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灿霞
刚从暑假的怠懒中回到学校,不光是自己一下子不适应,野了两个月的孩子,心也没有回归课堂。每节课都要花一半时间来组织纪律,跟小孩子打交道,虽说心灵充实,但身体实在累的不行,忙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子才回到家中,刚准备张罗晚饭,一摸小儿子的额头,呀,好烫!连忙带他到附近的小诊所,一量体温,高烧。陪他打点滴,到快餐店打了一份饭菜,让孩子吃饱,自己胡乱对付了几口,大约到九点钟,孩子的点滴才打完,回家马马虎虎洗涮一下,准备休息,好迎接第二天的挑战……
好不容易,小儿子打了三天针,康复了,又蹦蹦跳跳的了。刚上完两节课的我,习惯性地打开手机,这几年,老公不在了,上有老人,下有孩子,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手机上大儿子的十几个未接来电让我很恐慌,赶忙给他回电话,电话接通,儿子在那头几乎带着哭腔:“妈妈,我在医院,您要带钱过来,我这几天可能课都上不了。”我心一沉,掩饰住自己的慌乱,我让儿子别急,告诉我到底怎么样了。儿子说可能是阑尾炎,我松了口气,赶紧和我搭班的老师调好课,然后联系车,再打电话筹好钱。一个半小时后,我来到长沙医院,来不及吃口饭,便找到儿子的主治医师,交费,准备手术,当忙完这一切后,我才想起小儿子,赶紧给他班主任打电话,请他收留我儿子,也许,我儿子应该是他老师领回家过夜的第一个孩子吧!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儿子渡过了术后的十几个小时,病情稳定了,他也不愿意再耽搁我,他也跟我一样,不放心家中的弟弟,说是晚上同学不上课,会来陪他的。经过这几年,他也成长了不少,确实,若不是这次痛得实在受不了,他一般遇事都自己搞定,我想了想,也是,毕竟当时我走得比较急,学校几十个孩子我也不怎么放心,便托付同病室的病友家属帮我照顾一下大儿子,打包准备回家,为了赶时间,我叫了私人小车,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每天往返长沙,每车限载四人,客满便走。那天接我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我们约好一点上车。可是快到一点的时候,小伙子来电跟我商量,说是另外的两位乘客晚点了,要我多等一会儿,问行不行,我知道他们不容易,便告诉他,只要在放学前赶回家就可以,我也正好多陪陪大儿子。快到三点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来接我的小车,可是车上除了我,另外只有一位乘客,小伙子的脸色不太好。原来,另外的两位乘客,因为他过红绿灯的时候耽误了,让她们多等了二十多分钟,她们便不肯上车了,说是小伙子不守时,任凭小伙子怎么解释,好话也说了好多,但她们就是坚持自己是对的,其实我们知道,为了她们俩个,小伙子跟我们商量,让我们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为了凑齐有四个人,小伙子电话也不知打了多少。听着小伙子生气地一遍又一遍地倾诉,我真的不好说什么,也许,刚步入社会的两个小姑娘以为她们是对的,因为书本上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守时的人是对的,时间就是金钱!可是涉世未深的她们,哪里知道生活的艰辛,她们也无法想象,一个小车司机从城东奔到城西,路上要经过多少红绿灯,每个红绿灯旁边又会演绎多少人间悲欢离合。我一边劝着小伙子,一边感叹,生活不易!……作者简介
曾灿霞,女,1973年生,现年45岁,平江上塔市镇人,痴情诗文词。一山野村妇,感情执着痴迷。人生坎坷,但坚强奋进,自立而扬起生活的风帆,苦心育子。以文为友,书写人生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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