鷃抢毕竞限榆藩,鹤病无因得上轩。
多谢陈蕃招孺子,可怜漂渚寄王孙。
心非古木宁无感,眼望灵光岿独存。
愧我不如秦岭月,追随师驾出关门。
译文
䳛雀争抢范围毕竟限于榆树的屏障内,白鹤有病是因为不能乘坐君王的车子。回想历史应该感谢陈蕃能招徐孺子,可怜的韩信漂母也能赐给韩信食物。人的心不是古木没有感觉,看着老师像一道灵光岿然屹立。惭愧我不如秦岭的一轮明月,可以跟随老师一起走出潼关关门。
作品赏析
这首诗对老师的遭遇感到不平,对没有人可以帮助老师避乱而心酸。诗里用了四个典故,表达老师的为人和遭遇。他认为老师是可以逍遥九万里的大鹏,而不是眼界狭小的鷃雀。也不是卫懿公养的宠物鹤。感叹陈蕃可以招徐孺子,漂母可以赐食韩信,而自己的老师竟然只能借居女儿家。他心中的老师是一座灵光闪烁的丰碑,只恨自己不能追随老师走出潼关去陪伴他。
首联“鷃抢毕竞限榆藩,鹤病无因得上轩”,意思是老师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不是在榆枋之内抢食的鷃雀。是一位有学问有谋略的君子不是像卫懿公宠鹤那样的宠物。
鷃抢榆藩:《庄子·内篇·逍遥游》:“蜩(tiáo)与学鸠(jiū)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庄子集释》郭象、向秀《逍遥义》中的注释阐释之逍遥:“夫大鹏之上九万,尺鷃之起榆枋,小大虽差,各任其性,苟当其分,逍遥一也。”
鹤病无因得上轩:引用卫懿公爱鹤的典故说明宠物只注重主人的态度。《左传·闵公二年》:冬十二月,狄人伐卫。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将战,国人受甲者皆曰:“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
颔联“多谢陈蕃招孺子,可怜漂渚寄王孙”,又用陈蕃下榻徐孺子典故,以及漂母赐食韩信的典故,感叹陈世镕避乱无人接济的凄凉。
陈蕃招孺子:陈蕃,字仲举,东汉汝南郡平舆人。蕃少时独居一室而院内龌龊,父友薛勤批评他:“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陈蕃答曰:“大丈夫处世,当扫天下,安事一屋乎?” 此言被后人传颂为少年壮志的经典。薛勤当即针锋相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陈蕃在汉桓帝时举孝廉,后任太尉,乐安、豫章太守。从政数十年,为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名重当时。事迹广为后人传颂,被誉为“不畏强御陈仲举”。陈蕃因犯言直谏得罪了权贵,被贬到豫章任太守。豫章有名士徐穉,字孺子,“恭俭义让,所居服其德”,有“南州高士”之誉。但对朝廷的屡次起用,他坚辞不就,他认为大汉已经病入膏肓,“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陈蕃对他非常敬重,专门为他在官邸设床榻,平时挂在墙上。徐孺子来访时就放下床榻,两人秉烛夜谈;徐孺子走了,就把榻悬于梁上。
漂渚寄王孙:指韩信寄食漂母的典故。司马迁《淮阴侯列传》:淮阴侯韩信者,淮阴人也。始为布衣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经商)。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者。常数从其下乡南昌亭长寄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晨炊蓐(同褥)食。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其意,怒,竟绝去。信钓于城下,诸母漂,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汉五年正月,徙齐王信为楚王,都下邳。信至国,召所从食漂母,赐千金。”“惜漂母已故,信哀之,传令部属取土圆坟,成土冢。”这个像小山一样的坟冢在淮阴城,规制堪比王侯。而取土的地方也由此成了大塘,因距淮阴城外的东岳庙甚近,后人称之为泰山湖(漂母墓也称为泰山墩)。
颈联“心非古木宁无感,眼望灵光岿独存”是表述自己铭刻老师的恩惠,老师在心目中的形象就像一道灵光永存心间。
尾联“愧我不如秦岭月,追随师驾出关门”感叹自己不如秦岭的月亮,可以追随老师走出潼关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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