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不像以前那些年那样特别渴望地去找书读了。
好多年,一直是买书读。不知道怀化市与鹤城区,还有图书馆。
后来,找到怀化鹤城区图书馆与怀化市图书馆后,很少再买书了。
没有多少时间,两个图书馆的书,已经借不到想读的书了。
找了熟人,用熟人的借阅卡,去怀化学院图书馆借书,一次可以借阅五十本。
去怀化学院图书馆借书,一般一次借阅三十本,留给借书卡的主人自己借二十本的空间。一个月去怀化学院一两次
那个期间,读了好些想读,别的图书馆借不到的冷门书。
2012年更是异想天开,去长沙办了个省图书馆的借阅卡。押了两百元钱,一次可以借阅十本书。
当时想,反正有免票坐车。每个月去一两次长沙,当天来回。坐在车上,看书就是了。
在长沙借过几次书之后,动力锐减。开架的书,绝大多数是大众读物。适合个人口味的很少。
也有奇遇。找了好多书店与图书馆没找到的陈寅恪的《柳如是别传》,找到了上中两集。
《柳如是别传》读了上传大半本,中传翻了翻,读不下去了。不像是传记,更像是学术专著,抠字抠词,问句出处,博证宏论,与想象的《柳如是别传》是两回事。没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是很难读出趣味的。
读过好些个关于陈寅恪的相关文章。对这个大家,过去是顶礼膜拜。
自从读了半本《柳如是别传》,如果白送我一个这样的人生,我觉得如此顶尖学者的日子,同样是顶尖无趣,肯定是不会接纳的。
退二线后,疫情之前,每年至少轻轻松松读一两百本书。
读书,对于我而言,于用处,扩展了眼界,增长了知识才干;于所得,如邹韬奋所说的写作,可以左右逢源;于生命,延伸了时空的触角,可以让境界抵达更高或更低的不同层次,以及让认识接近比较自由的立体维度。
认识无形,观念无矩,君子不器。
这个世界,有两个接近真理的途径。
一个是读书的渐悟;一个是不读书的顿悟。
因为我们甩不掉天生的求生欲与贪欲。绝大多数人,都不是圣人。所以,往圣的道路,更多的人,只能是靠读书。
不那么读书这样的日子,大约从两三年前,新冠病毒爆发开始的。
疫情期间,图书馆关闭了,小区封闭了,城市也静默了。
我读书有个癖好,凡是别人的书,图书馆的书读得急切与认真些。读自己的书,比较随意,没有紧迫感。
疫情期间,二次阳过。新冠两次中招,于我而言最大的后遗症,对这个世界的热情直线下降,对许多过去热情的事,都不那么热情了。当然,也包括读书。
不读书的日子,有不读书的快乐。
享受“葛优躺”,晒晒太阳,想想无趣的事,说说无聊的话。
时不时想一想西藏老妈妈所说,雪山的雪都化开了,我们也都死了。
时不时把自己变成从书中读来,西藏那边有好些一辈子只生活在“七尺方圆”天地,同样无比幸福的那些藏民信徒。
时不时遥想,“天葬”到底是个怎样的理气与缘由?
2023年10月7日星期六晚上20点30分 清乐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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