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的礼物

王岩

“妈，母亲节快到了你想要什么？”

“哎呦，时间杂过得这么快？要啥这我得想想。”

“好的，我和媳妇上班去了，想好了电话里说哈。”

母亲小声嘀咕“就不能当……”

 坐在通勤车上，媳妇看我不说话，就问我“你在想给妈买什么礼物么？”我说“是的，要不是最近单位搞这项活动，我还真就给忘了。”“妈说，让你当面说，你还不知道啥意思么？”“当面说？我怎么没听到”“那你现在可听到了？”我点点头继续沉默起来……

算起来，自己长这么大，貌似每次都是靠着别人提醒才知道，五月份有个母亲节，有时候感觉自己读了十几年书，又上了几年班，收获很多却也失去了很多。母亲话里有话，只是我现在还说不上来，算了，说不上来我就写出来，说不定文末答案就出来了。

然而提起笔来，竟然找不到落笔的方向！ 写母亲的相貌吗？写母亲的“手艺”吗？写母亲的勤劳持家吗？写母亲的精明能干吗？

一点一点地想，一点一点地过滤，读书时的一件事忽而挤到我的眼前，因为那是我唯一一次让母亲哭了……

记得那年我读四年级，有个调皮的同学经常欺负我，总是瞅个机会打我一下就跑，他或是跑到女厕所门口，或是跑到老师办公室门前，令我无法也不敢过去“还击”。

一次，他又踹我一脚后迅速跑开，气急败坏的我随手捡起一个石头掷向他，石头划出一道弧线，却落在另一个同学的头上，顿时，鲜血流了下来。面对老师和我的母亲，还有哭泣的受伤的同学，我只得低头认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末了，我忐忑地低头跟在母亲后面回家，母亲一路不说话，我知道她气坏了，我就试探性的问她。“妈晚上吃什么？”母亲直接来了一句“炒肉吃不吃。”哎呦我一听当时那个开心啊，心想做错事了，还有肉吃，妈妈最疼我了。回到家母亲关上门，配合父亲的皮鞋一顿收拾我。母亲一边打，一边哭，一边数落我：让你去学校，指望你读书识字，指望你学会做人，你尽给我惹祸，让我难堪……

讲真的母亲那次给我的“皮鞋炒肉”真的很疼，不是肉疼是因为母亲哭了，我的心很痛，很痛！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让母亲因为我这样哭过。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年最爱炒肉的母亲已经年过半百了，我也已以工作稳定，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也和父母见面次数少了。

“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媳妇在一边看视频放出了声音，我停下打字的手，抬头看去，媳妇在对我笑，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对啊，常回家看看，妈妈要的礼物不就是这个！我仔细回想起来，每次我说周末不回去的时候，妈妈的神情就会有变化，看着开车走了，她还站在门口得等一会，因为我小时候总是丢三落四，每每上学走了一会还得再回来拿东西，每次看到我回来她一边责怪我忘性大，还一边拉着我快进屋去找东西……

我突然明白世事就是这样，老的慢慢老去越来越希望小的陪在身边，小的渐渐长大总想快点展翅翱翔离开老的，一代又一代，循环往复，循环往复。突然想到了毕淑敏的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生命只剩归途。”在父母眼里，你是风光也好，你是落魄也罢，你都是他们手心里的宝贝，别人在乎你混得好不好，只有父母，关心你过得难不难……只要做现在还为时不晚，想明白这些突然感觉外面的风景更美了。

妈，母亲节那天我们都回去，都听你当面说！ 

 

王岩，男，1995年生于宁夏，是国家能源集团煤制油分公司的一名员工。喜欢诗歌，热爱文字，喜欢读读写写。希望可以把所有美好写进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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