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硬糖微酸
每年暑假,教师宿舍区都会迎来新一波的租房生,我家左邻右舍,便要换一遍。还好,今年,右邻回来了。
在“隔篱呼取尽馀杯”的生活到来之际,我的右邻开始装修,前门后窗都砸了,院子里狼藉一片。我家的狗子豆豆,不乐意了,只要听见干活的说话走路,便仰了头,朝那院里叫。从喉咙里翻滚的低吼到仰天长啸,豆豆将这些年的安静完全打破。
豆豆三年前来到我们家,在母亲种的葡萄、无花果之间窜来窜去,拉野屎,玩篮球,端详鸡,没有一点淑女的模样。它逮住过两只老鼠,一只麻雀。它早已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更习惯了右邻院里租房的一家四口——姐姐去上学,妹妹在院里咿咿呀呀喊妈妈,豆豆对搬走三年的老邻居早就没了印象。老邻居请来一群人大兴土木,让它无所适从。
我们院里至少得有十只狗,凯文、娃娃、戴伟、拉尅,柯基、博美、鹿娃、泰迪,有天下晚自习,居然有只巨型泰迪去接小主人。蹲楼头拐角,给它根烟,就是个看坡老汉,披黄皮袄。但豆豆叫的时候,只自己在叫,没有一狗呼应。
这事在农村老家,绝不会发生。
农村黑天早,黑了就是黑了,没有路灯。农村的狗子,在黑暗里待久了,眼神特别犀利,耳朵也好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只狗叫,三只狗叫,整个村的狗子都开始叫起来。我虽不是狗,但也能知道有些狗丝毫不知自己为了什么而叫,不过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而,现在,我家豆豆,孤独叫喊,还被母亲叫进屋去,好一顿训诫。然而,不久出来,它还是忘了训诫,喊叫起来。而,院子里的狗子们,没有一只出声照应,任凭豆豆百转千回。
1930年,胡兰成妻死母亡,穷愁困顿,从浙江乡下走出来,随绍兴几位读书人远赴广西教书,最后在南宁一中安顿下来。在《前世今生》里,他写教师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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