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彼得·德恩里科的《法的门前》,译者邓子滨在《序言》中说了这样一句话:“一个国家只有不侵犯‘坏人’的权利,才能更好的保护‘好人’。”(P5)
译者说这样的一句话,是因为在说这句前,说了这样一个故事。
“‘9·11’后,当有人问一位军方辩护律师,作为一名忠诚的战士,为什么要状告政府设置的海外特别军事法庭时,这位海军上尉回答说:质疑制度是最高的忠诚。忠诚就是捍卫宪法,而非盲从命令。这个法庭没有独立的法官,进行秘密审判,有罪裁决不得上诉,无限期地拘禁被怀疑是恐怖分子的人,并且将他们指认为‘敌方作战人员’,进而剥夺他们作为战俘应受到的保护。这样做是不对的。恐怖分子没有能力摧毁我们所珍爱的自由,还过如果我们不小心,也许我们会做到恐怖分子做不到的事情。”(P5)
针对这些话,想说一点点个人的感受。
首先社会的保护的最低线,应当放到什么样的基准线?
一般的说,国家制度与法律,是保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得到了保障,社会秩序就得到了基本保证。
我们通俗的说,国家制度与法律,就是要保护好人,打击坏人。
可到底如何区分好人与坏人呢?好人与坏人,脸上可没有识别标识。
再说了,较真的说起好人与坏人,到底什么标准是好人,什么标准是坏人?
这个问题,只怕没有一个社会与国家,可以真正的说得清楚。
这就好像,每一个人,夜深人静的自诩,自己到底是好人呢,还是坏人?
对自己要求严一点,时常对照圣人的标准对照,那么会感到自己还有许多的不足,更像是坏人。
对自己放松要求一点,时常拿那些罪犯的标准对照,又会感到自己还不错,是个好人。
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做了不为人知的九十九件的好事,偶尔的一个不慎,做了一件众所周知的坏事,你说这人算好人呢,还是算坏人。
有人说,好人坏人用犯不犯法来区分。
以往的经验,无不证明时常会有好人被冤枉成坏人。
实际上,这好人坏人,严格说起来,是不太好严格区分的。
所以,把国家制度的底线设置在不侵犯“人”的基本权利上,不管是好人与坏人,是正确的。
其次是质疑制度。
如果我们把政府拟人化,政府不可能天生的好,与天生的坏。
政府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只是可能会努力的朝向天生好的方向发展。
但更可能代表既得利益者,说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由于利益的分歧,政府时常会被极少数的利益者与精英所控制,实行的是看上去,听上去好,而在实际的效果中,不那么好,甚至是伤害绝大多数人利益的策略与政策。
怎么办?不管是什么样的政府。都应该置于质疑的制度之下。
全部的公民,有权力向政府发问,有权力向政府质疑,有权力向政府要求对策略与政策的详尽解释。
好的策略与政策,是不怕被发问与质疑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说起来好听,看起来好看,喊起来响亮的策略与政策,需要放到质疑制度下拷问!
再次,是忠诚的真义与本质。
什么是忠诚?
忠于宪法,忠于祖国,忠于最广大的人民,才是最地道的忠诚!
2020年3月16日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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