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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作家】彭定华 守候的姿态

守候的姿态

作者简介

     彭定华,湖南岳阳市作协会员,岳阳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科教新报》《长沙晚报》《岳阳日报》《长江信息报》《洞庭之声》《长安报》《精短小说》《潇湘》等报刊杂志。

踏上武汉东湖绿道,一种诗情画意氤氲而来,这条国内首条城区内5A级景区绿道, 绿得纯粹,绿得显眼,绿得多姿,绿意融融,情义浓浓。虽全线贯通才两年多,但慕名者络绎不绝,这里是串联磨山、听涛、落雁三大景区的枢纽。

绿草如茵的草地,或许是严冬中聚集了强大力量,于暖阳里勃发,密密麻麻繁殖一片片新绿,养眼,养心。其间支起一个个小帐篷,纯色的,花色的,似一个个快乐的逗号,看书的,戏玩的,就在里面逗留着。目及之处,锦缎般的草皮在眼前延伸,随之,无限生机便跳入脑海, 你会想起绿色海洋,绿色世界,的确,还真是广阔, 据说全长28.7公里呢。怎么绿得这般均匀,而又无一点瑕疵?是春风梳理之故还是人为修整之故?也许兼而有之吧。绿道外也有花丛点缀,花儿正在旺盛期,粉嘟嘟的花瓣从枝叶中探出,迎着微风恣意绚烂。如果有蜜蜂前来,应该是流连时时舞的节奏。

绿道右侧,是一个湖泊。浩瀚广阔的湖面,漂浮着几首游轮,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有风起浪,无风也起浪。带着水润,带着温柔,涌动而来,似在血管里流淌,我也多情起来,有点遐想浮翩:湖水漫过草地,再近点,轻轻地迈向青石板,亲吻鞋边,该是何等惬意。转念,我笑自己贪心,因为在这青石板上行走,已经给人一种梦的悠然。

路的两旁,高大的白桦树,已抽枝发芽,新绿的枝和叶,展现勃勃生机,我就这样欣喜地仰望。刚入目,我惊讶于一种新东西,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鸟窝!真是鸟窝!那么多的鸟窝悬在树端,在枝条和绿叶点缀下,牢靠而精致,无疑是东湖绿道最靓的风景。同行的朋友和我一样惊呼着,仔细一看,每棵白桦树都有鸟窝,还几个连在一起,我想起了春天花朵,想起了居家邻居。邻为友邦,人类喜欢热闹祥和,鸟窝相邻一定也让鸟儿栖息更快乐。

鸟什么时候这样聪明了?还这样兴起套间住房?我好想探个究竟,才一会就明白了,刚才是我的眼睛骗了我,居然眼见不能为实。根据经验判断,这些鸟窝是人力所为,虽然所用材质采用鸟类喜欢的一些枯枝,柴草,小荆条等,但比真鸟窝明显大多了。我记忆里的鸟窝挂在乡间大树上,在密密层层层的叶片里若隐若现,往往只能看见鸟儿从那里飞来飞去,却看不到它怎么进出鸟巢的,也不知道每天有无新鸟停歇?这种问题无解的画面却给我启示:有窝就有鸟。那么这些窝呢?在暖阳和煦万物勃发的季节,小鸟也会繁殖不少吧?能有小鸟枝头欢跃,啁啾宛转吗?兴许还有百鸟朝凤吧,我抑制不住期待的欲望,如心空有小鸟扑棱。但是,等了很久,却没看见一只鸟,更别说鸟声了,我有些失落起来。

随着人群我向银杏路走去,太阳已经高悬于上空,点点斑驳的光影散落丛林,光线在挤挤挨挨的缝隙里流泻而来,纵横交错的绿色枝条有光亮闪烁。游人流连其间,指指点点,谈笑风生,微风和送,祥和宁静,我有种走入活体画境之感,树木散发的生命气息,在清幽的空气里回环。刚才见窝不见鸟的遗憾悄然隐退,我喜欢上了这和谐而温馨的氛围,谁知,一会儿还有更令人惊喜的,眼前有不少鸟影,从这端飞入那端,熙熙攘攘地穿梭,丛林里的鸟声源源不断,时而独唱,时而合奏,时而清脆,时而繁杂,简直是鸟的世界。我疑心自己在这里看鸟,是不是冒昧打扰,是不是应该轻声细语?有鸟必有窝吧,这里的窝会咋样呢?可是,我搜寻了一会,没看清楚一个,在枝繁叶茂处仅有几个大致的形状,推断那是鸟窝,原来,窝全在隐秘处,这才是鸟的理想之家,。

我恍然大悟,找到了白桦树鸟窝不见一只鸟的原因,或许是人群密集沸腾,或许是枝叶不繁隐秘性不够,或许是光线有些强烈,这些都不适合鸟儿逗留。到了夜晚,回归了自然的恬静,鸟儿会来窝内吗?我想象着,一只只鸟儿窝内歇息,它们或美梦,或回味,或畅想,或呢喃。也许,它们还和我一样,感念一条绿道的清丽,迷上一片湖泊的悠远。它们能明白吗,那一排排鸟窝,那人为精致的艺术品,何尝不是彰显文明进步、和谐相处的理念呢?那更是一种执着的守候姿态啊! 

本期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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