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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界·散文】王晓云:《童年,忘不掉的那嘴麻雀肉》


【甘宁界·散文】王晓云:《童年,忘不掉的那嘴麻雀肉》           


王晓云
童年,忘不掉的那嘴吃麻雀肉


王晓云

小时候,社会落后贫穷,农村生活条件差,填饱肚子都成问题,吃肉便成罕事了。但吃麻雀肉,成农村孩子广事。
那时父母还在农业社上工,父母急着去上工时,家就成了我姊妹五个的天堂,也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父母往往把馍馍篮挂到房顶烟熏的黝黑的椽上拴的绳圈掉着的铁勾上,三个哥哥不等父母走远,就用推耙子把瞄准了打馍馍篮子,打的篮子乱转也不见馍馍往下掉。盯着馍篮没办法,不知哥们怎么想到猫了。他们把猫使劲向篮子丢去,猫怕摔只好抓篮子,篮子抓斜了,猫和边上的馍馍都重重的跌在地上,大哥便把土吹一吹,就给我与妹妹少点,他多点,其余二哥三哥平分。但这种吃法既费劲又挨打。有时猫直接丢到篮子里吃够了卧在上面不下来。哥们在地上干着急,但是他们也不甘心挨饿。常帅二哥三哥树叉,墙头崖畔桥边缘掏麻雀,尽管大人们再三强调‘雀巢有长虫’还是当了耳旁风。他们掏雀儿时如果麻雀飞了也不空回,掏上蛋回家玩够了烧着吃或煮着吃,急得麻雀‘一二三,你妈蛋’的乱骂也不敢靠近,哥哥们不理不睬的幸幸的玩弄着鸟蛋往别处去了。有时抓到麻雀全在炕洞里烧着吃。


由其是大雪复盖了地面时,麻雀成群成群的落在院墙上和墙周围树枝上,叽叽喳喳寻吃的。大哥使我们把院干干净净扫出一大坨,叩上筛子,筛子下多撒糜子。然后用拴着长绳的一公分长的柳枝撑在向屋门的一边,再从撑起的这面外向内撒个道,想让雀孑们边吃边向里钻,计划好了。把绳一头轻轻拉进房门一手攥着,他们为了避开麻雀锐利的小眼睛,在门帘上剪个眼睛大的洞边窥探麻雀的位置与动向边等。我与妹妹爬在小木窗上,用舌头舔湿窗纸,用手撕开个洞,比眼睛大些,才能看得清院墙外树枝上的雀儿。雀儿们十分机灵,没有确保万无一失,绝不会从树上飞下来觅食。它们先派只年青灵利的飞落在墙头后,停一会又落在院里吃几口,又飞上墙头四处观看。这时院墙另一边有只老雀头不动声色盯着全局动静。我们屏住呼吸观察着,静静的等着。稍有动静或我们一激动悄悄说声:下来了!它们象能听的到似的。那只老雀马上‘吱吱’的发暗号,这只年青力壮的‘突’飞上树。再得好一阵才飞下来。如果我们能屏住呼吸,它们的探子会吃出时间了诱来十几个,还是‘突’‘突’的吃几口相继飞上树。


好多次它们觉得沒有安全感,干脆‘轰’从树上全飞走了,那只老雀等我们失望的出门眼巴巴看着它们飞去的孩儿们,它就讥笑着,叽叽喳喳骂骂咧咧追飞了。我们就空等一场。所以说捕麻雀必须有急度警惕性,保证没一点声音和动静。雀探子有意吃着观察着,有的雀儿实在饿的等不住了,不理雀妈妈的劝告急着飞上墙头停一会,看着探子吃的糜子,它们早垂涎三尺了,急着抢着飞下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官它的三七二十一。这时它们的妈妈担心的飞落在墙头上骂着,喊着:小心点!光喊无用时只得飞落下来陪着她们的孩子。她们不那么贪吃,忍着讥饿吃两口,在院子周围飞旋一圈,没发现什么,再落到边上吃着注意着。其它雀妈妈一嫉妒带着自己的孩子直接从树上飞落到院里吃起来。我们压着激情还得等。麻雀们也有它们的抢粮战术。一部分吃,一部分墙头等着那些吃一会儿飞上墙头换它们再下地吃。它们轻易不进筛子下面吃,只是把头伸长了挭着吃几口,向四处看一看。雀妈妈不放心的喊着:小心着,小心着!!!雀子们把筛子边上的糜子几乎吃完了觉得没什么危险,‘哗’的麻麻落了一院。我们兴奋的心情还得压着。只见每个家族胆大的冲进筛子吃吃探探,其它年青雀胆也大了,拥挤着向筛子下抢食。随有老麻雀三面墙头房瓦上换吃着,喊骂着:小心!幼雀们还是不听劝硬往筛子下挤。挤着挤着干脆打起架来。好象没我们的事,院子已被它们占领,它们又在争王争霸似的。老雀急着劝架。这时,大哥捏着绳头的手早捏出汗了,抓住时机猛一拉绳头,筛子边上的木枝随绳飞过来,‘轰’地一声,成群的麻雀落慌而逃,几只雀妈妈听到筛孑下孩子们的哭叫,飞旋一会,伤痛欲绝的恋恋不舍的逃离了。
内心的激动早变成了狂喜。大哥用门帘一头盖住筛子,一头拉直,边上都用石头木棒,我们四处还用手压着随时准备捉雀。大哥隔着门帘一手压着筛子边,一手把筛子向门帘拉直的这边轻轻一抬,拉直的帘马上象鸡蛋大的顶起的小包乱窜。我们的眼睛死盯着,大哥早叩好筛子跑过来盯着小包一把一个,都用准备好的偷偷剪来的妈妈纳鞋底的细绳子在香粗的雀腿上串绑起来。丢到一边任它们怎么害怕的叫着,跳着想挣扎着逃跑我们仅剩胜利的喜悦了。有时雀儿会趁我们隔帘翻手捉时硬窜出缝儿落慌逃飞了。有时一不留神从你手中会挣脱飞逃。我们往往会再次捕到被抓得沒毛的麻雀,七嘴八舌认定了是上次逃掉的那只。每次捉到最后的一只也会犯难。大哥一手轻轻隔帘搬着筛子这头,一手轻拍挨着地这头。实
在觉得没动静了防不慎防的提帘掀筛时,‘突’一声,许是只老谋深算的麻雀会从我们眼前消失。


我们的胜利场地是炕眼门。大哥跪在炕洞门前身体俯在地上,用推耙头把炕灰推开个坑,然后把串在一根绳子上的吓的有气无力还垂死挣扎的十多只雀儿丢进冒着火星子的炕灰里,官它们怎么叫着,跳着,还是活生生埋的没了动静。埋好了我们眼巴巴等着吃雀肉,就在房台上,院孑里玩,不会走远。
起先闻到浓烈的毛骚味,到香味从炕眼门飘逸时,大哥还是俯在炕眼门台子上用推耙子把慢慢拨开灰,一个一个凑数子。可怜的雀子们早变成了焦黄的蛋蛋了。大哥还象打伏击一样放眼搜寻,揍不够数不肯罢休,那怕翻死了炕父母回来挨打或晚上睡冷炕。小时候害人什么都不想。
烧出的雀肉实在太香了。我几个象饿狼一样围着大哥看着他拨去焦皮,露出紫红马儿肉,大腿肉。他边撕开了热气腾腾的子肉放进自己嘴里吃,边给我们少少散着吃。我们得到一点肉越嚼越香,只咽有味的口水也不把嚼碎了的一点肉咽进肚里。直到大哥再撕舍一点肉。有时大哥把肠胃用手搓一搓骗我与妹妹当肉吃了。改天在玩伴面前炫耀,他们吃肉,他们两个妹妹吃雀儿肠肚了,言下之意是我与妹妹吃雀儿屎了。惹得他们一阵哄笑。
时过境迁,吃雀儿肉成了罕事,奇事。可每每闭上眼睛,童年有趣的事一桩桩浮现在眼前,勾起人无穷无尽的回忆!


王晓云:西吉女作家,有诗歌、散文、小说等文学作品多篇发表于《葫芦河》等文学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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