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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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因为照顾父亲，一家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相依为命的日子。因为父亲病情危重，我们一刻都不敢离开父亲，也不敢把父亲交给陪护人员。每天晚上我们三姊妹轮流值守，因为随时可能抢救，每个晚上必须有两个人当班，我们每一天严阵以待。

因为母亲年老多病，我们不敢让她到医院，但她承担了许多家务。每天父亲的午饭和晚饭，都是母亲指导细姑在准备。在这些日子里她表现出非常坚强的意志，还不时视频给父亲打气。父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交代我们要照顾保护好母亲。

母亲表面上平静，内心却很焦虑，每天睡眠时间很少。只有参与到照顾父亲饮食的事情，她才觉得安心。我们也是如此，只有尽最大可能陪伴父亲、照顾父亲，调动所有的资源争取父亲的康复，我们才觉得能得到内心的安宁。必须全力以赴不计代价。

弟弟一向木讷，这一回也知道事态严重。他连续四五个夜晚看护爸爸，白天继续上班。在父亲最难受的几天，他也拉着父亲的手一夜没合眼。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希望给父亲安全感，当他夜里醒来，睁开眼看见我们就在他身边，这样他就不必害怕了。

妹妹对父亲最尽心尽力，连续请假多日照顾父亲。她在这个时候是镇定的，即使处理突发情况也毫不惊慌。据说父亲睡着的时候喊的是妹妹的名字，醒来了喊我我的名字。至于对弟弟，他们父子之间有另一种默契，他们几乎不交谈，却彼此心照不宣。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