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界·老鲁散文】：鲁帅兵‖《回忆是一座桥》

 

鲁帅兵

回忆是一座桥

❖‖鲁帅兵

  

回忆是一座桥

宁夏西吉·鲁帅兵

人生中留下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他们像沙滩上闪光的珠贝，时不时的让你拣起它，细细的咀嚼品味。回忆是甜蜜的，同样的回忆的背后是心痛的
我这些日子，不知我什么，总会在梦中回到童年，回到已经过去多年的学生时代。而在那一刻，我似乎十分开心。
怀旧是美丽的追忆，所以在独处的时候，在看老照片的时候，在读当年日记的时候，都免不了要在怀旧状态下心潮澎湃一番。我的这种心情很早就有，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早衰？直到几位推心置腹的朋友说也会这样，其心始安。可见，怀旧乃人之天性。不管是何身份，身处何处，社会越进步，现代化程度越高，人们对过去的一切越是表现出浓郁的怀想和追念，尽管过去远不如现在优越。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怀旧空间，都有让自己充满遐想的往事。那些往事就像窖藏的老酒，时间越长，就越发醇厚，越发香浓，越发让人有无穷的回味。我常常怀旧，哪怕是一条小河、一片落叶、一弯新月，都会唤醒我久远的回忆.

文学在骨子里就是怀旧的，所以很多文学集子，都弥漫着往事与乡愁的怀旧气息。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无论是浪漫主义的，还是现实主义的，文学都表现出对生命、对生活、对过去的深深眷恋。
譬如屈原的《离骚》，堪称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抒情诗作，其内容恰恰是回顾生平，包括少年的憧憬、青年的艰难、壮年的悲愤。鲁迅在《呐喊》自序中也有这样的描述：“所谓回忆者，虽说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已逝的寂寞的时光，又有什么意味呢，而我偏苦于不能全忘却，这不能全忘的一部分，到现在便成了《呐喊》的来由。”可见，“怀旧”早已渗透到作家的灵魂深处，左右着作家的思维走向。
我以为，文学的怀旧，正是用来与流逝的时间抗争的。因而，它不是简单的昨日重现，而是经过漫长过滤之后，所留下的是那些最让人心动的往事片段。不管过去的岁月如何艰苦、环境如何恶劣，你依然免不了要对那个时期经历的人与事记忆犹新。比如那些知青题材的影视剧作品，总是能够激起知青战友们浓厚的怀旧之情，当他们欣然相聚，或于月下品茗、或于席间小酌、或于庭前叙旧，哼着青春岁月时代的久违旋律，总是免不了要彻底激昂与沸腾一番。

怀旧有时候是一贴心灵的抚慰，人们常常在有意或无意间，进入到怀旧的心境，那梦幻的童年时光，金色的学生时代、艰苦的创业岁月、纯美的初恋情人，以及点滴的生活浪花，总是夹杂着伤感、泪水、快乐与幸福等诸多成分。曾经的天真与烂漫、曾经的爱与被爱，都会沉淀在心灵的深处，待到某个特定时候，就能够从容打捞。
“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秦关……”抒发的正是恋旧情怀。人生苦短，岁月终将老去，而不老的恰恰是人间真情。往者往矣，未来的岁月充满着变数，人们惟独能够把握的，也许正是现在，尽管“现在”多半是烦恼与快乐并存。我很欣赏来自瑞典的那句格言：“我们都老得太快，却聪明得太迟。”正因为“聪明得太迟”，才使我们不得不通过怀旧来弥补曾经的疏忽。
怀旧是心情，是曾经的美好所激起的刹那间的心驰神往，那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式的勾留，常常引发人们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从这个意义上说，怀旧又是新一站的起航。
唱一曲柳永的《望海潮》，吟一首张继的《枫桥夜泊》，想那画桥烟柳、羌管菱歌、乌啼月落、江枫渔火，都是多年以前的故事。而我更愿意在追溯美好记忆的同时，收藏一份属于自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