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第十九中学 倪雪婷
寒岁饮醉未燃尽的微腥,融暖方歇一方,岁月倒戈中离人起兵,擒了句句莽撞的心,只是光阴的百转千回。
——题记
岁月婆娑成一朵缅怀的花,微醺了眉目,消弭了额角。彼时三月温和的春风拂过结实而疏朗的篱笆,穿碎枝叶间的阳光,翻过凛然的群岚,时间也仿佛成了雁翅里的回声……
该怎样形容与小黑的相遇?大抵是她在有我的风景里止步稍停,像在梦里的绰绰花影。已然十六年了,据妈妈回忆,刚出生不久我俩就相识了。被她妈抱在怀里的她,颤巍巍的向我伸出胖嘟嘟的小手,笑出一脸胖褶子,稍显雏形的柳叶眉似有了画骨描皮的掩饰。对于我这几十年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妈妈格外重视,发誓要充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的两家关系,让我俩做一辈子胜过亲人的小姐妹。也正是如此,她那些悲喜的注脚,贯穿了我这十几年细数喟叹的光阴,仍是兴致盎然。
你揉皱是我一纸青山碧水的理想。记不清是何时与王苗苗打成一片的,大抵是从一个班开始的。她总笑我肢体障碍没有小脑,我也可劲拿她内搭红秋裤外配破洞牛仔的历史来黑她,这就是相爱又相杀。识她越久,越觉得她是我人生行路中一湾清喜的水泽,算来即是缘分中的粉黛春秋。我们一起行过九年的校园,接踵了人海,隔开亿万个零点,巷子里传来芒草封存已久的古谣,她在我的光阴里,更新陈旧成另一个曲调。
那么聪聪就可以用火树银花来代指了。聪聪总说认识我是他光辉人生的灾难。同桌两人天天又吵又打却在关键时候默契得如出一辙,说到底还是关系铁吧。仍记得校服上特意留出空白签下的名字和留言本上真诚的祝福。他似乎从渡口来,提一壶清茶,眉上有霜,像断墨的狼毫,在我的光阴里闲来写诗,忙里偷闲中又留下浓墨的一笔。
温炉当茶,念书提壶,把所有三两闲话的日子与时光泡入,偏生要就着浮屑残渣灌进去,光阴运转再仓促,亦成怀缅。
我过着有他们的时间,内心滚烫,如同晴光。高山大海,江渚渔樵,旷野村落,四肢百骸,云崖茫茫,我愿用红豆杉孕育出的情思,不经意间记下这些故事,取名光阴。
曾在遥远或临近中相遇,共同踏过万里春秋,忍耐每季寒冬与烈夏,有白鸽飞过,谱出一段段故事。
——后记
(指导教师:吴红丽)
编者按:文字受诗词影响痕迹比较重,语言自然些更好。以平实自然之语倒出细腻之情,文气才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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