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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莎 莎 (八) || 作者:简单就快乐;解说:莫小语


莎 莎(八)

作者:简单就快乐     解说:莫小语 

就这么定了!高宇恒已经非常愿意配合我们,从他的眼神和肢体动作能看出他是真心的,而接下来的是就是让莎莎顺利地前往西安,高宇恒用手机QQ快速地给莎莎发着信息,说少林寺国庆关门了,他要带着莎莎一起去西安看兵马俑,可能是莎莎在上课一直没回话,过了有十几分钟,莎莎发出可爱的QQ表情,她显得很开心。

为了防止高宇恒反复,或者给陈莎莎透露信息,我和老桑几次故意测试着他,老桑提醒着高宇恒,说莎莎的妈妈有陈莎莎的QQ号,随时能看到他们的信息,让他说话正常些,别伤了莎莎妈妈的心。

高宇恒一听显得心有余悸的样子,他坚持着要和我们在一起等着莎莎,老桑为了避嫌,给了他500元钱,让他在旁边的宾馆登了记,凭经验我们俩此时都很放心,高宇恒现在心里已打起了鼓,他不会“背叛”的,回到房间我心里有点不踏实问起老桑,刚才与高宇恒的谈话有没有违规的迹象?老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拉着窗帘,“终于明白什么叫道貌岸然?你真是葡萄发霉了,一肚子坏水。”听着老桑的笑骂,我顺了顺胸口踏实了……

果然我们刚回到如家酒店不久,高宇恒就匆匆忙忙地坐电梯上了19楼,他指着手机对着我和老桑说,莎莎又发信息了,刚才给她打过来电话他没敢接,我说一切自然些,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高宇恒为了证明自己当着我们的面打了电话,他有些紧张,莎莎问他怎么了,他说这两天感冒了不太舒服,我在一旁竖着大拇指鼓励着,老桑过来把他一搂,“走,吃饭去。”高宇恒和老桑一起下了楼。

我赶紧敲开莎莎父亲的房门,拉着他在窗口向下望,此时老桑带着高宇恒出了大厅穿过马路,进入斜对面的一家兰州拉面馆,莎莎的父亲急切地看着我,想从我的脸上寻找答案,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成了!”莎莎的父亲的脸上瞬间阳光灿烂,熊掌紧紧地裹住我,他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我一直没有出宾馆,谋划着下一步的方案,老桑和我有分工,前面他这个“桑果”果子已经熟了,现在就看我这个秦岭山怎么排兵布阵了,时间刻不容缓,我打电话从朋友那借了一辆轿车,带着莎莎的父亲在黄昏时上了西康高速,我们在翠华山收费站进入环山公路。

夕阳已经西沉,雄浑高大的秦岭在暮色中显得清冷,长安区引镇的朋友夏博在大峪口路边的农家乐一直候着我,见到夏博我很高兴,心里也有了底儿,夏博30来岁,从小在这山里长大,这山里的沟沟坎坎,犄角旮旯,山林村落乃至佛道寺庙他闭着眼睛也清清楚楚,老桑平时说我狐朋狗友多,这话有些诧异,夏博与我三年前跟朋友一起认识,他开办了个养殖场生意很红火,后来我们接触了几次发现他淳朴善良,为人厚道,他带着家人到延安,我陪着他一家很开心,听说我进山,老朋友夏博在山口一直等着我,他要拉我去莲花山庄吃野味。

还哪顾得上吃野味直接去了他的家,让他媳妇下几碗臊子面忙着说正事,一说明来由,憨厚朴实的夏博像是遇到了难题,脸涨得通红,不停地挠着脑袋,我给夏博提出的要求是,在山里找一个最破落的小山村,找一户最贫困的农户,还要找几个群众演戏,我要在这里拍微电影。

挠了半天脑袋的夏博终于开始抬起头眨眼睛,他心里一定有了主意,夏博又捋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脸上有了笑容,“这大峪口是个峡谷,现在山口的农户围绕大峪湖开了农家乐或者种植特色水果都很富裕,要说最穷的嘛,那还是在山里靠近柞水县有几个村子,不行咱明天去看看?”我提出当夜去看,夏博说别心急,山里的夜路不好走,再说夜行的野生动物很多别有危险。

莎莎父亲端着碗正有滋有味的吃着臊子面,夏博坐起来掀开布帘出了房子,不一会儿他提着一壶苞谷酒和一盘花生米进来,“既然来了,不喝点我们山里的酒就不是朋友。”夏博兴致勃勃地倒着酒,他这一句倒把我呛住了,我知道夏博在挽留我,我说还要赶回去,夏博说弟妹把房子收拾好了明早进山,莎莎的父亲看着我眼神有些犹豫,我笑着端起酒,“山大王发话了,咱就依着来吧。”莎莎的父亲放下碗端起苞谷酒一饮而尽。

山里很静,布谷鸟在窗外鸣叫,灯火闪亮的农家院里,酒意正酣的夏博唱起了山歌,莎莎的父亲拍着巴掌起身扭起了屁股跳起了新疆舞,他曾在新疆的巴里坤当过兵,在这大山里,在亲情、友情与歌声中,苞谷酒已经上了头的他用舞蹈表达着他的情感。

我给老桑去了电话,让他在城里把控着,老桑说刚刚莎莎还用视频跟高宇恒聊天,高宇恒跑过来报告,就在他旁边他们对着话一切正常,老桑还告诉我,那个高宇恒还试图与“桑果”联系,连发了很多信息,老桑没有回复,这小子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呢,我回到屋子里,莎莎的父亲正给夏博唱着京剧《沙家浜》,他字正腔圆,神形兼备,一看他就是个很热闹的人,我们打开他心扉了!

鱼肚白的时候我早早醒来,窗外的晨鸟叽叽喳喳,我走出院子,秦岭山被薄云环绕着,空气很清新,树上飞来几只拖着尾巴的花鸟非常的漂亮,门前的溪水清澈见底,几条裸鲤摆动着溯流而上,山上下来一位穿着补丁僧衣的和尚背着捆干柴,夏博也早早地出了院子,弟妹在灶房里摊着煎饼和鸡蛋,我刚刚洗漱完,院子里的石桌上就摆好了几样山里的野菜,端着碗喝着玉米碴子,这里真是世外桃源啊!

山里的雾很大,潮气很重,夏博开着大灯我们一路朝深山前行,汽车就像一条小舟,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起伏着,车开了约四十分钟,我看到路边的显示着柞水的路标,看来快到了,果然夏博开着车拐进了一条山道,车进入了另一条山谷,还好一路都是村村通水泥路,不一会儿,我看到远处出现了村庄的朦影,村口的山路上几条土狗在追逐嬉戏着,一条老黄狗横卧在路中央,按了半天喇叭才懒洋洋地晃着身子扭着屁股离开了,驾驶汽车的夏博指着前方,“这就是三马槽村子。”

三马槽已是炊烟袅袅,进入村子空气里一股草香味,村子里的房子很破旧,路边的瓦房上长着一坨坨青色的苔藓,不远处有一座二层小楼外面贴着瓷砖,这算是村子里最高档的建筑,夏博把汽车开在小楼跟前,推开朱红色的铁门,他就像进入到自己的家,他在院子里喊着牛娃,灶房前出现一位热情地中年大嫂,她说牛娃去了鱼塘,她现在把他喊过来,夏博领着我们进入主人家的客厅,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夏博告诉我这是村长家,他在山里养着鳟鱼和人工娃娃鱼,算是村子里的能人。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牛娃的喊声,看来夏博是这里的稀客,主人泡了一壶山里的草青,茶香四溢,沁人心脾,我给牛娃发着烟说明来意,说想找一家破旧的院子想拍个反映贫困山区的微电影,还想找几个群众演员,牛娃一听来了兴趣,说这好办,这里到处是破院子,村子里大都是留守老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

这说干就干,牛娃领着我们几个在村子里转,找了几个地方还是觉得不太满意,我看到靠近山根的一处破败的院落,我们一起走了进去,院子里拴着一条老黄狗,没精打采的见到我们也不叫唤,树下面坐着一个穿着破棉袄,用草绳系着裤袋的男子,见到我们进来抹着鼻子傻笑着过来,牛娃看到他喊着,“黑蛋,你娘呢?”

黑蛋手指着门外的菜地,然后指头放进嘴里嗦着,他的胸前发亮,估计都是鼻涕和哈喇子,我观察着这座破旧的小院,院子里两间瓦房,瓦片已很破旧,一间草房歪歪扭扭地近似坍塌,里面堆着柴禾和农具,推开屋子,里面一股发霉的味道,一盏瓦数很小的灯泡吊着,布满灰尘的桌子上放了个老式收音机,这算是家里唯一的电器。

我看看莎莎父亲,莎莎父亲捂着鼻子看看我,我眨眨眼,他又四处扫了一圈,眼里又透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他是亲眼真正目睹了社会最底层的贫困,一定是在敲击着他的心灵,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都市和商圈里也许麻醉了他,这一切让他震惊了……

 (未定待续。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切勿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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