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连环套,不喜欢张爱玲的是我,喜欢张爱玲的还是我。
从来不看张爱玲的小说。不是说阅读档次高与不高的问题,是和许多的男人一样,不愿看塑造男欢女爱的至情悲喜剧,不喜欢制造这类小说的作者,不喜欢泡在情爱至上的浴缸里,洗情意绵绵的泡泡浴。
错过了张爱玲,是把张当成了琼瑶。因为张爱玲的电视《半生缘》我是不喜欢看的。电影《色,戒》公演了,只知道是梁朝伟演得好,并不以为其他的有什么太值得看的。
记得没收过当班看书一位女工作人员的书,本来没在意。后来有人告诉我,刚才那人是某某大学毕业的,在岗位跟班实习。这才看了,是张爱玲的书。心想着,肯定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跟着琼瑶阿姨跑的。
事情与小说一样,事隔不久,小姑娘考上了团委干事。熟悉了后,问她毕业论文写的是什么。她说是关于红楼梦的。我说,用张爱玲的情爱论,说红楼梦嫁接现实生活的实用意义吧?她很认真,第二天把论文的底稿拿给我看。我没表扬她,只说字写得好。后来一同出差,在火车上没带书,她又看的是张爱玲。忍不住想看看如今的大学生,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翻了几页,可能是对张爱玲的成见作怪,感情上不来,不觉得有什么看头。
后来,到书店逛,偶遇经济日报出版社新出版的装帧得非常好看的《张看》,两本书合在一个开小半圆口的封皮里。书面上这样写着:迄今为止最完备的张爱玲散文结集。随手翻过,是难得的好散文。加上封面上的张爱玲,一身旗袍,淡漠而郁抑掩不住的那份天然的清高,是让人摄魂的。特别是书里面夹着张爱玲的手绘画,下了决心买了下来。
人是很怪的,大把的买了不知多少不值得买的书。因为自己的顽固,差点错过这样一套好书。回来看了一些张爱玲的散文,天赋的才情跃然纸上。可还是想不到要读她的小说,心想着你再是张曼玉《花样年华》般的旗袍展示,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误喜欢看张爱玲小说那位大学生的前途,是因为我看了张爱玲的散文。人可能因为一点的个人的小固执,不仅阻碍了放眼看世界看人生的际遇,而且可能耽误了别人。改变对那位女大学生的看法,是因为她们有了张爱玲式生活的环境与条件。每个人都可以私藏一些个人的幻想,向往张爱玲的情趣,并不见得一定要与胡兰成的往事挂上钩来。你可以不喜欢琼瑶,并不代表琼瑶的小说与文字不好。
个人的好恶,总不可以强求一律。但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刻,看法与判断又难免掺杂个的好恶。说出这个与张爱玲相关的小往事,是在检讨自己,在不了解事物的真相前,至少是没有深入期间,最好是退上一步,再说话。别把话说太满,说得自己没了退路。
人有许多的偏差,是来源于细小的个人好恶。好在自己在不断的校正这样的偏差,尽量客观公正的评判和对待年轻人,不要因为个人好恶和偏差,影响小青年的一生。人生关键的一步错或是赶不上,时常会让人步步踏错点,后面步步的赶不上。
相继的在书报上看了张爱玲的很多报道。一段的时间,张爱玲热闹得很。说是天下华人有三千万人喜欢张爱玲,三千的张迷中不知道包不包括张爱玲的电影电视迷。
走过去了,那是我。回过头来,还是我。去的时候,不喜欢。回来的时候,故事和其他的先放着一边,至少喜欢了张爱玲的文字,是值得好好学习与珍藏的文字。
总而言之,不读张爱玲,不论喜不喜欢,都是一种错过。她的“红式”(红楼梦式)的语言表达,在文白过渡的时期,是特别准确与细腻和生动的。用自己的眼睛看人与事,用自己的嘴说自己的话,用自己的脑袋想自己的想法,走自己的路,在这点上,与鲁迅还真的从不同的风格上走的是相同的表述方式。任意的采撷,金句随处波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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