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对城乡群之间性活动的专门比较仅有1925年珀尔所作的一个较小研究。这个研究的对象是174名年龄较大的男性,其中39人是农民,覆盖的性项目是有限的。从这少数个案作出的计算似乎显示,农民在性方面要比机械师和银行家更为活跃,而这三者又比专业人士更为活跃。这些结论在社会学文献中被多次引证,尽管要去确证关于美国巨大农村人口的任何一般结论,这些数据都显得是太不足了。
遗憾的是,这样缺乏根据的结论竟然得到如此广泛认可,而特别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结论与现在呈现的事实是大相径庭的。珀尔的系列并没有对教育背景进行分类,也没有任何其它衡量个体的社会尺度。由于较低社会阶层具有较高的总体性活动频率,特别是在婚姻性交上,而婚姻性交是珀尔数据唯一的性活动方式,在珀尔研究中农民性活动具有高比率,很可能是因为他们属于较低教育水平。与此相反,机械师、银行家和专业人士群作为珀尔城市样本的主要部分,属于高级白领和专业等级,在婚姻发泄上的比率总是较低的。
本书第三章曾说明,本研究中的调查对象划分为农村和城市群。遗憾的是,现在我们手头可资利用的农村样本比较有限,还不能按照第三章说明的要求去作完整分类,本章的分析是建立在一个比较简单的基础上。这些分析应该看成是对一种倾向的指示,而更为精确的分析则有待于可利用的材料充足时进行。
如果一个个体在十二岁到十八岁这一年龄段曾在一个农场生活和工作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就可以将他划分为农村群。这是青春期前的后期和整个青春期,在形成一个人的性模式上是特别重要的时期(见第十一章)。如果一个人除了偶尔在农村逗留外,从未在农村地区居住,或者他仅仅在十八岁以后才到农村居住,那么他就属于城市群,因为到十八岁,大多数性行为模式都已经形成(见第十一章)。
就作为一个整体的人口而言,性活动频率取决于个体年龄、进入青春期的年龄、教育背景和职业等级以及宗教背景。这对农村人口和城市人口来说都是一样的,总的性活动频率或几种性活动发泄频率的不相似,可能意味着此外还有其它许多因素的分类存在。
相关考察显示,农村男性和城市男性在总体性活动上的差别并不大。一般而言,如果不是在同一个方向上比较,这些差别没有特别的重要性,而在同一个方向上,农村男性的总体性活动频率几乎无一例外地总是要低一些。在较低教育水平者中,这一差别最为明显:农村男性活动频率不超过城市男性的四分之三。对中学水平和大学水平的男性来说,城乡之间的差别较小。
城市长大的人们可能认为,农村男孩有较高比率的性活动,因为他可以看到动物之间的性活动,很小就听到有关性的自由谈论;但专门数据并不能证实这种看法。实际上,有可能从理论上对这种影响予以解说:较早地、经常地接触性的问题,会减弱农村男孩的性高潮反应,让他们对此较少兴趣;但这仍然只是未经证明的理论。
城市居民一般认为农村男孩在社会-性活动上比城市男孩更为隐秘,但这一理论看来与事实不符。还有一种普遍看法认为,农村社区在宗教执着上一般要比城市社区严格得多,这可能是对农村群较低比率的一种解释,但我们的数据还不能证实这一点。有一种推测是,城市男孩一般进行社会接触、同姑娘约会的机会较多,因此同姑娘发生性关系的机会也就更多一些;这也许可能解释或不能解释这一事实:在农村长大的男孩社会-性接触的实际频率是较低的。对于农村男性较低比率的事实还有其它一些可能的解释,但它们都是一些可能性,需要通过调查获得可利用的充足个案系列才能得到证实。
(黄忠晶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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