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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散文
春季版
位置絮语
马永欢
有一早上，我到县城城关完小门口买花卷、馒头、菜包、豆沙包子。头戴回族盖头的中年女老板说：“马老师，你好久没有来买了。”我说：“是的，主要是你从路边搬进来，不方便买。”她说：“城管不准在大街的路边摆，只好搬进来学校门口，卖给学生，生意清淡多了，少卖300多块钱。”这个移动的清真早点小摊点，在大街路边时，我到学校路过，一见就想买。虽然要排队，但我也心甘情愿，耐着性子等，因为她做的花卷、馒头、菜包、豆沙包子好吃，百吃不厌，也不贵，一块钱一个。如今，她的小摊点移动进来，匆匆上班的我不方便进来，所以好久没有关顾了。正因如此，我买8个，拿回家慢慢吃，哦，有点贪得无厌。这个回族女老板这么一说，我心中泛起“位置”来。
对于做买卖来说，位置十分重要，决定生意的兴衰，与“酒香不怕巷子深”无关，缘于小买卖，缘于新鲜的早点，也缘于现在的人来往匆匆，就近取食。因此，位置意味着，给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方便是做小生意的秘诀，如果处于“杨家有女初长成, 养在深闺人未识”的位置，再好的货，也没有人吃，或有吃货也不会多。
位置，让我想起多年前我家在县城农贸市场的铺子，农贸市场刚建成开市，我的妻子就在农贸市场大门内的右边租了一个铺子卖衣服。由于位置非常的好，是赶街的人目光关注的焦点，有意或无意的关注，因此，生意红红火火，钞票大把大把的进，特别是过年时节。后来，铺子主人家自己要开，我家只好搬迁，搬迁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搬迁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生意就不好了。
位置，让我想起我养花树的事来。我家建了新房子，我便买了一盆发财树，树叶绿得令人倾心，我把这盆发财树放在二楼的客厅，电视机旁。由于喜爱，我不是施肥就是浇水，十分的溺爱。时间不长，绿色的树叶不再生机勃发，而是萎靡不振，甚至落叶。后来，盆里的发财树，就慢慢地死了。它死了十多年，但它活着的生命姿态，依然浮现在我眼前，历历在目。后来，我的一个同事在端午节期间给我两棵叶上花，一棵栽在进大门右边的墙内的花坛上，另外一棵栽在一个大的花盆里，摆放在进大门的左边，墙角上。一左一右，形成对比，两棵相同的叶上花，粗细一样，长短一样，在同一时间移栽，意味着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开始了竞赛，开始走上峥嵘岁月的生命历程。十多年，花盆里的叶上花，生长的高度一米，不再长高。不是因为生命的基因，而是它的位置，生长在花盆里，花盆控制着它生长的高度，所以即使它梦想着突围，也无法突围；而花坛上的叶上花呢？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都在长，高度已经超过三米，超过墙头，并向广阔的空间生长。当花开时节，紫红色的叶上花便呈现墙内栽花墙外红的迷人景象。产生这一迷人的景象之因，就是位置，不仅土多，而且土厚。
位置，让我想起去年端午节，我在永平县城花街上买了一盆发财树，摆放在二楼我的书房前的走廊上，便于我每一天都可以欣赏。这棵发财树葱绿了半年多，当进入寒冬腊月时，它有些萎靡不振，我思量，查找原因。我摸一摸土的湿度，差不多；观察阳光照耀的情况，不阴不阳，有光有影，因为有白色瓷瓶护栏遮挡，但有空隙，不是完全的遮挡。也许，因为发财树喜欢不阴不阳，阴阳参半，在阴阳和谐中生长。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生命的萎靡不振，岌岌可危？我突发灵感，潜意识地伸手摸一摸发财树的树根，软了，没有硬度，哎，树根都要不行了，仿若一个病危的老人，赶紧抢救吧。于是我不假思索地移动发财树的位置，移动到二楼阳光更加充足的位置，同时注意浇水的度。过了几天，我仔细观察，老叶有了正气，新叶也从树梢冒出来了，我心落肚了，心安了。
位置，让我想到我的教学工作，我政教系毕业，教中学，特别是上高中的政治课已经近三十年，随着我的文学写作不断深入，上政治课的情感宛若“小二黑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因为我大脑里的细胞，已经转移，不是政治课细胞，而是文学细胞。细胞的性质在转移，工作岗位也幸运地转移，不再上政治课，而是上语文课。我内在的情感被无形地激发，五十四岁的老教师，仿若青春激荡的年轻教师。这缘于强烈的文学兴趣与工作有机交融。位置决定情感的淡与浓，决定疲倦与兴奋。
位置，让我想起我的绚丽幻想。我文学写作已经十二年，几乎天天都在写，不停笔，也经常投稿。然而，有些投稿发表文章还是难的，因为好多的文学期刊都把控在各级文联的权力者手中。你想想，手中的权力对于无数作者来说，多么重要啊，文章发表与否？不是看文章说话，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也有文化良知的编辑，但为数不多，级别越高的，文章发表的难度更大。有些没有职业道德的编辑，不仅要看文章，而且要看人。我是这样认为的。有的读者问我，“你在宣传部吗？”我说，“不在，那里没有我的位置。”“如果你在宣传部将发挥你的特长。”我说，“还没有遇到伯乐的，也许，我心中的伯乐还没有降临于世的。”；有的读者问，“你在文联吗？”我说，“在啥。文联的门，我都不进去，也不想进，因为一进去，就变味了，以为我是来亲和的，搞暧昧的，乞求发表文章的。不要搞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寻烦恼。”哎，远处不说，就拿近处的文联来说，有人问，“文联是文艺爱好者、作者等等的家”，我说，“而我的多年文学经验，那个地方，不是我的文学之家，我家里的书房才是我的文学之家的，静谧，温馨，温暖，四季如春，自由自在。”读者的问，犹如舞台上的潜台词，一个充满激情的舞者，需要舞台，需要不同级别的舞台，你只有了舞台才能够尽情的舞蹈，没有舞台你又怎么表演？舞台就是位置，位置决定一个舞者的命运。既然如此，文联不联我，不给我一点点舞台，我就走江湖舞台，笑傲江湖，走广大读者喜欢的广阔舞台，舞出生命的精彩！
今天是2017年的“五一劳动节”，也是春暖花开的重要时节，我置于方寸之地的小小人生位置，却抒写着《位置絮语》这篇散文。本该休息，但我忽然想到劳动节的真正意义，用辛勤的劳动纪念劳动节，不是更有人生的意义吗？位置在脚下，思想在远方，情感在天涯，这就是我的文学人生的走向。
作者简介
东方散文，感情求真，思想求深，角度求新，视野求广，语言求美。请支持如下稿件：人性之美、大爱情怀、乡愁、亲情友情爱情、生态情怀、性灵自然等。
主编：刘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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