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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慌慌鬼黑娃,上学头一天砸了先生,学名中暗含着希望

白、鹿两家在村里牵了头,什么事情都进行得异常顺利,白鹿祠堂和学校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全部完工了。在徐先生的推荐下,白鹿村学校也有了教书先生徐秀才。

徐秀才这个人物,应该算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儒生形象。书没少读,肚子里面也很货,就是太过咬文嚼字不知变通,说白了就是“死读书,读死书的迂腐书生。”所以,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成绩平平,在功名上步步受挫。返乡耕读之后,美其名曰是淡泊名利,陶冶情操,独享田园之乐,实际上是逃避现实,自命清高的一种典型表现。

徐秀才到了白鹿村之后,白嘉轩和鹿子霖领着乡亲们举办了隆重的欢迎仪式,以及盛大的学堂开馆典礼。

本村有了学堂,孩子们上学读书自然方便了许多,鹿子霖家的两个儿子鹿兆鹏、鹿兆海也从神禾村退了学。白嘉轩给自己两个儿子马驹和骡驹,分别起了个白孝文、白孝武的大名,也跟着本村的娃娃们一起进入学堂读书。

白鹿村学校正式开学的头一天,“黑娃”的出场倒是颇有一些趣味。

黑娃是鹿三的儿子,从小跟着父亲在白家干活,由于年纪小力气弱,只能背个篮筐割猪草喂牲口。混迹田间地头的日子长了,性子自然比一般家庭的孩子野一些,做起事来也是毛里毛糙的一点都不仔细。犯错受罚的时候,鹿三都会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个“慌慌鬼”。

不过,黑娃这孩子非常聪明,长相上透着一股机灵。所以,白嘉轩非常喜欢这个孩子。

村里建了学校之后,大部分家庭都决定把孩子送进学堂读书,唯独不见鹿三的动静。为了这件事,白嘉轩亲自找到了鹿三做工作。

鹿三是个勤劳本分的庄稼人,田间的活络是出了名的一把好手,只是没有文化,对孩子的教育更谈不上有什么套路。在他看来,那个“慌慌鬼”生下来就是一辈子种地的料,读书也没啥用。在这一方面,白嘉轩的认识倒是很有见地。在他看来,“穷汉生状元,富家多纨绔”,黑娃这孩子只要教育的好,学成考个功名也未尝可知。经过白嘉轩的一番劝解,鹿三也没了话说,同意了送娃上学这件事。

第二天,在床上酣睡的黑娃被鹿三从床上拽了起来,肩膀上扛了一只板凳,跟在父亲的身后去了学堂。

父子俩一进祠堂的大门,就看见徐秀才穿了一身褐色的长袍,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鹿三看见先生之后,慌得不知所措,拉了黑娃道:“赶快给先生行礼。”黑娃倒也听话,大步上前给先生鞠了个躬。

但是,不知道是黑娃有意为之,还是鞠躬的时候用力过猛,肩膀上抗的板凳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砸中了徐先生的脚背。

这一下把徐先生砸得倒吸凉气,忍着疼痛强装镇定。鹿三一看这慌慌鬼砸了先生的脚,照着黑娃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嘴来还不停地骂道:“我把你这慌慌鬼……”徐秀才到底是位知书达理的教书先生,这一点包容的涵养还是有点,强忍着疼痛制止了鹿三的打骂,让他把黑娃送进了课堂。

鹿三带着黑娃找到了白孝文、白孝武的书桌,在他们的旁边坐了下来,白孝文还拿出了白嘉轩给黑娃准备的笔墨纸砚。这倒是让鹿三鼻子一酸,当即又对黑娃进行了一顿说教才离开了学堂。

另外,黑娃也有个学名,这是入学的前一晚,鹿三央着白嘉轩给取得,叫做“鹿兆谦”。取这个名字有两个缘由:一来,黑娃在鹿家是“兆”字辈,跟鹿兆鹏、鹿兆海是同辈;二来,白嘉轩和鹿三也是希望,黑娃长成之后能够成为一个谦谦君子。

从白嘉轩取名这件事上,既看出了他跟鹿三之间的感情,也体现了他对黑娃的关切和希望。只是,事与愿违,黑娃在后期也成了白鹿两家争斗的牺牲品。

参考书籍:《白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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