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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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见到女画家了，昨晚难得回一趟家，饭后便和弟媳去她楼顶上的工作室，她正和几位朋友围着一张带烤炉的桌子聊天喝茶，把茶壶和水果放在烤炉上，一边聊一边吃，甚是惬意。那几位朋友有教钢琴的，有做健康教育的，东拉西扯也并无主题。

一段时间没去工作室，女画家把工作室前面的露台装修一新，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又用竹子和芦苇隔出了几个区域，譬如咖啡卡座和写生区，厨房、餐台和茶台。偶尔也接一桌私房菜。譬如今晚来的几位朋友就是预订了私房菜，猜想大概也半自助吧。

我们到的时候私房菜已经结束，主人也已经收拾停当，正在招呼朋友们“围炉夜话”了。远处的电视塔依然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亮，在往常应该早关了灯的，今晚也不知是有特殊仪式还是忘了关灯。雨虽然停了，却还是有点凉意，坐在炉子边烤火正好。

想起了去年还是前年的夏天，我们在屋顶上度过了许多个周末，有时看日落，有时看月升，有时站在露台上吹风，有时坐在屋檐下听雨。那时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呢？如今见一次面也相隔近半年，围着炉边聊天的都是陌生面孔，那些老朋友都去哪了呢？

女画家依然一身道袍，却是素颜相见。尽管没有化妆后的靓丽，看起来气色却好了很多。围着炉子我们喝了一道又一道的茶，吃了烤龙眼又吃烤柿子，还有烤金桔。从前并不知道水果还有这样的吃法，但是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边吃边闲聊，也吃了一晚。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