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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谣奔跑在土地的宽绰里
（组诗）
文/冯金斌
勤劳种于田间
是祖宗十八代扶稳农历，气息
押进土地，水稻涌成田园，
知趣撒出汗气，像浑身的丰收。
憨笑把泥质的思想给了节气，
伶仃遇上了秋天，听风看桑的
企望，逗留心头的一个十月，
炊烟钓不出竹枝词，把远处的
勤劳种于田间，我的身子
就在天天向上时有点趾高气扬。
田野和村庄，就与水稻撞个
满怀。而怀中的日子长得茂盛
和勤快，仿佛连整个地头
也茁壮生长。躬身在敬意之中
书写好梦，太阳就捋顺水稻，
顺气舒心把日子扛回家，每个
词都变得有滋有味，醉卧
田地，水嫩的月亮绽放了平静。
麦子一样朴实
远天远地，也会听到稻谷的唠叨，
仿佛把每一个耕种的梦，都在
泥质土味之中窜高。不知不觉的
也让我长高，麦子一样朴实，
忙田抢时，一直累得直不起腰来。
阳光瘦田，急与移栽，恰恰与
我的芒种对仗。而田地上的烟火，
长高了半公分，扎根于咸味
与汗味，像满了你的口风。溅起
泥水，洗了仅有的憨憨，念想
走出了风，但走不出自己的粗拙。
那种质朴就是这么的很乡村，
样子还在田地里，还在阳光底下，
从一撇一捺中看到父亲，类似
原始的劳作，仿佛眩了五十多年
的农忙。可以还在农村，多少
声息从农业折回。而我依然还在
田园风光中唱着农谣，理顺
四季的耕心，会遇上了风调雨顺。
然后听闻其间的稻花香，我的
小名也遵从了长大，比田还要大。
赖着劳作
叨叙庄稼，我的思想用农历把锈锄
磨亮，像亮出无数的良辰吉日。
赖于作物，敲打自己的骨头，还有
一身的烟火。拄着光阴与那四季，
就在农事里恪守，艰辛得把农谣唱
给内心。熟稔的阳光却显得十分
古朴。田头地角，小满了一茬一茬，
还在好土好地的宽绰里，仿佛
生活却被方言夯实。将汗味化成了
稻香，样子就赖成一个老实巴交，
很乡村，举着一片田园。而它长满
季节的姿势，好让我在逼仄中，
挤进日子。流风闲云，一样喊着你，
是农历挤得农村喊饿，还是农村
挤得农历喊饿？瘦瘦的支撑着日子，
起身就在庄稼里劳作，佝偻扯着
一丁点儿的声息，像烟火扛着自己。
像农谣奔跑在土地的宽绰里
记实存照，把农历种于田地。
那么多的作物，长得茁壮，
像茂盛了人间烟火。躬身于
土地，这田间的姿势，
像一种书写。抢季收割，抢
时插秧，崇高得像水田里
的太阳，把你举上累风苦雨。
坚守农历，勤劳一个劲的
绽开了乡村，就把日子映得
朴素无比。行行排排都是
佳禾与良苗，抢先就把阳光
栽下。只是回院的香味，
把灯盏扭亮了，或者把月光
和夜色，慢慢嚼成了好梦。
几亩水稻徐徐，就迎来秋天，
任收割，垛满了田野村庄。
日子长得忙碌，恪守农谚和
作物。然后叨叙乡村，
那些好土好苗，像农谣奔跑
在土地的宽绰里，是灌浆
的水稻，交出了生命的苦短。
农事一茬一茬，长在汗味
里，样子老实巴交，举着我
小小的幸福，把自己扛出。
厚土，瘦地，一样拖声带气，
忙到落日与黄昏，连乡村
也佝偻。乡野良善，逼仄扯
下了炊烟。古朴扶稳着
稻香河流的土地梦和田园歌。
叫农业憨实
坐着农历的空阔和大野，举着
秋风，就听到了俚语村腔。
知道小日子简简单单，和阳光
一起，老实把农谚捡拾，
多像俭朴的样子，欲说柴门里
的乡味。而乡里的心情，却
踉跄自己曾经的苦难，冥想着
现在，白发多了一波又一波。
像累出的汗水，拽扯暮风气烟。
去年的缺月，又晃进父亲的
旧栅。是那田埂地垅上的口风，
吹进了日子。咕噜咕噜喝水，
平实怀揣，走入哪一个好梦呀？
即使走心半瓢，灌了一杯
方言。撞了秋风，烟味呛出了
乡韵土语。相随的光阴爬上
草质的坡。后门的憨态捧出了
土碗，斗嘴傻笑般的责备
塘里爬上的月亮，拐进了淡香，
在矮檐下朗读着扛锄的自己。
就把我弄成农事，叫农业憨实。
作者简介: 冯金斌，本名冯勤华。系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诗作散见于《诗刊》《北京文学》等报刊杂志。曾获“舜韵杯”浙江省第八届乡村诗歌大赛兰花金奖等三十多次奖项。著有诗集《眺望》等三部。
诗观：一、生活是诗歌，而诗歌便是生活的灵魂。二、清新明朗、沉实自然；诗歌是心灵的河流，是生活的秘密所在。三、卑微与纯粹，诗人在自己的诗歌里感悟，或许获得更多，包括一切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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