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舞台的梦想 从这里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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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27年到1847年之间，门德尔松创作出了六首弦乐四重奏，而且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他已经开始创作第七首了。前两首，A小调作品13号（1827）和E大调作品12号，显示出一种和贝多芬晚期弦乐四重奏的联系。门德尔松曾对瑞典音乐家Adolf Lindblad表示过他对各种动机与整体之间的有机联系的关注。在作品12号中，开头的那个动机被带入末乐章的结尾；在作品13号中，中心的主题取材于歌曲《问》（OP.9 No.1）从外表上和其内在动机更加隐秘的联系中他明显地引用了这首歌曲。作品44号的三首四重奏是门德尔松在幸福的蜜月及新婚的第一年内创作的，它们显示出了一种古典主义的倾向。最后那首与前作迥异的四重奏充满了冲击性的对比，被普遍认为是门德尔松对他的姐姐的去世的一种回应。”
——《新格罗夫音乐辞典》
新格罗夫辞典很好地交待了门德尔松的几首弦乐四重奏的一些特征和背景，虽然有些过于简明。需要补充的是，事实上门德尔松一共创作了11首而不是六首弦乐四重奏，其中四首是单乐章小品，有一首诗无编号的早期作品，不过有编号的就是这六首：第一号OP.12 降E大调（1829），第二号OP.13 A小调（1827），第三号OP.44/1 D大调（1838），第四号OP.44/2 E小调（1837），第五号OP.44/3 降E大调（1838），第六号OP.80 F小调（1847），这六首四重奏中，第一号和第二号，第三号第四号和第五号，第六号，各自是集中在三个间隔十年的阶段创作的，体现了门德尔松人生的发展和心灵的波澜。
第一号和第二号创作时，门德尔松刚20岁出头，它们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刚去世的两位大师贝多芬和舒伯特的影响。正如新格罗夫词典指出的，门德尔松在这两首早年的作品中关注了一些乐曲内在形式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做出了创新的尝试。然而，我们要关注的不仅仅是一种技术上的现象，而是其中体现的门德尔松内在的创作动机。在降E大调第一号中，头尾两个乐章的结尾形成了一种呼应，从而造成了贯穿全曲的张力，在门德尔松式的优雅中隐藏着一种深切的不安，这种不安在末乐章中以一种急促动荡的节奏表现出来，呈现出一种在门德尔松的其他作品中少见的悲壮效果。
这种效果如果是以管弦乐或是钢琴的形式来表现，无疑会有所削弱，然而在这里，在小提琴与大提琴的对立中，一种动荡而不屈不饶的旋律以令人心悸的力度进行着。而在A小调第二号中，门德尔松的一首歌曲《问》的素材贯穿了全曲，经过各种发展和中断，最终仍没有得到解决。值得注意的是此曲的第一乐章，在《问》的主题作为序奏之后，主部主题以赋格的形式有力地向前推进，随着各声部的交错碰撞，形成了一种矛盾纠结而又富有歌唱性的流动。
在门德尔松最初的两首四重奏中，我们看到门德尔松有着创新的尝试和对形式的思考，这是少年才华横溢的门德尔松面对他涉足未深的世界，在他的头脑中所产生的形而上的矛盾和冲突，他的人格中所潜藏的那些悲剧性的因素大部分尚未在与外界的接触中开展出来，仅仅是在理论层面被困惑地意识到了。
作者：张博
上海音乐学院硕士，巴洛克音乐研究所副所长，杭州弦乐文化艺术有限公司董事长，杭州室内乐艺术中心及乐感教育中心音乐艺术总监，中国西方音乐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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