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早,群里有人说:我们小区的风险等级降低了。等了快2个月的时间,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虽然暂时还没法出门,但总归是往前进了一步,大家都很开心,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暂时放松下来。后来发现,被屏蔽了快两周时间的"饿了么”和“美团”也终于解除屏蔽了,虽然目前上面开张的商户也并不多,但总感觉是越来越接近正常的生活了。傍晚时分,去了楼顶散步,因为疫情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上去了。楼顶上很开阔,我以前几乎每天都上去透透风,看看杨浦大桥和浦东那些高楼,心情觉得舒畅。2020年2月,武汉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上海受影响的程度并不大,大家的生活还算正常。虽然不太出门,但我每天都回去楼顶上透透气,拍拍照片。下面这张照片我很喜欢,就是我站在楼顶上拍的,拍摄的时间是2020年2月17日的下午4:27分,那天天空很蓝,一架飞机正好在我的上空飞过,赶紧按下快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年后上海的疫情更加严重,大家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昨天傍晚,我站在楼顶上眺望远方时,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这首周华健演唱的《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只怕全世界同时都下雨”这样的歌词很随意地就哼唱出来了。最早听到这首歌是他1991年的版本,收录在那张著名的《让我欢喜让我忧》专辑中。少年时初听这首歌时,就感觉到这歌就很有画面感,带着一点伤感的味道。时常会想象一个拿着酒瓶的男人站在下雨的屋顶上。后来看到了一篇这首歌的作词者陈克华的访谈,倒是印证了我的部分想法,陈克华说:
写歌词到后来没有那么有趣,是因为那个框框一开始就存在那边了。所以我一直想要突破那框框,像《九月的高跟鞋》或《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就算表达爱情或哀伤,我希望用一些画面是别人没有用过的。
陈克华的创作并不算很多,但是几乎每一首都会让人印象深刻,也值得去细细品味。说到“突破框框”,我觉得陈克华是很有发言权的,稍微了解一下他的经历的人都知道,他从小就是大家口中的“天才儿童”,后来成为大医院的眼科医生,但是他业余时间又爱写作,写出了这么多令人难忘的歌词,在生活中,他本身就是一个善于突破边框的人啊。这首《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最早收录在1986年11月张艾嘉的专辑《你爱我吗》,细心的乐迷会发现周华健的名字也出现在了这张专辑中,他与王新莲合作创作了一首《那天我们谈了一夜的生活》。也许是他偏爱这首《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所以后来拿到自己的专辑中重新演绎。2017年5月,在台北松烟诚品的一场分享会上,这首歌的作曲者陈扬、作词者陈克华、演唱者周华健同时出现在舞台上,一起表演并聊起了这首歌,周华健说起了其中的那句“酒瓶装的也许是自己”,原句是“酒瓶装的也许是毒意”,后来没有通过“新闻局”的审核,陈克华才改将它为“自己”。傍晚,我又去了楼顶看风景,今天是封闭的第60天了,微风拂过,很舒服。拍了一张照片,依然想起了这首《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这些年越来越感觉到,当年听过的许多歌,已经彻底地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中。在某个特定的场景下,总会想起某段旋律某句歌词,来代表自己的心情,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