钟情厚朴如初

从《乱世佳人》到《魂断蓝桥》,经典与时间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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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视频 | 编辑 |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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