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界·岁月留痕】:鲁帅兵‖《戏里戏外的人生》
戏里戏外的人生
❖‖鲁帅兵
戏里戏外的人生
晚上看中央台戏曲频道。真是过足了戏癖——今晚播出的刚好是秦腔节目。好久都没有听地道的秦腔了,这次听真地饱了耳福。
戏曲贵在传承。
想起少年时听戏的好些趣事……
那时,乡下偏僻。一年到头难得看上几场节目。除了电影,看得最多的是秦腔。年龄小,对戏曲内容不太懂。太爷爷每回等我看完戏都考我:看了啥戏?戏中有哪些人物?我总是说不知道啥戏,反正唱得热闹很。有两个人物我记得清,叫什么杨侍郎、徐彦章。演杨侍郎的姓司,演徐彦章的后来成了我一个远房的妻爷爷(刚烧完九年纸)。记得太爷爷(曾祖父,当时六十多岁)“呵呵”笑着骂我:“瓜娃子,看不懂却天天跑着看啥戏?那戏叫《大升官》,又叫《黑叮本》,还叫《大登殿》。”记得老人家还讲了这出戏。讲戏的曾祖殁了三十多年了,唱徐千岁的人去世已九年,当年戏中唱皇娘的人也已作古。可这出戏却深深印在了脑海当中。当年与这些人搭档的二姑父也已花甲之年了。可喜的是,老姑父现在把演戏当成了“事业”――他拉板胡。今年夏天因为有事去平罗。听说姑父还被请去平罗文化馆拉二胡。是在录一档节目。
艺术是美的,也是需要传承的。
可惜的是好多老一代人传下的东西,逐渐变成了记忆中的东西了。
我对戏曲的痴爱几乎难以用语言可以表达。刚参加工作时,最让人流连的是周六晚上。学校有一台日本产的录像机。到了周末,几个爱戏的老师聚到一起,请求管电教的浦老师放秦腔。真是过瘾。我的老师浦国棹先生也是戏迷。他录了好多片子供大家欣赏――《斩秦英》《铡美案》《游龟山》《金沙滩》《白蛇传》《游西湖》……(这些东西在我当教务主任时,还由我保管。可惜时间太久,好多录像带都没了声音。后来录像机也坏了。我书架上存放的几盘带子可能永远成为纪念了!笔者注)
再后来,大约是一九九八年后,我又认识了一位姓黄的大夫。他当时有一台VCD机――这在当时可是稀罕物。有一次在医院串门,见他正与爱人看《葫芦峪》――是三国戏,是关于孔明先生的,十分好看。我再三请求从头看一下这戏。黄大夫见我如此爱戏,欣然答应让我重新看一遍。看戏的两个多小时,我几乎目不转睛。太美了。世上还有VCD这种唱戏机。这比我教英语的录音机美多了――学校配给我的录音机除了上课外,课余是我听戏的好工具。
就这样,一来二去老黄成为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俩真是以戏结缘哟!
后来,大约是一九九九年冬季学期,我在一位姓李的同事跟前,买来了他家的一台八九成新的VCD。钱大约是八百五十元左右――当时我工资才三百左右。我还未结婚呢!――这台VCD在现在看,真是古董(还存于岳丈家旧院里,现在还可以播放秦腔)。但在当时,这可是稀罕物。在老家堂屋里,用VCD机连接一台黑白十四英寸的电视机播放秦腔《周仁回府》。父亲看完后,眼泪直流。他说这戏太苦了。我将这台机子视为至宝。村中有好几家来借。我都是忍痛借给他们去看。生怕弄坏机子,还跟着去人家家里,主动地将机连上电视机,并教人家如何放碟片。那时秦腔碟很贵,一盘七八元,但质量好。我现在还存着十几盘当时的戏碟――一部马友仙主演的片子存了十六年了,还能播放。想当年这部片子给父母、亲戚、邻人们带去多少欢乐哟。
听戏、看戏成了我人生中最美的回忆了。
今天一位在固原工作的学生发微信,说明天下午固原市有秦腔演出。我如果在那边,她可以专程送票给我。可惜有事不能去,只好感谢这位十多年前的学生的美意了。
2016.11.19. 西吉县城
鲁帅兵,笔名寒山居士,宁夏西吉红耀九年一贯制学校英语教师,从上大学开始到今天的教学之余,撰写了大量的用自己的烂笔头写了大量的“抒情文字”,也翻译了大量的外文作品,自认为难登大雅之堂,但也坚信凡事只要坚持,总会有好结果的。先后有十多篇译(论)文在《学英语》、《英语辅导报》、《英语考试向导》等发表。6次参加《英语辅导报》的全国英语教师翻译竞赛,5次获一等奖,一次获二等奖。《如何上好语法课》曾经于2001年获得国家基础外语研究国家级三等奖;还有4篇教研论文在中国基础教育学会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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