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叶

张红静

昨日一夜入冬，法桐叶子被冰粒和雨雪打在地上，冻在冰块里。往年，树叶都是让秋风揽在臂弯里撒着娇离去的。今年的叶子没有起舞成诗人笔下的一首诗，也没有静美成一幅画家眼里的画，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成为冰块里的标本。

太阳出来了，墙角下的冰照不到阳光，叶子还在冰里挺着身体。寒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造访，叶子，听不到天气预报。看那些裹着羽绒服的老人，那些穿着毛绒大衣的少女，该有多温暖啊！冻在冰块里的叶子着实亲吻着大地，大地却不是松软的泥土，而是有着铁嘴钢牙的水泥。孩子们拿着扫帚和铁铲在树下高声喊着：“老师，冻在冰里的叶子还要打扫吗？”

我远远地朝他们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回教室吧！

刚经历了毛虫的噬咬，叶子很少有全身而退的，如今穿一身冰冻的铠甲，她们也变得英姿飒爽起来。我不想让孩子打扰她们的清静，甚至被铲子断手断脚。就像一些优秀的人总要沉静一些日子，也许一直沉睡下去，也许在某一个春日睁开睡眼去深深地扎根，还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些冰块是寒冷赐予的洁白的墓碑，只有经历过酷寒，死过一回的才能得到重生。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今日我才了解了“墙角”的含义。墙角的梅花终日没有太阳，该不会是冬日里最冷的吧？好在梅花还挂在枝头，香气是能跑到阳光里去的。眼前的冻叶，你的标本之躯被封印在冰里，麻木了便没有疼痛的感觉。我竟不知道该温暖你，还是继续让你保持坚冰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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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张红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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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科长，你还是举报我去吧，我实在没办法拍到你需要的照片。”曾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