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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人生(连载二)||明子

冷眼看人生(二)

        童年的我和其他孩子一样,很渴望玩具,比如玩具手枪,还有模型照相机和塑料大刀,不过我的玩具比我邻居兄弟的要少,所以我羡慕他,我那时想,为什么把我没有生在他们家,如果在他们家我就有他的那些玩具,这时的我是不会替爸妈考虑的。玩手枪和耍大刀似乎是男孩子的专利,没有那个女孩子爱玩手枪或者耍大刀的,女孩子似乎对布娃娃更感兴趣,这也许是男儿征战沙场和女孩爱美在童年的一个体现。

        后来,妈妈给我买了玩具手枪,姑父给我买了刀,虽然玩了一些日子就不爱玩了。这好像是自己喜新厌旧的一个开始。

        另外,似乎我对好吃的也感兴趣,比如方便面和麻花,记忆中最早的方便面是“华祥”方便面,黄颜色袋子,那时一包四毛钱,二年级以前很少吃过方便面,除非我和妈妈或者爸爸一起去亲戚家,也许是有商店方便买也许是爸爸因为怕我哭碍于面子,爸爸就会给我在过路的商店买一袋,那时总是吃的很香,小孩子牙齿好总喜欢干吃,咬的不咯咯响心里总不过瘾,因此也很喜欢和爸爸一起去亲戚家,特别是过路时有商店的亲戚家。小时候,特别爱去山里奶奶家,因为她是个很热情的奶奶,她也很喜欢孩子,她家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小女孩,去了之后,总会油炸一些好吃的,并且她们家有更多的玩具,比如鸡形哨,有一次,我和妈妈回家时我就偷偷带走了一个,走到半路才敢拿出来,后来才知道,奶奶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关于麻花,似乎总是记得我都会在妈妈赶集回家的路上接妈妈,其实接妈妈是假要麻花是真,那时,我并不懂得关心妈妈,而只会关心自己的口福之欲。

        上学前后似乎是我人生最大的分界线,尽管上学的理由是如此简单。

        上学之前,最美的事情是每天早上都可以睡到自然醒,而这时妈妈早已做好饭,若是夏天,我可能脸也不洗就开始吃了,若是冬天,妈妈是不会叫我起来的,她把饭碗端到炕上,而我爬在被窝里填自己饥饿的肚子,那时最享受的是吃米饭,那会家里穷,基本七八天才可以吃上一顿米饭,每次都会拼命的安顿自己的胃,吃完饭后,便出去玩了,那时的自己活像一只小猫。

    在乡下,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最开心的事就是和泥巴做汽车模型和泥娃娃,做工的程序并不复杂,先和泥,再揉,等泥不软不硬就可以开始做自己想要的模型了,做好后,在阴凉的地方放着,为了不被太阳晒裂,这样的模型是很牢固的,即使摔在地上我不会摔坏,等完全干了后就会举行汽车赛跑比赛,各自驾驶自己的杰作,边手里拿着边哼着汽车发出的隆隆声,我想这也是最早的艺术启蒙和竞赛意识的萌芽,然而这些我想也是城里娃叫我们乡下娃土包子的缘故,其实,殊不知这便是和大自然零距离的接触,是与土地的一次真实的亲吻,在这里我想到了周国平先生在他的《我的心灵自传》里的一句话,他说:”一个孩子的童年,最好在乡下度过。一切的生命,包括植物、动物、人,归根到底来自土地,生于土地,最后又归于土地”,这也许也是艾青在《我爱这土地》里写出“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对这土地爱的深沉”这样真诚而又热情诗句的原因,没有这些,也没有他们对于土地特殊的情感,没有他们日后的创作灵感。

        这个时期,对于我们乡下的孩子还有一件很奢侈的事情,那就是过年。过年可以穿新衣服,可以吃花生、葵花和洋糖,对于男孩子,还有一件更为兴奋的事,那就是放鞭炮,对于八零九零之间的我们,过年放鞭炮已经成了童年记忆不可回避的一件大事。

        若还有什么让我影响很清晰的话,我想应该是妈妈背我到山那边开荒地,爸爸或妈妈常常把我背在背篓里,记得每次开荒都是冬季,那时农村基本没有其他活,也正是土地少的人家开荒的好时候,我们和爷爷分家后,土地少的可怜,因此每年冬天开荒便是常事,冬月里的山里,常常是北风呼啸,天边总挂着黑云,晴天好像不是很多,妈妈怕我冷,就把我放在一个大石头上,在石头上生一垄大火,他们挖地我便烤火,饿了的时候就烧洋芋吃,也总是等不及洋芋熟就先下手为强,常常吃的嘴边黑黑的。记忆中的家里是贫穷的,正如新中国刚成立时,一穷二白,记忆中的爸妈是踏实而勤劳的,记忆中的我是乖巧而顽皮的,我想这并不是一个苦难的经历,而是人生一次从原始到文明的开始。

         我的爸妈学历都不高,但他们很务实,很认真,因为外爷去世的早,爸爸上完了初一就辍学在家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外爷,妈妈小学四年级文化,可是爸妈却总是用他们的行动教育着我,深深地影响着我的童年和现在。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明子,1990年生,出生于秦巴山区的一个小山村。原名王明明,2013年本科毕业于河西学院文学院,师从语言文字功底扎实、文学素养深厚的何茂活、杨林昕等教授系统学习了中国语言文学。大学期间酷爱中国文学,特别是中国古典文学,受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先秦文学专业的党万生博士影响,尤爱老庄,亦对《红楼梦》深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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