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讲述人党铁九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8年9月21日，晴，周五

按：坐在梅溪河畔三楼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给党铁九老师打的电话，也简单聊了一下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的一些基本情况，约好下午在明山路园林局家属院见面，一个是聆听讲述，一个是虚心求教。大概是在梅溪路曾经多次碰见，又是南阳电视台《草庐故事》的演员，前一段还在中州路的旧书摊上买了一本红皮的南阳民间谚语集子，一搭腔，觉得心里很近。

秋高气爽，雨后的天像洗过一样，一直沿着中州路东去，梧桐树荫里投射的阳光，人民路口府衙那边的人流，解放路口的匆忙，清真寺反射的光，还有奎章阁多彩的匾额，梅城公园垂柳灯笼，解放纪念碑直破云霄，龙泉阁金碧辉煌，一如往昔。老城静默的坐在那里，像一个长者，不言不语，但一看到就很温暖。拐入明山路往南，过校场路就到这个滨河的小区，通透，方便，散漫。

世界总是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的。这个小区，曾经的校场，现在和其它小区一样粉刷墙壁和装饰标语，这又是一股美化风。院里几桌在阴凉处打扑克和麻将的老人，风从白河吹来。这个家属院的楼梯间也粉刷了，一楼窗户上的绿苔藓看起来翠绿而生机盎然。党铁九老师的故事应该很多，这是朱敬武老师推荐的。昨天已经成为今天的历史，而今天必将成为明天的故事。所以，趁着年轻，做一些实务和思考，是件严肃活波而且富有情怀的事情。

今天，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讲述人党铁九

1

我叫党铁九，是是国家二级编剧，副高级职称。我是1951年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革命传统教育和家风家训让我受益终身。我们家住在新华路93号，我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地址。我本人五十年代老南阳人色彩就很浓，一少部分从政，一部分参军，绝大多数都因为文革，这一代人的命运都是起起伏伏，自己的职业选择和追究必然就受到限制。

我的父亲叫党运甫，1914年人，是开封艺术学校毕业的。老父亲是个书生，旧社会在王府，那边有个崇正小学校长。那时候南阳就六个小学，文革期间，当四小校长。母亲是小学毕业。

老南阳不大，东到鸡爪街，西至火星阁，北到卧佛寺，就是商场上坡的位置，南到护城河。梅城公园都有咱南阳光绪三十年南阳四关图就写的很清楚。城市框架也小，就是南北解放路和东西新华路，十字街是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甚至八十年代最繁华的地方，是市中心位置。解放路以前叫中山街。

最主要是十字街交叉口，东北白鸽面包房，南边西面是文化店，东南是南阳饭店，北面是茶馆，王家茶馆和布匹商店。南边是南阳最大的新华书店。往南新华书店路东往南有学校，女中，四中。解放路是商业一条街，还有医院，现在变成白铁社和三轮车。市场就是这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往南也有饭店，包括朝阳一条街，朝山街也有学校，那时候小寨门大寨门，还有浮桥渡船。

新华路往西往北史家道，主要是商店，卖百货。往东有粮行街，缸瓦市就是市场街，老一高往南是粮行街，粮行门外、菜市街，包括菜市街南边的牛市，那就是偏重最基本生活，跟农业有关，以及一个劳动工具生活日用品，锅碗瓢勺，石墩，包括木器、石器铁器等等，应有尽有。

2

我干的一些基层文化。文化馆和工人文化宫工作，那多是基层文化单位，属于文化局管，最早是文工团。后来又根据需要变成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现在就要学乌兰牧骑，搞小专多能，小型多样。上行下效，把地方的东西揉进去，南阳就是地方曲艺大调曲、鼓儿哼一类，还有就是歌舞、戏剧、歌剧、话剧，来自西方，但是到南阳就接了地气。

文化就是双为双百，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形式必须接地气，内容必须接天线。下农村到部队，有时候就是拉着架子车。觉得从事这个职业不是强迫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熟能生巧，越是修炼越精到。

文革后就分流，因为牵扯到原单位。80年代又有分为豫剧团、汉剧团、地方曲艺说唱团。后来我和老伴一起专业到豫剧团团。那时候演大戏小戏，都是老母亲跟着还带个孩子。后来又到南阳工人文化宫，那是个工人老大哥，工人文化宫热闹，我当时是工人文化宫文化艺术教育体育科，事情也多。文化宫还有个看台球场能坐5000人，既可以打篮球，也可以办大型文艺活动，还组织过美术摄影辅导，领队参加两届河南省职工文艺汇演都是一等奖。有曲艺、器乐演奏、歌曲、话剧。特别是话剧是个高雅艺术，完全是南阳原创，为南阳争光。

3

那几年职工经费严重不足，两年发不下来工资，后来我是民主选举，组织任命，那也是有指标的。那时候也没有提市场经济，就是自种自吃。办溜冰场，球场也是有偿服务，那时候工字房，都办成歌舞厅。跳舞，八十年代，是公益还是什么，没有定性。千方百计搞场地开发挣钱。面貌就改观，发下来工资了，还能有补助。

舞厅这个地方各色人等都有，那时候公安不准进舞厅，有说是害事，有伤风化，影响家庭团结。寻衅滋事也多，不隔三天准备有事。那时候北关煤厂一个，公园一个，工人俱乐部一个。人多的很，也算是一个文化渴求。那时候人们多的很，文化渴求，安全保卫方方面面的事情也多，小部分人软硬兼施，不出事还好。你想那时候练脱绳的，开锁的，几秒就把锁打开了。这几年风风雨雨，安然无事，工资能发下来，有补助。

孙幼才是个老作家，创作组组长，跟我讲，小南阳市创作要重视，人少，你会演，还能写，机会很好，就鼓励我写作，去到文化馆。从演员到创作，很快就上路了。那时候南阳作家群人不多，乔典运、周同宾、李克定、周熠，一起开笔会，分析创作，有时候是在文化馆，有时候是到县里乔典运、李克定老师。咱自己也想沉下来看看书，也写一点东西。当时我想调走，主管领导让我写入党申请书，许愿很快提拔，但我决心已定。

应时而变，相时而动。70年代当演员，80年代搞创作，还当过创作研究室主任，自己写，组织了南阳市首届小说散文培训班，工农商学兵什么阶层都有，后来的佼佼者在电视台、电台、日报、晚报、晨报，都有六七十个。在八十年代，我们就办过老南阳话今昔的栏目，各类老南阳，有文化馆老馆长、剧团老团长、建设局工程师、文物点的负责人，挖掘。一些志书典籍民俗，回忆老南阳的各行各业。

4

在民间文化普查的过程中，主要对南阳故事、谚语和歌谣的收集整理，三年半的时间，把小南阳市民间文化底子摸清，其实也是在保留老南阳的文化的根。谚语卷国家社科二等奖。那时候条件还差，凑车，有时自己骑个自行车，到街道乡里找老民间艺人和故事篓子。采风，调研，交朋友，晚了第二天再去。

生活经历就是财富，不识字不等于没文化。人家说，我记。买了个索尼采访机，如果这个人中，引导着讲。徐青发是个民间鼓儿哼艺人，就交成朋友，唱鼓儿哼，收点粮食，这种人走南闯北见识多，湖北山西内蒙都去过所听所看多，故事就鲜活有生命力，一听绝了。整理工作量就大，而且要很慎重，避免一些糟粕或者说是三俗的东西。

民间文化是专业作品文化之母。历史上反映老百姓生活状态、生存状态口口相传 ，首先是文化，真善美。中华民族历经磨难，压制不住，老百姓的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老百姓就是渴望幸福，那就是梦想。那些大事正史都有佐证。

5

2002年到2005年又当了几年说唱团团长，惺惺惜惺惺。艺术也好，文化也好，吃饭问题是大事，最基础。差补单位，33%，还不够交三金。对外演出，对上宣传，多方努力，既要吃饱，还要吃好。反正你说啥，人都有个敬畏之心。文化也需要敬畏，观天地，以文化人。咱拿国家俸禄，受教育滋养。

我们姊妹五个，三个姐，兄弟两个我最大。两个姐都是教授，弟弟也是人大博士。你说这个影响还是来自父亲，父亲就是说我们好好读书。你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自有黄金屋，谁不知道？母亲教我做人，你信啥都不如信心好。这句话一直在耳边萦绕，母亲活到100岁。靠学习，靠读书，靠良心，对人对事，言传身教。

解放路北头，针织厂，织手套，腰带，布制品。我小的时候姊妹多，就辞职养活我们织绳机，天天咵通咵通。我们三间草房，在史家道党家大院。我们最早住在电影院后面。那时候仨姐糊盒子药袋。养儿方知父母恩，我的好多民歌是母亲唱的，父亲忙于工作，挣钱养家。那时候姊妹多，毕业一个拿钱养活第二个，依次类推。母亲有个长寿经，就是每天早上鸡蛋茶拌蜂蜜小磨油、红烧肉。

6

我初中毕业以后就在新野上庄做知识青年驻队。但咱还坚持学习。人生何处不相逢，往往是没有把握，但又往往具有偶然性。当演员是因为学校是宣传队的，会乐器，也好唱。弄一个留声机，那叫手摇电唱机。在乡下，也需要文艺，吹来弹唱，着两铜板，鸳鸯板。后来文艺团体召人，咱会写写相声，形象也囊，嗓子漂亮，一招一个准。看似没有，实际有用，急功近利，适得其反。

70年代饮食服务公司。现在菜市街口群力饭店，错对面，宛新饭店，南阳最大的国营饭店。在这里以后，学生知识青年，就两个地方要人，一个是饭店，一个是大粪场，相当于环卫工。当时，回城的年轻人满怀理想，做科学家、作家，面对汗珠子掉地分八瓣。回来后积极学习。一个同学是菜案，我是馍案，蒸馍，炕面包。你说的党家缸炉子火烧我知道，现在也叫烧饼。

70年到73年这三年时间，清早瞌睡大，但起来的早，一早上大溜冰也得去。南阳的国营饭店都是排着长队买馍的人。做学徒，一个屋子七个人，包括我。最基本的工作多是大锅煤火烧热、和面。那几个平方的长条案，用水和面，用手搐揉。

7

陈师傅具有工匠精神，一块切中，然后是水兑盐、碱、发面酵子，揉成圆条子捋好，做卷糕馍。用一个多大刀，上面是圆头，两边是齐的，个头匀实。当时比称的都准。馍是论个卖的。又是通过学习，当团支书。临走的时候，贺师傅，家在打钟台那边，一个高级厨师，油酥火烧特别好。贺老师在外国人的大使馆里做过面食。

油酥火烧，跟皮鞋一个样子，一层一层，外焦里嫩，选了两个徒弟，有我。第二年就起的没那么早了。有次白河宾馆，现在南阳宾馆，来个外宾，专门派我和师傅一起去做。回来就不一样了，当了会计师出纳。

与资产阶级思想决裂。那时候在行政上的都要出去推着车子上街叫卖。当初也有虚荣心，想着自己是个出纳。当时安排叫民兵排长党铁九。推的车子安玻璃架子车。在菜市街南头的一个同学下班，后意识的喊，党排长啊！怵白人。

公司也归商业局文艺宣传队，咱会这一手，第一个相声叫《蹬筋厂》，以自己亲身经历和面揉面出面蹬筋劳动的场景，用风趣诙谐的手法，把自己的思想斗争，怎样得到师傅帮助，创作了这个相声。接着就演大戏，跟着下黄石庵等地慰问演出，走哪吃哪。

生活经历的过程中我多次读高尔基的《在人间》，从学生、知青、招工炊事员、专业团体演员，后来文部门创作员，这八大员，咱都做过几个。平凡的劳动者，看似简单平凡，其实蕴涵着很多智慧和经验传承。我后来还是地区副食品公司厨师职称评委之一。

文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中华民族文化灿若星河，博大精深。但咱南阳也不赖。民间文化有很重要的文化价值和意义。民族的、本土化的，才是世界的。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把曲艺还有一些文化记忆都列入国家省市非遗名录。有的时候，就是这种情怀和使命感责任感。

生在南阳，汲取南阳的文化的滋养，深刻认识它的价值和意义。南阳理工学院的课题《城市建设与古村落》报项目，一起，咱就有几十年农乡土文化积累和理论研究思考，那么这些判断就鲜活，就有生命力。论文参加过全国理论学习班。《民间文化的特殊选择》纳入国家级刊物《民间文化理论研究》。曲艺两次参加全国曲艺理论高层论坛。也写了《俗文学集》、《党铁九相声小品集》、《古今游戏》、《中国故事集成卧龙卷》等著作。等两天二十五号在广西南宁还有个全国曲艺理论学术研讨会。

8

民俗文化最有乡土气息，也最接近社会实际。这些民俗经典，与我自身的爱好、职业、价值取向都有关，从哪里面有吸收不完的营养，愿意把人民群众中的经典智慧，为后代留下记忆，至少我们的后辈知道我们的生活方式和状态。那么它的作用更多，你譬如说，估计游戏，儿童的羊敌架、玩片、跳绳、弹球、打水漂。那一个瓦片下去，一个一个涟漪，向河心延展开来，这些定胜负，可以单人，双人玩的游戏里包涵的智慧和力量很多。

我找到《击壤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立于我哉？那么与现在的扔砖头、扔鞋子的基本规制是一样的，只是变换了游戏的规矩。这些东西就地取材，节约环保，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人类一思考，上帝就会笑。从古到今，从今到古，其实在时空序列里是一个螺旋式上升的过程。

儿童是个群体性动物。人的成长，需要相互砥砺，才能融合不割裂。那就是不管贫富，一起遵守规则，学习处理问题的办法，如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2011年、2012年、2013年，我们先后在主流媒体上推出了《宛城老景》、《宛城小巷》、《白河记忆》等几部音乐剧，反响强烈。《宛城小巷》河南省文化厅群星奖。

娃们娃们都来玩，玩到晌午我管饭。

苞谷糁丢豇豆，萝卜丝涨香油。

娃们吃了光长肉，妞们吃了不咳嗽。

当时是在鹤壁演出，一下子把鹤壁的文化局长，给抓心了，非给一等奖。结尾的处理上我们三个老师，老爷爷现场跟孩子一起玩。以南阳四关为背景，72个坑，81条夹道。大街宽里长里叫街叫路。南阳没头巷，叫夹道是南阳独有的。

9

当时的宣传部长王新会给予高度评价。演出彩排，羊对架，琉璃卜蛋，好多东西渐行渐远。但总有一些东西留到人们心中，人亡歌息，需要一辈一辈传承。

儿歌、游戏、文化，这些融合性的东西，关键在体验，在做在示范，让人们记住。这是个大事，留下城市记忆。历史是根，文化是魂，一般存在历史典籍和建筑上边，南阳的一砖一瓦，这些遗存，譬如剪纸、说唱等等民间遗存，一直呼吁。

有一点成效，在南阳师院讲课后，反映强烈。一个学生跟我说通过这些讲述，父辈以上的那种幸福快乐的样子。历史的看，这些游戏能够获得知识，取得文化的同时可以搞一些文化创意。搞动漫教材，一是保存游戏的规则，用先进手段保存进而上升到教材。这些游戏教育人们与人为善、遵守规则。举一反三，尊老孝道，也能回忆长大后为人父母，依然能想到过去的故事。

门外（meng），文化价值就非同一般。龙亭meng、辕门meng、粮行meng、黉学meng、西营meng、东营meng，这个meng，那个meng，咱南阳做饭的地方不叫厨房各就到地里锅地meng。

宛城的小巷说了，接住就是搞系列。大娃，二妞，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孩子们喊着，奧，回来了。一个主题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接着就是小孩们哈哈的跑了，消失在小巷里。四句话高度总结：慈母唤儿声声唤，小巷深深，白发老人忆童年。最后板头曲开腔：

老南阳唱老南阳

我住土胚茅草屋；

我住青砖灰瓦房；

我爬过小院老枣树；

我攀过城门老城墙。

【后记】有比较才有鉴别，有鉴别才能提高。发现老南阳的每一面，或者共同传递一个点，打捞老南阳浮沉的每一个个体。我们向往美好，而老南阳城市记忆总给我们启示和力量，所以需要思考我们能做点什么，能为这个城市有更加温暖的乡愁。每一个民间传说，每一个小游戏，已不止是小孩所有的记忆。时间白河流沙，若宛城老景，若宛城小巷，若白河旧景，一开腔，就抓住心了。

立地才能顶天，在高的理想和梦，都需要一步一个脚印，一点一滴积累，才能汇聚老南阳保护利用的一些规律。不再虚浮，不在假大空，重在落实，重在真细实。就像党铁九老师，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的人生谁不是？冷暖自知，老南阳是这样。脚步扎实，每一步都能萃取精华，用一种情怀去诠释对这个老南阳的爱和深情，星星点点若白河帆船，若小巷叫卖，若南阳美食。

南阳深深浅浅，意味深长悠远。当我走出党老师家门的时候，已经灯火阑珊，月上柳梢。顺着寨墙根，解放广场的人流，已比不过梅城公园.奎章阁的灯火还能照到甘露寺的落寞。老南阳城一如往昔，节日的气氛活跃起来了。就是这样，老南阳往往潜伏在某个地方。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往往是这样，人们在呐喊声中，自然就已经不同了，回味便是老南阳文化潜移默化和润物细无声，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南阳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

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为南阳地名文化大讲堂的一部分，老南阳人或者老国企譬如南纺、天冠、汽车厂甚至是木器厂等老工人口述一些历史，当然红色文化也是一个考虑对象。通过探访、沙龙等一系列方式，鼓励老人形成自助收集、记录老南阳的热情。让老南阳人眼里的老南阳故事，通过媒体平台或者网络渠道，感受老南阳有血有肉的风情故事，传承和弘扬优秀的历史文化和发生在老南阳优质精神，链接历史与现实未来的时空通道，形成强大的气场，凝聚南阳的精气神。同时从另一个层面来说，通过社工引导老南阳讲老南阳，可以提升老人们的人生满意度和自我幸福感，一个人的城市记忆，汇聚成点线面结合的丰沛的而不是单薄的历史画面和现实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