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丝路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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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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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办
郭卫华
透过那一扇窗子，可以看到几株亭亭的法国梧桐，梧桐树下是一条笔直的马路，还可以看到马路对面的一个饭馆，几间平房孤兀地耸立在那里，饭馆的后面则是一大片的农田，被一排围墙圈在了里面。
从窗子那里平视，宛如一幅风景画般定格在眼前的，便是那几株梧桐，叶子密密的，风儿吹过时，就如许多小手在轻轻挥动;可以看到一道道灿烂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钻出来，在视线中闪耀晃动;树旁的那条马路上，终日奔跑着各样的车辆，有时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鱼鳞一样的光芒。离窗子最近的，是下方近在咫尺的一排铁栏杆，栏杆顶部尖尖地指向天空，就如一只只箭簇一般。这些铁栏杆连在一起，便成了一道围墙，把墙里墙外分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对窗子里面的人而言，窗外的风景似乎是一成不变的。很少有人在这个窗子前留连，只是偶尔的时候，或是在工作的间隙，会有人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轻轻地捶打着腰背在窗前稍稍驻足。有时还会有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站在窗前无意识地向外张望。多数时候，有人经过这个窗子，只是不经意地朝窗外一瞥，就依旧淡漠地往前行去。此外，还会有一定的时间，有人专门挟着布拿着工具，对着窗子上的几块玻璃不住地擦呀擦、抹呀抹，直至那里呈现出一片天色一样的明净。太阳升起时，一大片日光便毫无阻碍地射进来，将整个窗子映照得金碧辉煌。
窗子终日默默，在那一个冷清的角落里，守候着风，守候着雨，守候着那里的阳光、花草、鸟雀、虫鸣。与它相对而望的是近旁马路边的街灯，总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与窗子相伴着经过春、经过夏、经过秋、经过冬。那几株挺拔有力的梧桐总在尽力地朝上长，它们的树梢一点点地漫过窗子，伸向更高处空旷的天空，顶上的那几片叶子，已经需要仰视才可看得分明。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那些在树枝上摇曳着的，早已不是往年的叶子。每年的春天枝头总有一些嫩叶发出，每年的秋天则又有一些黄叶从枝上落下，铺满了铁栏杆围墙外边的草地。
白天的时间里，窗子外的马路上车辆扰攘，窗子下的栏杆内也不时有人来往，于是车的鸣声、机器的喧嚣声、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了飘荡在这里的主要的旋律。只是到了夜晚，许多声音都减弱下来，车疏了，人也去了，连草木都变得困倦了，一切都恹然欲睡似的。这时只有那几盏路灯，冷清地射出昏黄的光芒，与窗子长相厮守着，仿佛一同守望着一个悠远的梦境。窗子里透出来的光消溶在黯淡的夜色中，而路灯昏黄的光芒则相互辉映，仿佛是开着的一朵朵橘黄色的花，那细若粉屑的光丝还有那层淡淡的光晕，在夜色中轻浮荡漾。夜就在它的光中，渐渐变浓，渐渐变冷，渐渐变得寂寞而深沉。当雾浮上时，那光又变成一片朦胧，窗子外的一切都显得徜徨迷离，如幻如影。
夜以继日，寒来暑往，也说不清有多少光阴从窗前漂过，在窗边流走。窗子默默无声，仿佛是张着的不倦的眼晴，它清楚这里一点一滴的变迁，它清楚这里琐屑平常的故事。对于窗内的人而言，也许这里只是一个奔波的地方，只是一个劳碌的世界。似乎他们不属于窗子，窗子也似乎不属于他们。只是在那一个个预定的时分，窗子里会不断看到人忙碌的影子，听到电话的铃声响起，有人打着呵欠从这里经过，也有人夹着文件从屋子里匆匆走出。他们在这里度过一个个白天，有时继以一个个夜晚，就如一只只小舟，在一个特定的时候里，停泊在了一个港湾中，过了那一个时候，便又从港湾里驶出去。然而有的时候，小舟驶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到这里停靠，而是溶入了天南海北的另一个地方。
不知道多年以后，那一扇窗子、那些窗外的景致以及窗子里的故事，还会不会在他们的记忆中浮现，在他们的心间怀想; 抑或许，它们早已被遗忘了，遗忘在了岁月的某一个角落中......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郭卫华，河南省驻马店市人，大专学历，现就职于一家医药企业。喜爱文学，平日闲暇之余读书、习文，孜孜不倦。自觉平常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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