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原是配合隋唐以来燕乐而创作的歌辞,后来逐渐脱离音乐,成为一种以长短句为主的诗体,以格律诗的面貌流传至今。
词的最初全称是“曲子词”。“词曲本不相离,惟词以文言,曲以声言耳”(清刘熙载《艺概》)。所以“曲子”或“词”都是他的简称。
根据词的长短,可以将词分为“令”、“引”、“近”、“慢”,由短及长。“令”在明朝始称“小令”,“引”、“近”又称中调,“慢”则称长调。
词的初创,实在民间,后被“诗客”们接受,在章句、声韵上进行改革,使其体制和作法更加成熟,才奠定了词在两宋大发展的基础。
在后世,词往往被被称为艳科。而词在民间创始时,内容原很丰富,这从敦煌发现的《云谣集杂曲子》及其他曲子的残卷中可窥见一二。但那些寄情声色的诗客,供奉内廷的词臣,为了自己或统治者的需要,写了大量艳词,五代后蜀赵崇祚编纂的文学史上第一部文人词选集《花间集》中的作品,大多数就是描写男女间的悲欢离合。
词在发展过程中,视其与音乐的关系如何,形成了不同的两条道路:
(一)创制新调,要求歌辞与音乐密切配合。
(二)恢张词体,革新歌辞抒写的内容。
而在两者之间划下分界线的人,就是苏轼。晁补之说:“苏东坡词,人谓多不协音律。然居士词横放杰出,自是曲子中缚不住者。”胡寅说:“眉山苏氏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高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于是花间为皂隶,柳氏为舆台矣。”刘辰翁说:“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岂与群儿雌声学语较工拙。”词到苏轼,遂成为“句读不葺之诗”,一种以长短句抒写广泛内容的新体诗。
词在唐宋的发展历程大致可分为四期:
(一)唐五代和北宋初年;
(二)北宋中叶到南渡;
(三)南宋前期的壮怀高唱;
(四)晚宋的哀感低吟。
一、唐五代至北宋初年,是令词的发展极盛时期。唐词以温庭筠为宗。五代词则以西蜀南唐最盛——唐末五代战乱频繁,北方城市多破坏,唯西蜀南唐尚能保持安定,加之统治者的享乐需要,于是适合宴会演唱的令词便兴盛起来。西蜀有韦庄为代表,词风与温庭筠相似。南唐词坛则以后主李煜为代表,王国维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及于北宋初年,虽有改进,但整体风格未变,仍属花间派。宋初代表人物有晏殊、晏几道父子及欧阳修。
二、北宋中叶至南渡,最有名的有柳永、苏轼、周邦彦等,此时令词已无法满足创作需要,革新派词人涌现,中长调开始兴起。柳永善铺叙,苏轼变词风为豪放,到周邦彦又把花间、革新两派之长融合。
三、南宋词坛,约可分为前期的壮怀高唱,和后期的哀感低吟,这与整个南宋的内外局势相映。前期代表:辛弃疾,后者代表:前有姜夔,后有张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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