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人94岁聊天,关于家事属于隐私,剪裁掉很多
近日,作者来到河南省平顶山市某山村。上午10点多的时候,还是大雾弥漫,望着远处雾霭中的一座房子,同行的一名当地村干部一声叹息:“你说生孩子多了,到底有没有福气?这家,就哟(一个)人,今年只怕也七十多了,还有个90多岁的老娘跟着他过。兄弟四个,就他没成家,就他过得差,老婆儿却不想走……”
走到近前的的时候,看到一位老奶奶拿着一把剪刀,正在剪指甲。山区老年人的脚普遍有灰指甲,指甲盖很厚,指甲缝里长出豆腐渣一样的东西,过一段时间不管它,穿鞋子会顶的脚指头疼。老人的脚也是这样。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手上没有力气,剔除指甲里面增生物的时候,老人憋红了脸,剜几下,把脚放下来,喘几口粗气,再努力的把脚翘在凳子上……
老人的耳朵不算很好,走到她身边两三米的时候,还没有发觉,倒是厨房里拴着的大黑窜了出来,恶狠狠的冲我们吠叫。老人抬起头,吆喝了一声大黑,对我们说:“姩(方言:你们)来了,没事,不咬人,拴着呢。来坐吧。”老人慌忙把破了洞的袜子塞进裤兜里,颤巍巍站起来,往前递凳子。
老人告诉作者:她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自己已经94岁了,啥也不会干了,连吃的都是孩子们做好了端给她。老人的二儿子,是四个孩子中唯一没有成家的,老大的媳妇今年害病也去世了,她最牵挂不下的就是老二。儿子已经七十多了,再办个老伴儿也不大可能,就不知道孩子将来能不能配个“骨衬”(配冥婚),她曾给孙子们说过:活着没说媳妇,死了可不能让他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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