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铁齿铜牙纪晓岚》,觉得编剧真“贼”,让和珅在皇帝面前自称“奴才”,而纪晓岚在皇帝面前自称“臣”。当时我的想法是,编剧是用这种方法达到丑化和珅阿谀奉承的目的。但是,也许真相并非如此,编剧其实很有文化,他是根据史实来写的。
鲁迅在杂文《隔膜》里有这样一段话:“满洲人自己,就严分着主奴,大臣奏事,必称‘奴才’,而汉人却称‘臣’就好。这并非因为‘炎黄之胄’,特地优待,赐以佳名的,其实是所以别于满人的‘奴才’,其地位还下于‘奴才’数等。
也就是说,在清朝,只有满人可以自称“奴才”,汉人则只能称“臣”,而“奴才“的地位是高于“臣“的。由此再看《铁齿铜牙纪晓岚》里和珅和纪晓岚在皇帝面前的自称,就明了了。和珅是满人,所以自称“奴才”,纪晓岚是汉人,所以自称“臣”。关于“奴才”,还有一些趣事可以讲讲。
史料记载,乾隆三十八年,满臣天保和汉臣马人龙共同就科举舞弊案上书,因为天保的名字在前,所以一起称为“奴才天保、马人龙”。不曾想,乾隆看到此奏疏后大为恼火,斥责马人龙冒称“奴才”,还就此规定,满臣和汉臣一起奏请公事,均一体称“臣”,而不准称“奴才”。也实在是搞笑,一个“奴才”的名号,还当成了宝贝。
那么,在满族人眼中,为什么“奴才”一词这么金贵呢?
满清入关之前,还处于及其落后的社会状态,身上有浓重的奴隶制基因,纵然后来入主中原,仍保持着很多奴隶制习气。而“奴才”不仅是臣子,更是“家奴”,是和皇家关系亲近的象征,是一种荣耀。所以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奴才”反而成了很多人求之不得的称谓,也真是可笑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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