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年过八十,尚能胡乱拼凑点文字,权当打发日子,若能延缓痴呆的到来岂不令人喜出望外。 人们常说知易行难,那只是拿‘知’和‘行’来比较,做好一件事更难。所谓眼高手低,也是想着容易,做起来不一定行。 其实单说‘知’也并不容易,一个人一辈子对世界的了解也只是皮毛而已。世界实在是想象不到的大。世界上的事物实在是想象不到的多。 当我五六岁时,住在南阳城西的董营,所有的认知都始于彼时、彼地。看见的第一座山,就是村外西北方的磨山。人小,视野受局限,只看见它孤零零地远卧在天边。那是儿时所见,于是对磨山的概念就是,它是唯一的山,是想象中一幅画中的山。 后来回到了城里,常在拱辰台上玩。登高望远,就看到了独山、蒲山等更多的孤山。原来山很多,不光只有磨山。它们散落分布,互不相连,是一座又一座。 山到底是什么样的?小时候没爬过,不得而知。只是在儿歌中知道:山上有石头,河里有泥鳅,……。大概山就是由大小不一的石头堆起来的吧。十来岁的时候,才第一次接触山,那是三月三去爬了独山。山上的确有大石头、小石头,还有土,山上还长着葱郁的树木。山原来是这样的。 山里的石头有多大?见识限制了我的想象。南阳解放前夕,国民党修城北的简易机场。我看到过压地基的大石磙,有一人多高,我惊叹制作这个石磙的石头得有多大呀! 长大后见识了真正的大山。原来大山可以绵延千百里。石头可以大得就是一座山,做出个大石磙来,真算不了什么。面对巍峨高山,幽深峡谷,只剩下惊叹了。 这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的悲哀,跳出井来就会使认知升华。很遗憾,这辈子见识不广,本来只需多走走看看(行万里路)就可以增长的见识,都很欠缺,更不用说学更多的书本知识(读万卷书)。 我上学比较早,1944年秋天,不到六岁就开始上学了。那时候懵懵懂懂的,最不想干的事就是做作业,因为它耽误玩耍。1946至1948年,我就读于卧佛寺街西头的南阳简师附小。解放前老师体罚学生再正常不过。不能按时交作业,或草草了事作错,或莫名其妙的原因,都会被老师叫到黑板前打手心。老师打手心的板子,一尺多长,一寸来宽,打在手上火烧火燎的。那时候写字都用毛笔,学生们都有銅墨盒,挨过打的手上用銅墨盒冰一冰,可以减少疼痛。这是增长知识最初的难:不自觉,被逼着学。
孙敬悬梁、苏秦刺股、车胤囊萤……,这些劝学故事还在蒙学时就听老师讲过。但故事就是故事,离自己太远,更何况自己少不更事,对故事的深意不会多想,这些故事都不曾成为我勤学的动力。随着年龄增长,到了高中才知道用功。
知道用功和真真切切地用功还是有不小差距的。比如心不能专一,不能勤学好问……。这个“知”于我真的不易。现在想来在磕磕绊绊中,得到的结果也只能说是“马马虎虎”吧。
图片选自微博@姑苏阿焦
小编说:世界越来越大,自己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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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片摄影kekeleleliu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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