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万人的永久性脑损伤：被全面叫停的地狱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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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一定是正义的吗？

事实上并不是。

很多医学家走到最后，往往都会忘了自己的良知。

沃尔特·弗里曼二世就是这样一个医学家，他是脑外科手术的倡导者和奠基人，曾将前额叶切除术普及给全世界。而这项手术造成了近30万人的大脑永远性损伤，被称为史无前例的地狱手术。

这项手术最初来源于两位耶鲁大学的神经学家约翰·弗尔顿和卡莱尔·雅各布，他们在实验中将黑猩猩的前额叶与其他脑区的连接切断，然后发现黑猩猩自此变得温顺无比，过激行为接近于零。

实验绝对是神学家里程碑的成果，但将不少神经学家引入了歧途，先是安东尼奥·莫尼兹将其应运到人身上，开发出脑前额叶切除术。

后被在美国伊丽莎白精神病院工作的沃尔特·费里曼瞅准，在他的大肆鼓吹下，脑前额叶切除术成了治疗一切疾病的“灵丹妙药”，离谱到连小孩子不听话都可以利用这些手术解决。

再者，20世纪初，人们本身就对由神经引发的心理类疾病没有正确的认识，以及宗教信仰的影响，所有存在不符合正常行为的人都被归类为神经病。

这给费里曼疯狂推销“脑前额叶切除术”提供了客观环境。

费里曼先是从其所在的精神病医院的患者们入手，先后进行了200台切除脑前额叶的手术，在实操经验的基础上费里曼陆陆续续发表了10多篇专业论文，对外的名气日益高涨，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

1941年，费里曼为肯尼迪家族中的一人实施了脑前额叶切除术，此人为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的妹妹，罗斯玛丽·肯尼迪，因出生不顺患有智力障碍。

手术的结果非常糟糕，罗斯玛丽手术后，不但智力没有改善，反而更加痴呆。但肯尼迪家族担心颜面问题，对外封锁了消息。

这一封锁反而助长了费里曼的名气，来找费里曼进行手术的人越来越多。为了提高效率，沃尔特·费里曼甚至还发明了惊世骇俗的“冰锥疗法”。

即直接使用锥子将一根筷子粗的钢针，从病人的眼球上方凿入，然后用手的力度搅动钢针破坏前脑叶，其草率程度令人心惊。

而且这种手术其实并不能真正的治愈人，它的原理是彻底破坏掉掌控着人情绪、价值判断、记忆、做复杂抉择等高级脑活动的前额叶，而不是修复。

也就是说，接受这项手术的人，要么彻底丧失情绪能力，要么变得极端情绪失控，彻底失去控制情绪能力的功能。

但在费里曼的鼓吹下，成千上万人，没有经过严格的检查就草率进行了前额叶切除术，甚至一度对政治犯和暴力罪犯进行这种手术。

随着手术的推及，糟糕的结果越来越多，有些病人直接死于手术或者手术后遗症，有些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残疾，最为普及的现象是病人出现痴呆、麻木、任人摆布的状态。想想看当一个人失去了意识，和尸体又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种怪异现象，科学界逐渐反应了过来，他们终于发现这一手术的可怖。1947年，瑞典精神病理学家 斯诺里·沃尔特多次强调“前脑叶白质切除术过于危险，不适合用来治疗精神分裂症或是其他精神症状。”

有科学家也做过统计：1942—1954年在英格兰和威尔士进行了前额叶切除手术的9284名患者中，有41%的患者恢复或有改善，28%略微改善，25%没有改善，2%恶化，4%死亡。

但是，这些患者即便不接受任何治疗也有超过63%的概率自发得到改善。也就是说，这些患者根本就没有必要接受脑前额也切除术。

1970年这项野蛮的手术终于在世界范围内被彻底禁止了。

当然已经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现在我们回过头来想一想，一项如此残忍且鸡肋的手术为什么能够流行那么久？除了特殊时代因素，那个阶段人们对神经外科手术的轻率也是一大罪魁祸首。

科技如若失去严谨性，必然会给人们带来难以逆转的灾难。但矛盾的是，在面对一些难解的、没有先例的疑难问题时，医学从业者有时候会直接跳过严谨的理论过程，直接选择“经验技术”。

这种做法必然会带来负面结果，然而恰恰是这些负面结果为医疗技术的前进铺平了道路。

或许，科技前进总是免不了留下时代悲剧。

- The End -

作者 | 汤米达

编辑 | 万安

第一心理主笔团 | 一群喜欢仰望星空的年轻人

参考资料：Jean Piaget Biographie. (2020, January 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