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秀:渭南市临渭区长寿塬宋家村人,生于1968年,先后在线王初中、崇宁中学任教,现就职于三马路中学。
忆红薯
一场霜降,公园失去往日生机,三叶草瘫软在地,叶子黄卷。举目望去,光秃秃的枝条刺向天空,苍黄的地面上只有零星的枯叶在风中瑟瑟发抖。
一放学,急急忙忙跑回家,想吃到热热的饭,可没想到冰锅冷灶,一打听,生产队正在分红薯。
红薯地头,两根粗壮的木棍上吊着一杆大秤,秤前父亲正在忙碌地称着一大笼一大笼红薯的重量,然后高声喊着:"121斤。"会计员忙着记数,接着一阵算盘响,即听见"总计356斤,多15斤。"只见父亲从最后一笼里取出四五个大红薯,高声说:"张贵家清了。开始记张兴家。"
我四处张望,没见母亲,忙向地里找去。
远远地看见母亲正跪在地上,两手忙着揉掉红薯上的土,摘掉红薯上的细长的红丝。
我忙跑过去,帮母亲把红薯放在大笼中,二哥三哥则忙着把装好红薯的笼用粗棍抬到地头,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起。
我家由于沒有壮劳力,孩子多,不管是分小麦还是分清油,都是零零星星地一点,母亲总是皱着头,叹着气。
记忆中只有分红薯时,母亲才露出笑脸,因为分红薯是按人头分,我家能用架子车往家满满拉一车。
夕阳西下时,我家的红薯已搬到红薯窖旁。
父亲先下到窖底,哥哥用小笼把红薯一笼一笼用粗绳放到窖底。
当窖底忙不过来时,父亲会让哥哥停一会。
性急的三哥忙着下窖给父亲帮忙,我也喊着要下窖看看。
哥哥不让我下窖。
我看三哥下了一尺多,忙两手撑到窖口,一只脚伸向手掌大的小洞,由于距离太远,脚够不到,便大声嚷嚷。三哥忙登上来,用手抓住我的脚,把它慢慢送往放脚的小洞,然后不高兴地说:"你慢点下,哥在你的下面,滑脚了喊哥。"
就这样,我慢慢下到一丈多深的窖底,可最底下还有半人高沒下脚的小洞,只见父亲从窖洞里走出,举起双手把我接住。
我高兴地跑到窖洞里,看见窖洞半壁点着一盏煤油灯,洞里整整齐齐地放着新鲜红润的红薯。
当满天繁星时,我站在笼里,手抓着绳,哥哥们把我拉了上去。
整个冬天,红薯是每顿饭的主粮。
为了养活孩子们,父亲利用晚上,又把红薯制成红薯粉条。
记得鸡叫时,母亲把我们叫醒,每人吃一碗热乎乎的粉条,然后高高兴兴地去上学。
青黃不接时,红薯面条,红薯馍是每顿饭的主食。
直到今天,看见红薯,我就想到艰难岁月,感谢父母费尽心血把我们养育成人。
我会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回报父母,回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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