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彭荣辉）
一
飞机上，邻座是同乡。同乡说越南现在的文明相当于国内七八十年代。因为知道他南来北往，见识很广，起初就信了。可落地了才发现，远不是如此。进了岘港，一样高楼林立，一样霓虹闪烁，一样车水马龙，一样是匆匆忙忙往来不绝的风姿卓越的男男女女……一句话：现代都市的气息十分浓厚。于是，很自然想起一个句子：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有时确乎如是。
二
酒店座落在离海边步行约10分钟不到的路程。从外部装修至内部配置，完全配得上四星级的标准。但凡国内酒店这个标准你可以想见的任一配置，皆一一配置齐全，丝毫不落。即便空调，也是中央空调。并且，无须调配，插了电卡，空调自动开启。国人喜好的无线WIFI，无须密码，整栋酒店完全覆盖，无一死角。甚至于，距离酒店周边数十米的区域，也是信号良好，尽情享用。
三
本以为语言不通，会是一个很重要的沟通障碍。可是，所见越南人民总有办法。“十万！”“四万！”“二十万！”……只要涉及钱的问题，几乎无一例外，都能如此应答。偶尔实在无法言语，计算器，或是手机拿了在手，啪啪啪，只是轻轻摁一摁，一串数字便清晰显现出来。更妙的是，酒店或是商场，似乎总有一个精通汉语的工作人员。于是，逼急了，邀请出来当翻译便是。
四
行在街市之上，买卖也可讨价还价。“包邮店？”多少钱的意思。如果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请求减价。“掩不住！”就是便宜一点的意思。无须多少回合，只一个来回，但凡可以降价的商品，商家自会适当降低价格。当然，如果还是不满意，仍旧可以请求“掩不住”。当然，这只是限于街市，大型商场仍旧明码标价，说多少就是多少。与国内诸多商家一般无二。
五
受汉文化影响，但凡中国时兴的传统节日，越南人一样隆重庆祝。春节，元宵节，端午，中秋，习俗虽然有异，但越南人却是一个不落都要过的。即便“中元节”这个被俗称为“鬼节”的节日，越南人也是家家户户点灯祭拜，丝毫不会懈怠。就连十二生肖属相，除以猫换了兔之外，余外也与国人信奉完全一致。另一匪夷所思的事件是：越南北部地区，小学生六年级开始便普及汉语学习。没有调查，不敢胡乱猜测，但直觉告诉自己：这该是世界各国中极为少有的现象。
六
不知岘港人怎么看自己这座城市。有一个现象，外来客人似乎很不适应。摩托车太多。女儿做了个好玩的统计，车行途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窗外外一闪而过的摩托车数量已然3位数。最怕的是十字路口，突然红灯亮起，路口一字儿排开，摩托车的数量远远超过小汽车的数量。电瓶车看不见。自行车也极少看到。公共汽车也没有看到。显然，摩托车成为这座城市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
七
岘港人很悠闲。下午四点半即可下班。早晨什么时间上班，已然忘记。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上班之前完全可以去海边跑几回步，游几回泳，再踢几脚球，然后大汗淋漓回家洗漱，吃早餐，再去上班。下午回家干吗呢？要么继续海边去踢球、游泳，要么门前大树下，几个人一堆啤酒，边喝边聊天。当然，这都是男人们的生活方式。至于女人，很不幸，因为相夫再教一堆儿女，辛苦就在所难免了。
八
岘港的男人很幸福（很可能越南整体现状也是这样）。没有现代大都市所说的住房压力娶媳妇压力。男20周岁即可结婚，对住房没有要求，通常只需给女方家庭支持800元人民币的礼金即可。这项费用有点等同赡养费。两个老人抚养一个女儿不容易，女大不中留，突然就走了，总得留下一些东西。但不过如此。至于其他，可能还有猪头一个，其他小东西不等。但除了礼金可以收下之外，余下女方家长基本对半送回。女方也要首饰，不过过往只是木头手镯而已，而今也只是18K金项链或是戒指足矣。累计一次结婚所需费用，不过一万人民币。
九
岘港的男人很性福。为鼓励人口增长，鉴于男少女多的现状，政府允许男人在正室之外有其他女人，并受到法律保护。当国人才开始时兴养“二奶”的时候，岘港人已经开始养“四奶”。不过，说法有不同，从一往外，依次被称之为：大米饭，米粉，面条，方便面。按国家计划生育的政策，一对夫妻可以生养两个孩子。只是正室之外的所有“老婆”，都可以生养两个孩子。想多生，可以。只要不差钱，想生多少生多少。罚多少呢？城乡有差异。城镇居民，通常400元人民币。若是农民，基本100斤稻子的价钱。
十
越南总计人口9000万，最大城市胡志明市人口约100多万，河内次之，约为33万。可是，据不完全统计，越南涉外新娘已然200万。国家规定女孩法定结婚年龄是18周岁。但多数女孩16岁就已嫁作他人妇。男少女多，赶快嫁。要不，22岁到了，就成了嫁不出去的年纪。于是，人口外迁，涉外新娘对于女孩子们来说，便成为另一种追求幸福的全新生活方式。
十一
对于酒店服务，值得一说。那一日下午正午休，突然门铃响。启门一看，原来是服务生。言语不通没有关系，因为她手里头正递过来一根衣架。伸手接过，连说“THANK YOU”。缓过神来，走进卫生间一看。卫生间晾衣不少，唯一件直接挂在毛巾架上。想必，她过来打扫看到，然后就径直送了一根过来。很小的一个细节，但她也许并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外人来说，却是为她的酒店、她的祖国加分。
十二
关于酒店的服务质量，还有两个细节值得回味。泳池虽小，但水清座净。每至，不论大小长幼、国籍肤色，工作人员只要看到，总是即刻就热情迎过来开门迎宾。而所列座椅，也必然是干净毛巾早早叠好放置一侧备用。有人离去，也是只要发现，便立刻提前过去开门，然后快步出去摁下下行电梯。期间若有眼神交流，必然自始至终笑容可掬。于是，很自然就喜欢上这两个姑娘、两个小伙子，还有其所在的酒店和他们身后所存在的这个国家。
十三
酒店附近有一韩国料理。某日就餐，甚是欢喜。有菜单，也是明码标价，却看不太懂。看得懂的，是价码。看不懂的，因为只有文字没有图片，根本不知所指为啥。四下张望，邻桌两人正吃得欢。照样来一份吧。言语不通，只好比划。指一指，try,再竖一根手指头，one，one。然后一屋子的人就都笑了。庆幸的是，试吃的一份很是美味。然后又比划，再次伸出三根手指头：three。这一次就餐颇费了一些周折。但即使如此，姑娘们仍旧热情周到，一直笑脸相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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