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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原创之家‖余渊 记忆里的桑枣


记忆里的桑枣

作者简介

     余渊,1964年6月生,1987年7月湘潭大学政治经济学专业毕业,学士学位,高级政工师。1987年7月至1994年7月在湖南省岳阳县发改委工作,1994年7月至1997年3月在岳阳县委政研室工作,1997年3月至2005年12月任岳阳市铁山供水工程管理局政工科科长,2006年元月至2017年6月任岳阳市长江修防处党组成员、纪检组长。曾著《忠诚知与行》、合著《农业经济开发漫谈》,发表调研报告、经济及政论文章、小小说、诗歌、散文50余篇。

     我家在南方,属湖区,管桑葚叫桑枣。

     湖区那时候没有什么果树,只偶尔有些橘树、李树、桃树,属零星点缀,且多为家种。家种的个儿大、味道好,因为是有主儿的,不能摘,不然就是“偷”。野生的,个小不对味,也就懒得搭理它们。而相对地,桑树较多一些,并且多为野生,也少被管制。于是这桑树所结的一串一串既香且甜的果穗——桑枣,便成了儿时少有的奢侈,我对这天赐美食有种过年般的期盼。

     既然少有,就要早下手。当桑枣生长出来,即将成熟时,我们就开始动起手来,能缓解味蕾的饥渴,但那种不甜且带青涩的酸味,让我们暂时抑制了疯狂。一旦等到香味渐浓、甜味初现,这疯劲儿就十足起来,难以把持。桑枣的穗粒饱满鼓胀、汁液丰沛紫亮,极易勾起馋虫,而枣香,则是清鲜淡幽的原香。香甜的滋味,由口腔从喉道直抵肠肚。不吃个够饱,不吃到肚皮鼓胀,不接二连三地嗝出酸水来是不罢休的。这是不计后果的疯狂,吃得多了,物极必反,肚子难受,闹肚子是常事,有时一拉几天,但一旦状况稍缓,又开始贪吃起来。这疯劲儿就是不长记性!

     那时的桑树是少有人栽种的,完全自然生成。长在菜地里,对我们就有点麻烦,用竹竿打下来,或用双手捧着,或把衣服撩起接住,或用书包接着,但到手的并不太多。只有爬上树去一把把地摘、一把把地放进嘴里才最过瘾。但这样就免不了踩踏菜园里的菜,招致户主拿着竹竿、枝条、扫把,像赶鸭子一样地驱赶。而我们这群孩子一赶便作猢狲散,大人一走又蜂拥而来,真是奈何不得。唯有长在沟边塘边的,行动起来对别人无损害,大人们也就不管了。于是那里就成了我们恣意放肆的乐园,即使大人见了,最多就是担心地叮嘱几句:小心点,不要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

     为满足胃欲,我们无所畏惧。顺溜儿地像猴子般爬上桑树,由上而下,由近及远,直至把手臂伸出老长够到树梢,一把把抓着桑枣往口里塞去,满嘴的紫汁,满手的紫色,满衣的污渍,全然不顾了吃相,不顾了是否安全,不顾了回家后母亲的责难甚至一顿狠揍。偶尔一不留神,掉入池塘中,水从口、鼻呛入,呛出满眼的星光,呛得脑袋瓜子有针刺神经的痛感,而一爬上岸,便全然忘却,又爬上树去,狂摘狂吃起来。

       那掉在地上的桑枣,我们是自然不能捡起来吃的。大人们说,那不干净,还有虫子爬过,有毒,吃了拉肚子。那些掉在地上的桑枣,却成了蚂蚁的美味。蚂蚁感官的敏锐令人难以置信,不知它们从哪里钻出来,只见成群结队地合力搬去,也许是运回它们的住处供蚁王享受,也许是用作聚餐的美食,也许储备过冬。还有些爬虫儿,定然不想失去这天赐良机,昂起头如叉车般顶着桑枣使出平常力气往家运,它享受的方式想必与蚂蚁相似。

     儿时的桑枣引发的童趣,随着年轮的无情前行而远逝,却留在了儿时的画面上。往事只能回想,童趣只能回味。如果我现在见到了桑树上的桑枣,定是天大的惊喜,会幻想再作少年狂,爬上树去贪吃个饱,或带些回家,让后辈们尝尝我们儿时野食的美味。吃桑枣,对我们这代人是珍贵的,童心未泯童趣不老的记忆,构成了乡村妙趣鲜活童剧的精彩片段!

  

本期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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