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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文坛 | 刘军:说出爱情的快乐和忧伤

作者简介

刘军,自立中学高级教师,临渭区“书香教师”,笔名方舟,有小说散见于报刊。《渭南文坛》特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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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刘军

说真的,三四十岁后的男人和女人,都不是继续做梦的年龄了,但是,在每一个人的内心里,都会有爱情继续存在。爱情遥远也好,飘渺也罢,总是这样的或大或小的爱情支撑着我们用强者的心态去对待生活。生活的不如意常常有八九,无论是婚姻还是家庭还是孩子,在有着许多欢乐的同时必然有着许多的委屈,所以我们要常常倾吐爱情。

常常就想,小时候很快乐,无忧无虑。我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长大没有好玩了,可是现在不但长大了,还要进一步的会去衰老。其实,我很爱爱情故事,尽管自己或者自己的身边似乎并没有很温馨很浪漫的爱情故事,可是生活里我们从各种媒介里却真的看到了许多鲜活的爱情。或者,我们还要继续有一双慧眼去追寻她,她叫做爱情。

许多男女在初恋的时候,都有许多喜欢对方的理由。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是,彼此合的来,能说到一起去。初恋时不懂爱情的人是很多的,许多年之后,经历爱情的抬举或者摧残之后,会明白爱情的时候会知道,年轻时的彼此合的来能说到一起去其实就是一种幸福,一种快乐,是彼此欣赏。

爱上一个人很不容易。许多年前,有一个小伙,才十六岁吧,在大海边度假时,他和一个年级相仿的女孩认识了,可是,就是在认识后很快的一天,他就要离去。夜晚,他睡不着,她也睡不着。他们的床只是隔了一个薄薄的隔板,所以彼此都可以听到对方的急促呼吸和心跳。他们那时都希望对方呼唤一声自己,隔板本来就不是不可逾越的墙!可是,他们都没有。毕竟,一百多年前,那时的人们还很禁锢。第二日,他走了,然后就是求学,再求学,写诗,再写诗歌。六十年后的垂暮之年,他,泰戈尔,再次来到了当年的那个海边。他看到她了,一个很可爱的银发奶奶带着一群孙子孙女在沙滩上,很是幸福。他没有唤一声她,他感觉到她很幸福,所以,泰戈尔那时也很幸福。

再讲个故事吧,杜拉斯的故事。杜拉斯的小说《情人》是一部经典的回忆:在许多年前,一个法国的十六岁的少女来到了越南的西贡,少女在湄公河的渡轮上遇到了多年以后她将不断回忆的情人。在这块贫瘠的土壤上注定不会结出爱情的果实,因为是一个法国的女孩爱上了一个华裔的男人。可是他们粘的很深,她把自己的童贞给了他,他每次离开时会留下钱。他,其实和许多妓女都有染,事实上是很颓废的一个财主的儿子。但是,这次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法国姑娘。悲剧是把美好毁灭给人看,每个爱情故事似乎以悲剧结束才是最好的。法国姑娘的母亲和弟弟都死在了异乡,最后这个远离法国姑娘回法国了,在离开的船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一声都舍弃不了的爱,可是,他在家庭的压力之下,按照家族的愿望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华裔姑娘。许多年后,在法国,她已经是一个著名的作家了,已经经历了几次失败的婚姻。一天,一个电话打来了,是他,许多年过去了,他的声音还是许多年前一样的害羞。他对她说——她才听到他倾诉的爱。其实这时故事已经又回到了《情人》一书的扉页。我觉得他和她在幸福中有着许多不幸,在不幸中有着许多幸福。

要是,还喜欢听故事,尤其是爱情故事,真的不妨读读外国的小说,十四岁的伊豆舞女和高中的男生,又聋又哑的敲钟人和美丽的艾斯美拉达都是精彩的故事。

前者,是一对少男少女最纯洁的爱恋,还是他们的分手给了许多许多读者以痛苦的幸福:东京高等学校的学生川岛,独自到伊豆旅行途,梳着古代发髻、背着大鼓的舞女阿熏引起了他的注意,阿熏优美的舞姿和天真无瑕的脸让川岛久久不能忘怀,于是川岛决定和阿熏结伴同行。旅途因为有了阿熏的陪伴再枯燥,渐渐两人心中都燃起了爱情的火花。可最终由于封建的思想、阶级的悬殊和阿熏家人的强烈反对,川岛只能选择了离开。码头上两个即将分别的爱人本该有说不完的话,可此刻他们却无从说起,因为留给他们的将只有漫长无期的等待。

而后者,法国的浪漫让《巴黎圣母院》始终笼罩着一股窒息的幸福和窒息的美丽。在阴森森的巴黎圣母院里的那个撞钟人面如野兽,那个为避祸逃到了里面的艾斯美拉达是个标准的美女。美女和野兽的邂逅,续写了一个伟大令人动情令人回味的爱情。几百年以后的钟楼里,当人们看到了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时心因为爱情而潸然泪下,幸福苦到极致是要成天地宇宙之间的魂灵的!

小说结尾,卡西莫多抱着艾斯美拉达死在坟墓里,当他们都化为白骨时被人发现,当人们想分开他们的时候,他们俩的尸骨同时化成的灰尘,混在了一起。很羡慕法国的想象,当人们试图把地上的两具尸体分开时,他们就化成了一股烟。可是在我们中国,幸福苦到极致是会化为蝶双飞的,非要引申一段快乐;而在法国,蝴蝶是写实的,绞刑架上,当绳套咬住了艾斯美拉达的脖子时,艾斯美拉达像一只无辜的蝴蝶,微弱的翅膀抽搐了几下,终于在蛛网上不动了。那时,太阳正在升起,一只死去的蝴蝶舞在风中。

快乐或者痛苦,只要是爱情的,让我们的世界会飘忽忽地年轻十岁,也会让我们的世界幽幽的睿智增长十年。写这些话时有点忧伤,写这些话时也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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