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曙光”
一一记卓尼起义的前前后后
一、多事之秋
（一）幼年失去父亲
1937年8月24日，卓尼发生“博峪事变”，第十九代土司杨积庆及家人7人遇难。
事变发生后，“杨土司夫人上告到省，1937年9月(农历8月31日)，甘肃省代主席贺耀祖将此事转程国民党中央，即派国民党中央委员田昆山查办卓尼事件”。
土司遗孀杨守贞前往临潭向昆山喊冤告状，要求惩办叛乱祸首,为老司令报仇，并由二少爷继承司令。
在卓尼藏兵剿灭姬从周等叛逆后，国民党政府迫于藏族民众的呼声与压力，甘肃省“政府及时批准了田昆山提请处理事变的意见，允许杨积庆次子继任洮岷路保安司令”。
田昆山到卓尼后，向杨守贞通报由次子班玛旺秀继承司令，复兴祖业的政府决定，并取官名复兴，接着在禅定寺主持召开了由总管、头人、藏兵及僧俗群众参加的近万人大会，宣布了国民党甘肃省政府的决定：“根据卓尼广大群众的请求，经省政府批准：一、任命杨复兴为洮岷路保安司令；二、土司改为设治局……”。是年，杨复兴年仅8岁。
由于杨复兴年龄幼小，涉世未深，权力分散，一些握有实权的土官头人妄自行动，引发是非。
（二）邻里纠纷
1942年（民国31年），卓尼北山旗下因琐事与相邻的美武部落发生纠纷，在互相火拼中，北山土官杨麻周部下误杀美武土官杨步云，致使事态扩大。事后杨步云子杨世杰上告至省府，“国民党岷县专署、甘肃省政府、省府会饬岷县专署查办。岷县专员公署派保安大队三个连的兵力，由岷县出发，经恰盖沟攻打北山”，这种用武力剿办民事纠纷的做法，引起了更大的流血事件，并将事件的性质上升为对抗政府，引起国民党地方政府的重视，并派吉章简等前来卓尼查处。
是时，杨复兴前往迭部搞禁烟，事务由夏玉田等处理。吉章简到卓尼后，夏玉田为保护北山民众的生命财产，建议“以抚代剿”，并与吉章简达成协议：“北山出乘马15匹。步枪15枝，由卓尼司令部负责赔偿，抚恤金白洋1000元，一次付清。”
北山群众虽然出钱赔款，但看透了国民党军腐败无能，不堪一击，从而助长了他们处处与之作对的士气。
（三）官逼民反
草山纠纷引起的经济赔偿，给北山人民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当年甘肃遭遇旱灾，临潭、卓尼一带旱情更为严重，庄稼歉收，民不聊生。加之国民党政府催粮、逼款、抓丁、抢掠，层层盘剥，逼得老百姓走投无路，农民起义终于爆发了。
卓尼上冶旗水磨川寺活佛怀来仓·贡却丹增（俗称肋巴佛，1916 9月21日—1943）联合康多、勺哇的七个部落，号称“草登草哇”，带领当地群众与国民党抗丁、抗粮。
1943年于农历2月23日，肋巴佛与王仲甲、马福善的两路义军在冶力关祭旗誓师，甘南民变势由此爆发，义军遂占领临潭新城，向岷县发起进攻，辗转临洮、武都等陇南各地，使国民党甘肃省政府大为震惊。
肋巴佛等领导的农民暴动失败后，于1943年六月转移到卓尼北山、夏河、和政等地暗中活动，在卓尼北山活动期间曾派人与北山旗土官杨麻周取得联系，此时杨麻周已接到洮岷路保安司令部参谋杨一俊的口谕“……关于肋、马（马福善）、王（王仲甲）等，只要不扰乱我卓尼地方，可劝其他往，或暗送出边界，切莫杀害。”杨麻周并未完全执行，并暗助肋巴佛与国民党周旋到底。
（四）北山清乡
1943年8月底，甘南农民起义受挫，随之而来的是国民党第八战区司令长官朱绍良派第三军军长周体仁部十二师师长吕纪周率部来卓尼“北山清乡”，当清乡部队刚进入恰盖沟时即遭到藏兵伏击。在地形不熟的情况下，第三军的一个团暂时驻扎康多寺院，并以传令地方头领作为人质的手段来牵制藏民反抗。随即洮岷路保安司令部派参谋杨一俊、头目杨俊等到达北山与陶团长同住上冶康多寺院。但前事未果，后事又起。
杨麻周和杨才尕打算秘密派兵前往卓尼（簇），把司令（杨复兴）接到北山，再调动卓尼四十八旗的武装力量与国民党清乡团抵抗到底。同时，由杨才尕等组成40人的敢死队，乘夜色血洗陶营，杀死营长、连长各一人，排长二人，死伤士兵一百多人，劫走机枪两挺。
得知康多寺事件发生后，“第三军军长周体仁从临潭到达卓尼，住禅定寺木耳当囊钦，召集刘修月、戴效荣研究处理北山问题。提出剿抚兼用，决定将“原打仗中缴回的枪支财物除外，由北山再交出乘马500匹，枪500枝，罚白洋100000元，限期一月交清”。
北山地区小、人口少，出了枪马，出不起白洋。限期已到，罚款未能交出，周体仁命令再罚白洋50000元。逼得群众没有办法，将自养牛羊成群赶到四处出售筹款。
北山事件的发生，对甘肃省国民党地方政权是一次重大的打击，两次兵败北山，同在杨复兴辖区。他们虽然在两次事件的处理中大发其财，但对杨复兴的迁怒和猜疑则逐级上升，加之两次罚款在当地引起的民愤，国民党政府为了防止杨复兴司令从中策动的可能，决定整治洮岷路保安司令部。
整编后，卓尼司令部与设治局合署办公。“设治局在衙门东楼，司令部在西楼”，平分秋色。卓尼杨土司政教合一的制度自此进入“改土归流”之初。
（五）编保受阻
1944年3月，卓尼设治局派“原黑番四旗‘掌宪’赵国璋等前往插岗编制保甲，遭到当地群众的坚决反对和武力抵抗。”保甲虽未编成，然迫使百姓赔情赔款十五万元（伪法币）。
国民党卓尼设治局成立后，为了使卓尼完全在国民党的掌控之中，强制推行保甲制度，经过北山和插岗的反保甲事件，洮岷路司令部的行动处处受到限制，一些惯于“刮地皮”官员动辄向杨复兴施加压力，对藏民群众敲诈勒索。两次事件,就迫使藏族群众赔款二、三十万，加上各种名目繁多的税收、摊款，逼得百姓变卖家产，穷困至极；层层盘剥，种种压力，使杨复兴的保安司令部陷于困境，日子很不好过。
二、历史抉择
（一）审时度势
1949年后半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西北势不可挡，国民党部队一触即溃。是时，国民党西北军政中心—兰州也面临将被围的局面，国民党甘肃军政各界，人心惶惶，军情波动。投降还是顽抗是摆在国民党军政要员的面前的两大抉择,同样的问题也摆在年轻的卓尼土司杨复兴面前。
1949年7月间，驻武都国民党陇南行署主任赵龙文急电杨复兴，令杨速率部撤离卓尼，退守迭部，以作后图。杨复兴当即召集参谋长杨生华、民兵团长雷兆祥、杨景华、赵国璋等商讨对策。认为全国大部分地区相继解放，国民党统治终将被人民军队彻底推翻，人民军队势如破竹，我们区区武力如若进行抵抗，犹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另外，杨复兴及其部属回顾当年红军过境，宣传民族平等团结，军纪严明，用东西付钱，对民族的政务、宗教秋毫无犯的情形，对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有所了解和认识。再者，杨积庆土司曾于1935年、1936年两度为途经辖区迭部的中国工农红军开仓放粮，使之顺利通过迭部沟。经再三权衡、分析，杨复兴毅然决定不去迭部，解放军来了就准备迎接、投诚。
杨复兴一面复电应付赵龙文，说“正在设法准备撤退迭部”。一面暗中积极活动，由雷兆祥团长负责与岷县的共产党地下组织取得联系。
8月，一野第一兵团司令员王震率部经临洮向临夏进军时，派军部政工人员刘玉华和会川土司赵天乙秘密来卓尼与杨会面，进行密谈。杨与赵天乙本来很熟，就开门见山，“现在就要解放，你们打算怎么办？”，杨生华说：“我们卓尼和你们一样，都是土司所辖的藏族地区，只要解放军不妨碍土司地位，不侵犯藏民的利益，保障我们的安全，我们就投降。我们的老土司当年给红军暗中送粮，我们卓尼历史上没有和红军打过仗，也没有抓捕关押过流落红军，现在还有流落红军在司令部当兵，我们也没有在卓尼发现过共产党，今天更不敢和解放军作对”。刘玉华听到这里已基本掌握了杨复兴的立场和倾向，这才亮明共产党员身分并讲明来意，告诉杨生华他是党派遣前来策动起义的，随即拿出王震司令员给杨复兴和杨生华的亲笔信和解放军进军布告，并交代了党的民族政策和对起义人员的宽大条例，提出让杨复兴和杨生华前往临夏共商起义事宜。
9月3日，第一野战军彭德怀司令员派军代表任谦赴岷县动员、协助国民党省保安副司令兼师管区司令周祥初起义，任谦到岷县与周祥初商定联合洮、岷路保安司令杨复兴一同起义。
9月5日，派陆聚贤同志携王震司令的手喻、任谦和周祥初的信，由杨子华、王克仁陪同来到卓尼。
7日上午，陆聚贤会见了杨复兴，杨即答复：“我们已决定起义，至于时间问题，请任代表、周司令决定。”陆聚贤返回岷县后向任谦作了汇报，就起义的具体时间问题，于9日又派地下党员康君实同志来卓尼同杨复兴、杨生华面谈，商定结果为9月11日在岷县起义。
起义时间确定后，杨复兴率参谋长杨生华、团长杨景华、雷兆祥、赵国璋，以及参谋张志平、副官陈世昌、禅定寺头目乔都盖等军政主要人员10余人前往岷县。
9月11日，在岷县箭营校场召开大会，首先宣读了起义通电，正式宣布起义。任谦以军代表的身份向起义官兵宣讲了人民解放军的性质、宗旨和任务。
之后，根据一野首长指示，将驻岷县国民党旧部改编为人民解放军西北独立第一军；洮岷路保安司令部暂改为西北人民武装。
12日，向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总部发出通电，电文如下：
彭副总司令，张、赵副司令员：
任谦代表到岷县后，洮岷党政及地方少数民族武装安既定时间于9月11日举行起义，加入人民解放军，今后誓愿站在人民立场，服从中共中央毛主席、朱总司令与西北军政诸首长的领导，根据人民解放军宣言所载之各项基本政策，整编部队为人民军队，打倒美帝国主义，肃清反动残余，以期早日成立全国统一的民主联合政府，为民族独立、民主自由、民主幸福及全国人民的彻底解放而忠诚奋斗，实现新民主主义，完成全国人民之愿望，兹当起义之初，部队改编待命之时，特电奉告，并盼指导。
甘肃省保安副司令兼师管司令周祥初率一七三师，甘保二团、五团，师管区直属一、二大队，补第四团，省骑兵大队，第一行政区保安大队暨代理第一区专员兼保安司令孙伯泉，洮岷路保安司令杨复兴等全体官兵同叩。
9月11日
一野总部接到起义通电，对周祥初等弃暗投明的举动表示欢迎，并以彭副总司令，张宗逊、赵寿山副司令员的名义复电祝贺：
申文电欣悉。当此胡、马匪军面临最后覆灭，西北人民接近全部解放之际，你等率领起义，加入人民行列，前途光明，殊堪庆贺。彭德怀、孙宗逊、赵寿山申寒。
周祥初、孙伯泉、杨复兴率部起义，对即将灭亡，顽固抵抗的胡、马匪帮是沉重的打击；给那些向人民靠拢的国民党军政要员做出了榜样。他们的这一举动受到党和人民的欢迎和赞扬。
（一） 思想基础
卓尼土司制度延续六百余年，到杨复兴已承袭20代，是安多西藏最大的土司。1935、1936年，中国工农红军长征途径卓尼土司辖区，是时第十九代土司杨积庆接到国民党对红军进行阻击的命令,而杨积庆意识到日本入侵，国难当头，红军的口号是“北上抗日，抗日反蒋”，则一面应付上面，一面暗中开仓接济红军。杨积庆的这一义举却为自己埋下了隐患，国民党新编14师鲁大昌以杨积庆“私通共党”为借口，于1937年（民国二十六年）联合杨部叛逆策划了“博裕事变”，杀害了杨积庆一家七口人，严重破坏了卓尼西藏的社会稳定。
年幼的杨复兴在“博峪事变”中死里逃生，在颠沛流离，生死存亡中度过了少年时期，当时他虽为土司，但深受国民党军阀等各种势力的压榨，后来为了提升社会地位和影响，疏通渠道觐见蒋介石，并在南京陆军大学获得少将军衔，但对国民党的腐败及尔虞我诈看的比较清楚，对人民解放军的了解和认识是有其思想基础的。父亲杨积庆因开仓放粮，使红军顺利通过迭部辖区，为此付出了全家七口人的生命代价，认为“今天共产党解放军如此强大，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估计解放军来了，不会对我们藏民为难的。”
再者，杨复兴幼年失去父亲，8岁继任司令，期间在辖区北山等地相继发生了难以预知的突发事件。
1．部落械斗，政府昏庸偏袒一方，致使矛盾性质发生变化，“以剿代抚”，敲诈勒索；2.自然灾害，苛捐杂税，天怒人怨，官逼民反，甘南农民起义爆发；3.国民党军清乡围剿，血洗陶营，抓人赔款；4.推行保甲，民众拒绝等一系列变故。
国民党统治摇摇欲坠，人心向背。民族压迫、经济盘剥、官场腐败、杀父之仇等等，致使杨复兴对国民党统治产生憎恶，失去信仰。年轻的他面对进退两难的复杂局面，从百姓的安危和地区稳定出发，毅然决定“率部起义”，加入到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政权。
三、重大意义
（一）历史意义
杨复兴起义，在改编接管工作结束后，返回卓尼进行地方武装的整编。9月下旬，在禅定寺召开千人大会，表示军民联合起义的诚意，庆祝解放。
1950年10月，杨复兴郑重宣布，彻底废除沿袭数百年的土司制度，建立地方区、乡两级基层人民政权，成立卓尼自治区工作委员会和行政委员会。从此，卓尼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卓尼各族人民从此当家作主，走上了平等团结、进步的新时代。同时，也是杨复兴本人政治生涯中的一个新的起点。
（二）政治意义
1.统一战线。统战工作历来是我党的执政法宝。1949年8月26日，兰州解放。几天后，一野首长开始着手部署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青海、新疆、西藏的前期工作；责成时任一野政治部秘书长及联络部部长的范明将军，发挥他与蒙、藏、回、族维吾尔等少数民族上层人士关系密切、接触广泛的优势，通过当地地下党组织物色人选，向洮、岷、河州、新疆延伸工作，策划国民党地方势力及其残部起义。
同时，为了做好少数民族工作,在兰州市与各少数民族代表人物或留守人员广泛接触，如阿拉善旗办事处朱子馨，藏族拉卜愣办事处刘兴汉，杨土司办事处姚天骥等均有密切联系，并开展了访问、座谈等。期间，甘肃军区还归还了因不了解情况而没收的杨土司办事处的东西，彰显了共产党的纪律和诚意。
2.民族工作。仁谦在组织起义准备岷县的同时，一野第一兵团司令员王震经临洮向临夏进军，仁谦向王震司令员求援，从其军部选调政工人员刘玉华同会川土司赵天乙赴卓尼与洮岷路保安司令杨复兴取得联系。
仁谦曾住会川镇，和赵天乙曾多有交往；王玉华和赵天乙是表叔侄关系；赵天乙和杨复兴同为藏族历史上吐蕃王族的后裔，属中央王朝敕封的世袭土司，族缘、地缘、政教关系密切。加之，仁谦在参与策划1943年爆发的甘南农民起义的过程中，对卓尼的政治、文化生态已有所了解。因此，经过几次秘密协商，终于达成于1949年9月11日起义的生死约定。
3.人才培养。卓尼起义后的9月13日，组织派专人率领由80名起义人员组成的参观团参观、学习；9月19日，即起义后第七天，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在兰州开办“藏民问题研究班”（地址在马步青家的花园），范明任班主任。参加藏民问题研究班的第一期学员有卓尼的杨生华，夏河的黄培德、韩志华、吴振刚等八名藏族青年。11月，根据工作需要，将“藏民问题研究班”扩大为“藏民学校”，进而由“藏民学校”发展成的“西北人民革命大学兰州分校第三部”（简称‘革大三部’）。
1950年3月，一野联络部部长范明在处理夏河县有关事件之后途径卓尼，通过接触，认为“杨复兴这个人为人比较开朗、忠诚，汉文、汉语程度都比较好，很容易接受新思想、新事物。经过交朋友，他欣然随我到兰州‘革大三部’学习，并经我亲自介绍加入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杨复兴得到政治上的关心与帮助。
后来，由于卓尼县要求杨复兴回去工作，组织上同意让他回去，杨生华留在兰州，任“革大三部”教导主任一职。
这个过程虽然不到一年时间，但为刚刚获得解放的甘肃西藏的基层政权建设，及解放军进军青海、西藏培养、储备、输送了200多名干部，也为新中国第一所民族高等学府及民族教育体系的形成创造了必要的条件，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3.军事意义。卓尼起义是岷县起义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民党军队、地方政府和少数民族地方武装的联合起义。卓尼起义应该是大概念卓尼，属地包括今天的迭部县全境、临潭、舟曲县的部分乡镇；宗教影响涉及西藏色拉、哲蚌、甘丹三大寺的“卓尼康村”（相当于办事处或接待站），土司统治及宗教文化在整个西藏的影响非常广泛。所以卓尼起义起到了标杆、榜样和引领作用，随之拉卜愣保安司令黄正清于9月20日、国民党119军中将副军长蒋云台、军长王治歧于12月9日先后起义，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平进军青海、西藏、新疆产生了重大的政治和军事影响。卓尼起义是西藏首义，是人民军队了解西藏，在民族地区建立人民民主政权的一个窗口，为推进解放大西北、西南进程和卓尼西藏社会的平稳过渡、长治久安及基层人民政权建设打下了良好的政治基础。
参考文献：
1.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周祥初《我在岷县起义经过》，《甘肃文史资料选集》第5辑。
2.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孙伯泉《岷县起义情况的补充》，《甘肃文史资料选集》第19辑。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年8月出版。
3.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杨复兴、杨生华《卓尼和平起义记实》，《甘肃文史资料选集》第22辑。甘肃人民出版社1985年11月出版。
4.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整理《范明回忆录》（1941——1950），陕西人民出版社2009年4月出版。
5.杨士宏《从土司到公仆》—解放前后的杨复兴，（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0年出版。
6.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黄正清口述，师纶记录整理《黄正清与五世嘉木样》《甘肃文史资料选集》第30辑。甘肃人民出版社1989年5月出版。
7.西北民族大学校史编辑委员会《西北民族大学校史》第一卷，甘肃民族出版社2007年9月出版。
8.《曲折、艰险而光荣的道路》—仁谦传略，（打印稿）家属提供。
9.鲁太科、杨士宏、乔楠、杨正赴陕西西安、甘肃兰州走访范明将军、仁谦副主席子女资料综述。
责任编辑：欧阳澍坊
主 编
陇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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