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景与绝对
作者：曾纪杰
五月一日心情不好，也许是劳动节没有劳动的原故。突然想到去桂林玩一玩。晚上就给几个旅行社打电话，只有一个旅行社告诉我，五月三日还有一个空位。三日清晨，我独孤一人踏上了去桂林的旅途。不是独孤求败，而是求输，输送些银子给旅行社，也为中国的“无烟工业”作点贡献。但是，银子也不会白送，我还是会有收获的。因为我一个人乘车旅游时，可以不去理那些不认识的人，可以专心想事，这时思路十分清晰，能将平时想不清的事想清楚。记得2004年底在湖南大学做访问学者时，许多论文中的问题就是在火车上想通的。
桂林的桂花树极多，其名就是桂树成林之意。这是我所见过的城市中最美丽的。象鼻山是桂林的形象代表。据说此象原为玉帝的坐骑，因为留念桂林之美景，不愿再回天宫。玉帝觉得很没面子，派天兵天将下凡与大象大战三天三夜，不分胜负。于是玉帝骗大象说：“停战一天再战，”大象对原主人深信不疑，放心地将鼻子伸到江中喝水，天兵趁其不备，一剑将大象刺死。坚强的大象不愿倒下，化为此山。
其实，桂林最美丽的风景是漓江风光，特别是从桂林到阳朔的83公里的水路。在其中许许多多的景点中，有三处最著名，被称为三绝景。其一为“九马画山”，据说在斑驳的山崖面上看出九匹马就是状元郎；看出七匹马就是探花。上世纪六十年代，周恩来与陈毅游漓江，周总理就看出了九匹马，陈毅元帅看出了七匹。我当时就想，如果毛主席也来了，那么周恩来可能就看不出九匹马，状元是靠不住了。其二为“黄布倒影”，山上色彩斑斓的石纹，就像一匹匹黄布倒映水中。我认为是三绝景中最美丽的了。其三是“兴坪风光”，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20元的人民币的背面，就是用的这个图案。
第三天的早晨，导游带领我们游桂林市的古东风景区。一路田园风光，一直到一座山下。上山有两条路，一条是旱路，可供老人孩子们走；另一条是水路，沿山谷溪水而上，在陡峭的瀑布处，可以拉着铁索攀登。导游建议我们换上草鞋，做“湿身运动”。这里与张家界的金鞭溪一样，是个天然的氧吧，负离子也十分丰富。
在回桂林市的路上，身心都十分愉快，这也许是山中清新的空气沁入心肺的原故；加上供氧丰富，头脑也十分清晰。记起早上来时，由于一路田园风光，想到的一个上联：“烟锁池塘柳”，据说是一副千古绝对的上联。有人说“烟锁池塘柳”来自唐诗，有的说源于明末的陈子升，有的说它属于乾隆…… “烟锁池塘柳”看似简单的写景的对子，其实很难，因为偏旁含“金木水火土”五行。有人认为它是“天下第一难”。据说，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称的纪晓岚对的下联是“炮镇海城楼”。纪的这个下联最为流行，似乎成了“烟锁池塘柳”公认的标准对句。除此之外，还有“烽销极塞鸿”、“烽销漠塞榆”、“灯销深圳桥”、“桃燃锦江堤”等。但是，评论家说这些下联都一般。
在汽车上，我有一个新奇的想法，为什么前人一定要用“金木水火土”五行去对五行呢？也可以用阴阳去对五行啊。当时就想了一个下联：“德明日月辉”。只是总觉得不好。不知不觉，汽车到了我们旅游的最后一个景点，虞山公园。在公园中，主要有一个舜帝庙，庙里有我们熟悉的二妃像，因为岳阳君山有二妃墓。但是，引起了我的兴趣的却是庙外有一幅对联：“墙矮风无阻；门圆月不孤”。这时，我又给出了一个自己满意的那个绝对的下联：“烟锁池塘柳；日驱冷月魂”。这里的“冷月魂”是指清晨的寒意。是我今天早晨就感觉到了的。它与“池塘柳”一虚一实，意境十分好。
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称的纪晓岚总是能遇到“天下第一难”的对联。据说他的如夫人在新婚之夜，也给了他出了一个绝对的上联：“月照纱窗格格孔明诸葛亮”，纪晓岚也没有对上来，只好在书房里熬了一个晚上。我不是才子，也无如夫人考问，只有知难而退了。勇往直前，是一种精神；知难而退更是一种境界。但是，我毕竟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当时是知难而退了，事后心中还是放不下这一绝对。有一天下雨，我站在阳台上抽烟，突然想到一个下联，“雨临华夏点点润之毛泽东”……
2015年10月，曾纪杰于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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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网络征稿说明 《潇湘原创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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