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品读 ‖李铣《我的中秋》品读:空灵部落
我的中秋
李铣
“只有一件事是真的:我爱你。”——题记
所有的节气,包括中秋
我都无意应对
此时此刻,在秋冬的平衡上
感到阵阵回归的步履
而理性层面,内在的向度
正从“必然”往“自由”上升
今年的中秋没有月亮
是一条狭长的雨巷
沿着它,我悉心守护
不眠的选择
特别的猫,始终等待
未曾离开时光的绿荫
那是上苍赐予的最厚重礼物
仿佛又一个我的化身
幻像开始出现——
世俗与神祗交界处
找到了全新的自己
中秋的肉身垮掉
留下怀念的痕迹
告别形式主义,迎接
一场秋雨的挣扎和洗涤
空灵部落品鉴
很多人数十年都吊在诗歌这棵树上,李铣也不例外。
今年三月,在成都我与诗人有过一次见面,因他晚餐才来,我中午的酒到与他相遇时确乎醉了。当时在《甲鼎文化》的“一诗一评”正在写他,虽与他当面交流不多,但仍记得,进而也读了他一些诗,更何况之后读了一篇关于他父亲的非虚构叙事文章,得出了一个结论: 李铣是有文化基因的。
李铣在乎他这首《我的中秋》。中秋正是承载文化的载体,诗人在乎的不是中秋本身,而看重的是它的文化,数千年不绝的文化。人过半百铬记于心的题记一一
“只有一件事是真的:我爱你。”
已经很不容易,这是亲情大于爱情的年纪,这种执着的爱会让人为之动容。想想都让我满含泪水。
我们知道,中性平实的标题,必将有跌宕起伏诗句。怎样写才是诗人自己用心,读者关注的重点所在。传统文化中,中秋诗文佳作浩若烟海,要在现代诗歌中出新仅有套路是不够的。呈现、言说,深入到内心隐秘的部分才是唯一的出路。诗人走了悖论之路,起句就是否定一一
“所有的节气,包括中秋/我都无意应对”。
诗人何以如此?是因为“此时此刻,在秋冬的平衡上/感到阵阵回归的步履/而理性层面,内在的向度/正从‘必然’往‘自由’上升”。
这是马斯洛需要层理论向实现自我价值的最高层次的上升。他否定了中秋节,但肯定了中秋节的当下。这更将让人好奇。
于是,诗人又进入否定的通道一一
“今年的中秋没有月亮/是一条狭长的雨巷/沿着它,我悉心守护/不眠的选择/特别的猫,始终等待/未曾离开时光的绿荫”。
诗人中秋伤怀不是中秋的缺失,而是时间的易逝。这正是我所想的事。如今,我们有如此之优越的条件写我们的诗,做我们乐意去做的事,满满的幸福感,只是时间金贵,一到中秋便怀古伤今。而李铣则“幻像开始出现——/世俗与神祗交界处/找到了全新的自己"。如此一扬让读者为之一振。
对于无月可赏的中秋,诗人决然要“告别形式主义,迎接/一场秋雨的挣扎和洗涤”。诗人这种永远在路上的心态是值得肯定的。中秋只是诗人人生的驿站,生活不仅有月饼,有火锅,有一江惆怅的山水,有一个消隐于世的月亮,也有诗歌和永远无法抵达的远方。
2019.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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