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有能力抚养我吗
我是二丫头,我一出生就给妈妈捏破了肥皂泡。在私人诊所做孕期b超,说我是男孩,全家喜气洋洋,似乎手拿把攥我是传宗接代的男主。妈妈给我准备的衣服一律男装。
谁奈,这一批投生的都是女孩,一个病房都是百花齐放的丫头。我只好女扮男装。爸爸说别的孩子被幸福的呵护,而我,被妈妈瞪了又瞪‘你上谁家投生不行,偏偏让我狗咬猪尿(sui)泡,又来个丫头。’
我的出生,平分了姐姐的秋色——爱、精力、物质。妈妈砸毛巾边,没日没夜,往往码起来的毛巾歪倒,把我和姐姐压在底下,我们的芭比娃娃也不幸遇难。妈妈会气的说‘死丫头们,哪玩不行,烦死了,玩个娃娃都是女孩。’嗖!我们的芭比娃娃飞在院子里。爸爸地里回来,放下锄头,把娃娃捡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猕猴桃。我姐俩跑过去抢,妈妈吼道,‘断后的东西们!’爸爸摇摇头‘以前大妞一个人吃,现在吃一半。’
妈妈一直不出好气,觉得低人一等,我可不认帐,我跑的快,我力气大,我先跑进妈妈肚子里的,你为什么不捂着肚子,等小子追上来,你让他进你肚子啊?不说自己笨,还赖我。
莫非我妈妈生来就是个有天缘的人,常有好事多磨的转机。听大人们说要放开计划生育了,准是允许让妈妈再生个弟弟吧。姐姐看着妈妈骄傲的大肚子,问我,‘小二,弟弟要是从妈妈肚里跑出来,爸爸还背你和我吗?再买新衣服妈妈是不是买的更多。你出来,我就很少喝酸奶了,他再出来,我就要喝奶奶杯里的凉开水了。’
很快,妈妈生了个小弟弟。妈妈骄傲的出了口长气,好像天下没有她做不到事。我给妈妈点赞,我们家终于有正头香主了。
慢慢的,我发现妈妈总是让我和姐姐穿邻家大姐姐半大不小的衣服,饭菜不是白菜就是大红酱,妈妈诶,我们不愿吃这个。姐姐鬼头,跟奶奶惯了,总能在奶奶那换换口味。我背着‘多头儿’的蜗牛壳,只好看着小朋友吃鸡腿舔嘴唇,望梅止渴。
‘咱家以前也吃鸡腿,现在咋不能了?’我问妈妈‘
妈妈邪了我一眼‘仨大累赘,你爸老农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们天天吃鸡腿!’
我突然很后悔,我怎么钻妈妈肚子之前不给他们考评一下呢,稀里糊涂就成人了。要知道爸爸妈妈这么喜欢男孩儿,过日子这么辛苦,我干嘛自讨苦吃啊。何不孝顺父母,少给他们压力,让弟弟占了我位置,既有儿又有能力养活两个?
放开计划生育,妈妈你也得自我量力啊,我们想成为人才,你却只能满足我们是‘人’,好可怜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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